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络臣摇头说:“泽恩不是不爱她,只是他的感情和家族,集团紧紧相关。轩太,我了解你的心思,或许你恨他,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坚持留在集团,为泽西做事,你带给李茶的是什么吗?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就算她不爱康泽恩,可一旦你报复了他,受伤的只能是她。而且你知道泽西他……”
“我什么都不需要知道。”徐轩太打断他的话,起身说,“对不起,项医生。你要说的我都了解,但是你不是我,你不会懂我的心思,如果我留下对茶儿是一种伤害,那么我相信你也会给她治愈这些伤口的。”
“你……”项络臣抬头怒视着他,“我是想给她治愈所有的伤口,好让她知道我才是可以保护她可以照顾她的,但是我宁愿她不需要我,也不要她有任何伤痛。可老天如果非要给她一些伤,我也宁愿那伤口是别人带给她的,而不是你。你明明知道就算有一天你们之间可能会过去,可是你在她的心里是任何人无法替代的,又或者她,她还会一如既往的爱着你。”
“你的大道理还是留给自己吧。还有,今天只是因为一点小事,他把茶儿锁进了研究中心的办公室,自己去逍遥快活了,我想方便去把她带回家的只有你了。”徐轩太说完便夺门而出。
“什么?”项络臣追了下去,对着他遥远的背影喊道,“徐轩太,世界上不止你一个人是情种,可是如果你坚持走一条错路,迟早要追悔莫及的。”
“路是死的,走的人是活的,一条错路也有人会走的直,走得对的。”项络臣回头看到朝自己走来的朱严律,惊讶的说:“你不是出国帮蔡叔了吗?”
朱严律笑笑说:“国内有急事要处理,先生特地交代我看望小姐,没想到会看到情敌会谈?怎么?是出什么事情了吗?我听说康泽恩出了车祸,小姐有没有事?”
“没有没有……请转告蔡叔,微微很好,就是脾气越来越大。另外,我师父病好了后,再没有消息传来吗?”
朱严律摇摇头,又说:“既然做了医生了,就应该跟你师父学学,凡事静心静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像你们这几个人,兄弟可以是情敌,情敌也可以是兄弟。”
“朱哥,我愚钝,不太明白您的意思。能不能请您,请您明白示下。”
朱严律不客气的说:“你是够愚钝的,但是隔墙有耳,而且所有的事情要靠自己却揣摩,如果有事去找我们,一定尽力而为。我还得赶去北京,所以照顾好小姐,拜托啦。”
项络臣也没心思与他多谈,心急火燎赶去研究中心,他深知这里的环境,即便是最好的办公室可也透着一股股阴森冰冷之气,这么多年来所有的楼似乎都是浸泡在化学的药剂里,所以连墙壁都散发着各种化学药水的味道。而查理斯似乎有意折磨这里每一个人的意志,一切都是从简装配,别说从白天到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多这十几个小时,就是几个小时对一个已经身心极度虚弱的人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此时办公室里弥漫着各种让人窒息的味道,醉得一塌糊涂的李茶正趴在桌子上呕吐着。
未醉前,李茶只觉得这里比烟岚波更恐怖。在电脑前已经打了无数封邮件,只希望徐轩太能够离开集团,可是收到的也只是冰凉凉的自动回复。
她想曾经他也是这么寻找自己,却连一封自动回复邮件都不曾有。
如果说自己收到的只是一种拒绝,那么当初自己给他的就是一种决绝。
曾经是想过,五年南柯一梦,醒来,平静离开,若他还在,便能相爱相守相补偿。
可是五年是切切实实的生活,生活没有梦也没有醒,只有过去,现在和以后如何抉择。而如今两年尔尔,他来了,却也物是人非事事休,可若是五年之后,所有的人,恐怕连天空都是千疮百孔了。
饥饿让她无法安静的思考,抓起电话给康泽恩一次次拨打着电话,但是一次次被挂断,李茶手指按下熟悉的键,可还是果断的挂掉了,如果打电话给他,他一定会第一时间赶到,可是却不能,好不容易切割了,难道又要给自己一点点希望吗?
整个世界安静下来,她觉得格外的无助,无助的哭了,哭完才知道眼泪根本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反而会让内心更加空落更加茫然。
如果说一个人的时候那种无助是一种疼痛的话,可当你可以有人依靠,想要依靠却又不能依靠不能去诉说的时候才是灵魂深处真正的无助和疼痛。
命运颠簸着人生,如同此刻酒精如同沸腾了一般灼烧着肠胃,可是她想要喝更多,酒能壮胆,醉了就不觉得世界只有自己。
“康泽恩,是不是你也怕一个人,所以在家里办公室里都摆满了酒,胆怯的时候孤独的时候就用酒精麻痹自己。
听到有人破门而入,李茶坐立不稳,迷离半睁的双眸看着他,委屈的叫道:“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你们和hen有什么区别,个个都这样疯狂,想要控制别人,要挟别人。眼里只有你们自己,把别人都当奴隶,当垫脚石吗?”
项络臣捂住她的嘴,低声说:“嘘……这话不能乱说,我带你回家……嘶,别咬。”
“回家?那不是我的家,不是……”李茶松开口抡起拳头砸在他的胸口,断断续续的念叨,“你让我死在这里,死在这里,我现在打你了骂你了,你杀了我啊,像别人那样分尸,把我砌在墙里。”
项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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