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茶高声说:“为什么你也和他们一样逼得我透不过气,我不是圣人,我做不到去帮任何一个伤害过我的人,何况我连自己都帮不了。现在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安安静静等我爸爸回来,再不想出任何意外,我们和你们不同,你们那叫家,我们却是悬崖边上的两只孤鹰,真的经不起一点点折腾。你走吧,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要再打扰我,我真的好累。”
“微微,不要把所有事情都抗在自己肩膀上,你还有我……”
李茶苦笑一声,摇头说:“爷爷说的对,项络臣不该忘了你的父亲是怎么的九死一生,你姐姐是怎样的浴血奋战,企业是怎么样死里逃生的?更不要忘了你生存的责任,孝顺赡养,还有感恩情谊。”
当岳峰的电话再次响起,项络臣说:“微微,不管这么短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管你是否信我,但是现在你的身体和精神都已经到了极限,不可以再胡思乱想,好好睡一觉,在家等我回来。”
李茶不敢休息,怕一闭上眼睛爷爷奶奶就再次人间蒸发,尽管她也不确定查理斯的信息是否属实,可她必须马上走一趟,并且找个合理的借口。
在机场远远看到康泽恩走来,心想他定如如即将爆发的火山岩,做好准备等着他一阵劈头盖脸的吼骂或者暴风骤雨的怒打。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他就那样一股飓风袭来,又突然和风般坐在了自己身边,看着她,一层层拆去手上的纱布。
他心里真想把她直接掐死再不济也随她自生自灭了去,更不想到这里见她。可偏偏搞不懂老爷子为何就看上了这个孙媳,竟在众人离开后承认了他是窝囊废的辱羞,还以断绝祖孙关系相逼,不仅不许再伤她一根毫毛,更要尽快生个曾孙出来。更让他不能接受的是,老爷子居然说出荒唐无比的建议,如果他们离婚,他也不介意泽西去娶她。
康泽恩自然能体会老爷子的苦心,因为从前他也无数次考虑过这场婚姻,可怜天下父母心,有了孩子,她的心就安稳了,而李家就这一根苗苗,虽然是后天嫁接来的,但是李为医既无娶妻之意,现在竟又受了项络臣这徒,他们康家自然不能把这肥水拱手送人。
再加上他们与蔡颍的微妙关系……那些人对她的称谓也大有文章,正常状况下他们应该喊她李小姐。
他越看越觉得李茶像极了蔡颍,尤其是鼻子以下,唇虽薄却饱满红润,唇纹的线条明显深刻,无论脸颊多瘦怯,可那下巴始终双得圆滑,把她精致的脸衬得越发秀媚与俏皮,而在蔡颍脸上又显威严与硬朗。
李茶此时不想再横生枝节,何况闹得鸡犬不宁又是因为自己的失策,但是他这样的注视确实让她很不适应,低声说:“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弄成这样,爷爷他……”
“你自己也说过于事无补的话不过是废话,何必再说!我来这里不是要陪你回娘家,只是想问问你,一定要把我们对你的疼爱消耗殆尽吗?倘若如此,你想找死我也不想阻拦,但你最好写封遗书证明与康家无关。”显然他的心并没有话语这么冷淡,甚至有点说不清的期待。
李茶没心与他计较,说道:“昨天,我在餐厅看到安然和项络臣在一起。”
康泽恩嘴角动了一下,却没有说话,从他们进餐厅,他便是看到了,纵使他怕误会又加深,可那时也不能冲动得过去解释说明。原想将李茶关烟岚波后再去请她原谅,可车祸就接踵而至,没有片刻空暇。
李茶一本正经得说:“不管我们是怎么走到了今天这样的局面,我现在都不想争吵,我们之间那些矛盾暂停可以吗?等缓过这口气,随你怎么处理。”
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口,她只觉得心如刀剜,将项络臣配制的药递过去。
他未动,担手却抬了抬。
李茶便小心翼翼地帮他涂药,他是一声未哼,可她却涂得辛苦,怕手重了弄痛他,手轻了又用不上药,只累得自己手腕酸痛,额头出了层细汗。
她的温柔总是不经意间就触及到他的心底,似乎能软化一切的坚硬棱角,康泽恩抬起另只手,掌心落在她的眉心。
李茶惊呼一声,差点蹲在地上,康泽恩看到周围有人频频侧目,拉过她,索性贴到她耳边说:“怎么?动不得?这如果是你的臣臣,你一定要心疼死了吧?”
“辰辰?”李茶知道他误会了,可也不想解释什么,只将药塞给他,说道,“四个小时一次,应该不会留疤,要不然安然不知道要怎么心疼呢?”
康泽恩正色道:“你是想用然儿威胁我?”
李茶侧目看着她,带有些许凶悍:“如果我想,早就做了,还会让你们欺负到这个地步?今天我是真心想给你道歉,并且想要帮你们和好。”
康泽恩倒被她这个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起身说:“你不给我惹事我已经谢天谢地来,我的事情你就少操心吧。如果真想弥补,马上跟爷爷出国,不然就去烟岚波呆着,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没功夫跟你瞎折腾。”
李茶却稳坐着说:“事实证明伪装的面具终究最容易撕破,施舍的那点耐心也消耗完了,不必做给别人看咯。”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上天派来整他的恶魔,可他又越来越无法随心所欲得发泄内心的烦闷,或者老爷子说的对,拿她当个磨刀石吧,磨平她的棱角,也磨出自己的韧劲与耐性。
李茶看他坐下,拿出一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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