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过百种咒骂千种怨恨,此刻竟高兴不起来,只犹豫许久,拿起纸巾擦去她嘴角溢出的快流进耳朵里的混着药汁的口水,心如梗塞,转身就走。
“泽恩,你怎么来了?”蔡玉亭在身后虚弱地叫道,他却装作没有听到大步离开了。
车子开出几条街,他发现眼前的世界越来越模糊,情绪有了出口,阻塞的心也不那么疼了,视线扫过面前的摆件,从前这儿放的是安然选的金钱豹,说更能提现他男人的硬朗与霸气,而李茶却说豹太残性,长期摆放会助长他的暴躁,趁自己没注意换了两只接吻兔子的公仔,说什么兔子柔软可爱,最能帮人冷静了,而且也可以让他想起与安然的爱情,每天一看到所有的苦闷劳累都会烟消云散的,他也不愿和她在小事上计较,便随她去。此刻越看越觉得她放兔子就是为了暗示自己的软弱无能,便抓起扔出窗外:“妖精,我的人生全被你弄乱了,你拿什么补给我?”
车子慢慢前行,镜中看到有一女孩捡起摆件,飞速退了回去,喊道:“我的东西,就是丢弃了,别人也不能碰。”
女孩身边的男孩冷笑一声,抓起兔子,走到他面前,不羁地说:“玩失恋呢,大爷?你一把年纪了,还当三岁孩子过家家啊,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时候还带回自己的玩具。”
大爷?康泽恩瞪着他。
“让哥们告诉你什么才是丢弃吧。”男生做了几下投掷的动作,在他的阻止声中抛进了路外的河里,又嘲讽着说,“大爷,生气了?看来是真爱,快去学泡沫剧里的男主角跳河去找,找回来就牢牢抓紧咯,好让女主角感动。”
看着他们嬉笑着离开还不忘回头催他去捡的话,康泽恩气的干瞪眼。
康泽恩当然不可能跳进河里去捡,也不会神经叨叨得满大街去寻找一只一模一样的摆件过来,但是他却生出如果今日遇此事是项络臣,他一定会去这么做。
事情不会发生在谁身上时,人人都会议论这种做法很蠢,可当事女人又总也会毫不在乎周围人的目光与议论,被这蠢的行径感动得一塌糊涂。他想,或许没有女人不想做男人手心的公主,被呵护被感动着。
“我是想把你捧在手心里,可是你自己偏偏要跳进我的指缝中去,李茶,那就别怪我夹疼你。”打定主意,他让张目约了一直追随他的同事到别墅去开会。
张目递上来资料,总结性地说:“大哥,深谋远虑,金融危机一爆发,就料定众多企业融资困难,尤其是中小企业,导致他们的生产和销售都已无法进行,有些已经开始裁员缩减开支了。我们已经以最低成本受够了几家口碑还不错的企业,还有两家不费一草一木就纳入麾下。”
有人接话说:“现在国外龙头集团频频进军我们国内,这些小企业也算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知道背靠集团这颗大叔好乘凉,他们不仅不会破产,连生产与技术也会得已保存,甚至也能最大程度保留员工,现在大少爷出面,他们自然趋之若鹜。不收他们的保护费已经便宜他们了。”
其他人也都笑着附和,唯有康泽恩一脸清凉,白天李茶的话言犹在耳,连这个丫头都能想到的策略,自己早想到几天夜没什么可沾沾自喜的了。
张目看他如此,便说:“大哥是担心资金吗?有从前关系不错的银行还是很信任大哥的,知道您迟早会回集团接管一切,所以很愿意做担保与提供贷款,他而集团信誉也帮我们赢取不少信任,那些企业倒也愿意缓一缓收购的费用。而且,研究中心这边,任教授已经松口,只要他们调查一结束,我们的资金就可以继续运作。”
康泽恩点点头说:“有你们办事,我自然无后顾之忧,接下来按计划做事。只不过,我们能想到的别人也能想到,泽西也已经着手并购一些企业,而跨国企业早已想分我国这杯羹,现在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会闲着。”
又有人说:“许多企业无力开发新产品,大少爷何不利用此次机会用研究中心开发仿制药,一来降低成本,二来洗刷研究中心的此次负面影响,三来也能迅速占领一些市场。”
康泽恩再度点头:“这是好计划,但是研究中心毕竟是hen旗下的,如果全部洗白,对我们反袭hen反倒不利了。”
那人说:“有我们明处相衬,更能凸现他们在暗处的黑暗,不是吗?”
张目等人也纷纷称是。
康泽恩思忖后说:“好,我会逐步安排。只是,我们也是困顿时期,慈善与仁心可以帮我们增加信誉,却不能挽回损失,所以有些企业确实需要裁员,尤其是那些与企业一起成长的老人与裙带关系进去的,倚老卖老与狐假虎威对我们日后的工作大不利。这些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注意不要引起大的矛盾就可以。”
一行人又点头称是,赞他想的周全,他接着说:“万一,我是说万一,我们抵不过外来企业,务必不惜一切手段去帮泽西占据优势。因为我很担心他们一旦占了上风,我们命运堪忧不说,整个行业恐怕就形成了垄断格局,届时,咱们国内就会危机重重,那才是他们最想要的结果。虽然泽西也可能有垄断的决策,但是他毕竟是我弟弟,我相信他不会良心泯灭。”
众人更觉他宽厚了,又各自汇报了工作细节与安排,方才散去。
张目看他依然不痛快,便轻声问:“大哥,接下来项家与大嫂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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