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兰当然知道花绵绵的生气也只是暂时的,她心里无论如何也舍不得丢弃这儿媳,所以忙说:“少夫人为项家所作是有不妥,可也说明她知恩图报,更是智谋不差,而她是络臣的师妹又是病人,于情于理,他们亲近都是没有任何非议的。太太以后多加管教就是。”
花绵绵却突然没有了前一刻的威严,迟疑地说:“即便我真心疼她,可也不能确保李茶死心塌地跟着泽恩。”
韦兰却信心十足地说:“太太多虑了,少夫人对大少爷不管是觉得愧疚也好是真有心也罢,既已答应老爷子的吩咐暗地里为他做那么多,足以证明她也做好了留下的准备。女孩子许多的时候的高傲都不过是给自己看罢了。”
花绵绵不忘叮嘱她仔细照顾李茶,别真出了什么岔子。
当康泽恩再度游说母亲与花家人无果后,想请老爷子出面,却被蔡玉亭拦下:“泽恩,你爷爷年事已高,实在经不住闹腾了。你要知道咱家的事情三分之一你爸爸做主,三分之一你妈妈当家,还有三分之一是才算是你爷爷的主权,只是你外公花家,他是半句话也说不上的。”
康泽恩冷哼说:“爸爸和爷爷耳边可少不了你们母子的闲言碎语吧。如今,你会放过把我们母子与花家赶尽杀绝的机会吗?”
蔡玉亭怔怔,也不发怒,稳坐下说:“我想你不会给我这个机会的,不是吗?”
康泽恩冷哼一声,算是回答。
蔡玉亭接着说:“我听说李茶曾经私下拜访过集团不少高层,当然也有董事会那些人,就连国外那些公司都有人多少买点蔡颍的帐,看来他们是预谋已久的。”
康泽恩不耐烦地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虽然我们不睦,但是咱们都姓康,我不希望家财留到外人手里,所以,在这点上我们支持并会竭力帮你。如果你妈妈执意如此做,也不是咱们能阻拦的了,那些人也会对李茶马首是瞻呢。”蔡玉亭看了看他难堪的脸色,又笑笑说,“当然,如果一切只是给了茶儿也罢了,她是你的妻子,你只需要驾驭好她,将来还是你的。可我担心的是你爱得太深,情过浓而用错方式,反将她伤害,而一些企图霸占集团产业的人再利用她的单纯,再以李为医想要挟,结果可以就不言而喻了。”
她被人利用这点他自然能想到,只是会是什么人不难看出,项络臣?当然不可能,他没有能力也没有这个野心。蔡颍?目前项家企业大半债务都经他操作,更别提母婴公司,他若真想吞下,易如反掌。而李茶对他又毫无戒备之心,如果他又借李茶得到集团股权……
这结果让他不寒而栗,说蔡颍是野心家不是没有道理,可如果他是李茶亲生父亲,要为女儿夺一切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决不能让李茶拿到这些,而且必须拴牢她驾驭她。
“泽恩,你弟弟已经在帮你拉拢,可重要还在你自己。那些董事会的人虽然与花家有交情,但更看重利益,尤其是权嬴池和说得上话又无心争位的那些人,你只要能让他们有利拿有势做,他们自然不会计较谁接管花家,有他们出面请你回集团,你妈妈也不妥协。泽西现虽接受调查,但你无须顾虑他,只看长远与大局。”这是二十多年来蔡玉亭与他交流最多的一次,每一个计划中都是不计个人得失甚至不惜泽西的未来,每一句话都似带着母爱,又含着鞭笞。
末了,蔡玉亭问他:“你把李茶关在了烟岚波吗?耐心一点,一段原本和美的婚姻不至于此。”
康泽恩起身说:“我们夫妻的事情不需要他人过问。”
蔡玉亭语重心长地说:“你爷爷的身体不如从前了,他只希望家庭和睦,儿孙绕膝。泽恩,爱情这东西蒙蔽不了别人更欺骗不了自己,它可以恒久不变也可以转瞬即逝,放不开她就要牢牢抓紧,不惜一切手段,泽恩要个孩子吧,女人有了孩子,心就安稳了,一切也都会迎刃而解。”
康泽恩起身说:“所以当初你就是用孩子来捆绑了爸爸感动了爷爷,是吗?”
这话让蔡玉亭尴尬而难过,可她并没有解释,只是默默起身上了楼。
可她的道理却是让人无可辩驳的,放得开吗?抓得紧吗?明知她苦苦找了十几年的家人却是阴阳相隔之痛,最爱的父亲九死一生这担忧,可心疼还是克制不住内心的怒气与不甘。
到底是自己爱她不够,还是自己没有气魄?
不如一叶浮萍,有风吹水引,生活与李茶来说就像铺满了无数的深渊,她得独自沿着峭壁悬崖过去,有时不是无法提防别人将她推进万丈深渊,而是自己要跳下去,纵使摔个粉身碎骨,也得用灵魂把肢体拼凑起来,奋力向上爬。
她已经不怕摔,只是怕不知道哪一脚会踏进去,更怕自己的跌落后让爱自己的人更加艰难。
所以当康泽西再与她谈条件时,她深刻领会到康泽恩所说的康家可能不能解除李家的后顾之忧,却完全能摧毁李家,所以她没有丝毫的勇气去坚定从前的态度,脖子扎在别人裤带上,性命与情感孰轻孰重就显而易见了。
在康家越久,希望越如夕阳,渐渐连余晖也看不到一丝。可是却又必须在这漆黑无比的深渊中,又只能选择被他们牵着走,不甘心又如何。
每一次的挣扎都似乎只是为了告诉所有人自己还有骨气,可宣告的结果是头破血流,几乎窒息。何况,她从未把自己置在父亲安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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