又是这点破事!真是不知好歹,不想揭穿你是怎么害死自己的外孙的,现在倒好,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欺负我来了。李茶不想与她费口舌,冷声说:“康家的骨肉,你去找康家说理,与我说不着,我和你没话说。李嫂,通知你家大少爷处理自己的事情。”
安母也听闻了她最近情绪紊乱的传闻,不敢上前,却只捡着难听话来羞辱。
李茶只是立于窗前,一言不发,脑海中如同电影一般播放从前一幕幕,对于安然与孩子,她愧疚弥补,因此对于安母,她宽容再宽容,可宽容总是被当做一种懦弱,没有半点饶恕。
曾经看到安然绝望的样子,她似乎看到自己亲生母亲听到自己死了的消息后的痛苦和无助,甚至比安然痛苦百倍。因为她与母亲朝夕相处了四年,会哭会笑会撒娇会耍赖,会做一切孩子做的事情,也许比其他孩子还要更费心一些,耗尽母亲的心血。
也许无数个日日夜夜,母亲把她抱在怀里,安慰,亲吻,哭泣,可是最后,她却被告知孩子死了,连最后一面也看不到,那痛,绝不仅仅是剥离她的ròu_tǐ,她的灵魂吧。
而家里的规矩,女孩还在不能入祖坟,甚至不能埋……所以,她连烧纸钱都不知该在何处吧。
可她活着,母亲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她还活着,活到了二十多岁,风光嫁人了。
那一场旷世婚礼,被无数电视台转播,网站至今还在流传,母亲一定看过,可她做梦也想不到是自己的女儿,自然也不会想到女儿在豪门的痛苦经历,垂死挣扎。
头突然如遭电击,麻木疼痛,眼前天旋地转着,安母的狰狞嘴脸,都要化成海浪将自己卷进漩涡里去。
看到对言莉和安然齐齐站在身边,满身是血,想要把她推下楼去,要她去地狱去恕罪。
“你怎么还活呢?去死啊。有娘生没娘养的杂种也想飞上枝头,病不死,车还撞不死你,泽恩迟早会折磨死你……”安母的叫嚣,与窗外的汽车声震耳欲聋,李茶通红的双眼盯在旁边小小的鱼缸,那活蹦乱跳的鱼就如同自己一般永远不知道它们的大限什么时候会到来。然而今天她却要结束它们的生命,哪怕明日脖子被缰绳勒断,也比这样懦弱来得痛快。
对不起了,安然,你为了你的爱情可以不择手段,我为了我的亲情也一样可以的,只是从前我不愿,现在我真的受不了了。
“你会为你以前所做的一切后悔的。”李茶端着鱼缸走到她面前,缓缓扬起,举止二人头上。
“你想干什么?你敢砸我?你是活腻了!”安母伸手欲抢鱼缸,却只听李茶一声凄厉的叫声,鱼缸已经撞在了自己的额头,玻璃碎落一地,水从头波到地的声音,两条金鱼脱水后蹦跶在地上。
“你!”安母惊讶的叫道,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康泽恩已经冲进来,看到李茶捂着额头的手指缝里已经在不断的流出血来,险些倒在地上,依靠在墙上,急急上前抱住,怒问安母:“你闹够了没有?一天到晚泼妇骂街似的,有失身份。”
安母怒指着他:“你竟然对我这个态度?竟然骂我泼妇?你忘了你追安然时候是怎么样一副嘴脸了吗?你现在有新欢就忘了安然,忘了孩子了吗?”
李茶失魂落魄,泣不成声:“安太太说的是,我是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除了一个不知死活的养父,便如蛀虫人人鄙弃,不配活着,更不配嫁到康家,连给安小姐提鞋也不配的。您说的对,你捏死我就像弄死这两条鱼一样简单。可是安太太,我真的没有害孩子,我根本不知道您给她吃的转胎丸是怎么回事?我与hen的人势不两立,怎么可能让他们给你送药,真的不是我。”
此话让康泽恩更怒,怒瞪得一双雀眼更如冰窟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安母急切地拉住康泽恩的胳膊辩驳:“她胡说,泽恩,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
“你做的不可能的事情还少吗?”康泽恩甩开她的手,低声安慰了几句娇妻,又对安母说,“有些事情我不愿说,是顾虑到然儿的情绪,没想到你不悬崖勒马,反倒得寸进尺,竟要再害茶儿。”
安母指着李茶说:“你这害人的贱女人,我不会善罢甘休。”
“贱女人?哼,可你口口声声的这个贱女人恰恰是我的儿媳妇,那么安太太,我倒想问问你,我康家又是什么东西,我花绵绵算什么?”花绵绵的突然出现,让安母打了个寒战,一时竟忘记辩解。
花绵绵盛气凌人,看着她问道:“是李茶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兴师问罪吗?可我还活着!她就算做错了什么也应该由我这个做婆婆的来管教,安太太,你未免有些越俎代庖了。还有,我只有这一个儿子,三十余年来,我捧在手心,还容不得别人吆五喝六,打骂不休?哼!”
安母自知理亏,只无奈的看着在康泽恩怀里几乎要虚脱了,只大口抽吸空气的李茶,再争辩道:“是她害我在先,她用那样的毒药想要害死我。”
李茶伸手勾住康泽恩的脖子,哭道:“我没有,我连站的力气都快没有了,我哪里有什么毒药要害死她。”
安母捡起地上的药瓶,证据十足地说:“这里面是毒药,只要药量足够,就可以让我死掉的。”
康泽恩不耐烦地说:“如此看来,我真后悔把药换成了矿泉水,否则茶儿也不会受此痛苦。”
李茶拍着头说:“我好头疼,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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