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开,正依靠在角落发呆的项络臣愣了一愣,看清耷拉着脑袋的女人,扬起手中两只饭盒冲两人头上砸去。
两人猝不及防,滚热的汤已经劈头浇下,吼骂一声,本能的挥手捂头,李茶已被他拽入怀中。
可也因此激怒了对方,不由分说,便一哄而上,将两人挤在了角落里,狭小的空间根本没有他的反击之地,甚至连开口的机会也没有,只能尽力护着女人不让拳脚落在她身上。
一阵浑噩,再清醒,已是被带到了陌生的房子里,项络臣庆幸女人还完好无损的安在,便吐了口血水,将她抱进怀中,环顾四周,装修简单却十分考究,像是有钱人的房间。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身材十分魁梧,两条眉毛浓而粗,双目如炬,黝黑的皮肤,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身后紧跟着那俩落汤鸡。
项络臣冷哼一声:“明人不做暗事,让安太太出来,我们当面解决,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限,倘若微微有半点意外,别说我不会善罢甘休,恐怕老爷子也不会痛快。”
男人皱着眉头端详他们片刻,斜身坐在沙发上,皮笑肉不笑地抽着烟说:“年轻人,不要随随便便说底线,因为对于一些人一些事,你无法有底线。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你不会善罢甘休会怎么样?老爷子不痛快了又会怎么样?”
男人这话竟把项络臣给问住了,好像是穿鞋的遇到了光脚的,安母要真把李茶怎么了,他所能做的又除了愤怒,心疼还能什么呢?总不能手刃了安母,再让安然接受同样的报复。而康家,不过是逼康泽恩与她恩断义绝,倘若真的逼了,恐怕康泽恩只会做出更让人意想不到的蠢事来。
思来想去,更怜惜眼前的女人,便说:“告诉她们,所有的事情都是康家一手安排,与微微无关。如果你们非要出一口恶气,就冲着我来,哪怕与你们鱼死网破,我也决不让你们动她一根头发丝。”
男人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她可是康泽恩的老婆,你,没必要大动干戈吧。”
项络臣随即便说:“回去告诉安然,不用再种种试探,微微是我的女人。倘若她还是听信她妈妈的糊涂话,不信任泽恩,那么他们迟早会分道扬镳。还有,我们这样被人绑走的消息恐怕早已传遍这个城市,如果你要动手,尽管来吧,别等康家人赶来,你们插翅难逃。”
李茶这时低吟一声疼,缓缓睁开眼睛,刚想推开满脸淤青的项络臣,却看到四周陌生的男人,又紧紧的靠在他的胸口,这些天几乎九死一生,她是真的怕,可此刻可以依靠的就只有这个胸膛。看着他担忧而关心的眼,又觉得乏力的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慢慢又闭上了眼睛。
而他们被人带走的消息确实已经传到了花绵绵耳朵里去,她虽不声张也不愿通知康路平,但是却气冲冲地赶到安家兴师问罪,逼问安母李茶的下落。
安母倘若能审时度势,好言道歉也罢了,可偏偏出言无状,抱怨康家,咒骂李家,哭诉生活对女儿的不公允。
花绵绵从张目口中屡屡得知安母对康泽恩是恣意打骂从没半点尊重,早已心存愤懑的,自己的儿子纵使过错不断可自己舍不得打骂,倒却被她踩得不成人形了。此刻也不再顾念安然情面,疾言厉色道:“公允?生活从来都是不公允的,只不过这不公允并非今天才有,而是从她一出生就有了。安然本是一个好孩子,可是你这个做母亲的却亲手断送了她的幸福,她的感情,她的孩子,如今竟还不知悔改,真是无可救药。”
恰这时,得知了信息的康泽恩也匆匆赶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希望安母能为安然着想,暂时把报仇放在一边。可安母哪听得进这些,只盼带走李茶的人是与她有血海深仇的,最好能把她碎尸万段了去,又叫嚣让女儿知道康泽恩陈世美的嘴脸。
花绵绵愤然道:“如果你希望你的女儿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纠缠,大可去告诉她,除了李茶,我不认其他媳妇,即使没有李茶,也会有其他秀外慧中的女人嫁入康家。”
康泽恩急切搀扶起身的母亲,想要阻止这场争端,可母亲一把打落他的手,厉声说:“康泽恩,我最后警告你一遍,不把李茶完好无损的给我带回来,你也不必回来。泽西虽然还年轻,但是能运筹帷幄,集团在他带领下我相信会更好。”
安母看着她的背影,还想说什么,却被suzanne拦下,柔声说:“安太太,孩子可是太太的亲孙子,她比谁都心疼,也更心疼安然。太太更心疼,只是她再心疼,也得忍着,她总要做出漠视的态度给外人看。其实这也保护了安然,不被那些好事者去滋扰去嘲弄,甚至去围攻啊。其实她早有打算在城东购置房产好让安然与大少爷重新开始,调理好身体再添宝宝,可没想到事情闹成这样,有些人耳聪目明,早已耳闻,此刻联合集团高层要罢免康总这ceo的位置,太太难免心疼,一时间说话重了些,您也别往心里去。安太太是母亲,心疼女儿,自然也会体谅太太心疼儿子的心思,不是吗?可是咱们女人,只有男人好了,我们才能安枕无忧呀。”
suzanne递给康泽恩一个赶紧离开的眼神,又拉着安母的手说:“安太太,您这么有眼光的一个人,怎么会不清楚大少爷眼里心里只有安然呢,那李茶再怎么是老爷子与康董钦定的媳妇,可也只能在面上逼逼他,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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