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项络臣内心的矛盾再一次升起,康家对自己的帮助自己无以为报,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又给康泽恩的心头之痛添加了一把刀口。
他了解康泽恩,暴躁冲动,可是也有不为人知的细腻和敏感。安母也了解他,所以今天的每一句话都说在他的心坎上,不管是然儿的疼痛,孩子的离开,还是李茶和徐轩太的照片,自己对李茶的那种情意他不会看不出来,所以这一切都是对他的敏感的挑战。而安母更提出了一个连项络臣都没有想到的问题,那就是张目和suzanne对康泽恩的心是否还是百分百的效忠的。
一个集团的ceo,需要他的秘书和兄弟、助手对自己百分百的忠诚,自己也要对他们百分百的信赖。而项络臣觉得自己早已不是那么让他信任的,即便信任也帮不了他什么。而张目和suzanne不同,他们几乎是他的左膀右臂,而如今他们能有突飞猛进的感情,可第一个要感激的或许不是他,而是李茶。
如果是普通人,夫妻之间感激谁都是一样的,但是偏偏他们不是普通的夫妻,何况今日情形更是非比寻常的。
项络臣看着东方火红的太阳,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才好,如果李茶再追问自己,又该如何和她解释呢?接下来怎么去面对他和安然呢?
张目忽然拉了他一下,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安母急匆匆的离开了住院楼,项络臣起身说:“我去看看安然,我总觉得安太太有些奇怪,安然流产,她是痛苦万分,可是就算要赶走李茶,也不急在这一时片刻吧?还有她这样阻止其他人给安然检查身体,实在怪异的很。你找人看着她点,也能防着她去康家闹事。”
张目也忙起身称是,其实这些花绵绵也已经安排过了。
来到病房,安然仰面躺着,眼睛直直的瞪着头顶上的灯,康泽恩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或许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或者是说什么在这里都不合适。
项络臣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安然这才转睛看了他一眼,眼泪便夺眶而出:“络臣,我的孩子没了,我真的好没用,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
项络臣忍不住鼻子酸涩,紧紧握住她的手,知道她在国外读书时常去教堂,便安慰道:“或许是上帝太孤单了,他想要你的孩子去陪着他。”
“他孤单为什么要我的孩子?他可以去要别人的。”
“因为他爱你,所以用这种方式磨练你,你放心,等你身体好了,你们就会有更多的孩子。”
项络臣有一句没一句的上 帝论让安然渐渐睡去,康泽恩低声说:“没想到你还会用这种方式来哄女孩子,从前都没有见你用过这招。”
项络臣听得出他这话还是带着那股子酸气,更明白他是想说是不是也用这样的方式去哄了李茶,和他前后走出病房,才开口说:“晚上我们都太激动,说话都有些冲,现在是不是可以冷静的聊一聊了。”
康泽恩捏了捏自己发酸的眼睛,看着他说:“帮我照顾一下安然,我和查理斯有个约。”
项络臣转身看着外面,低声说:“我帮你照顾安然,那微微呢?你都不关心一下她怎么样了吗?如果不是安然推她那一把,她也不会伤的这么严重。’”
康泽恩嘴角抽动几下,说:“你能到这来,不已经证明她没事了吗?何况,你不是也听到了吗?她不在乎在康家什么地位,也不在乎我做什么,她有那个男人,现在不是还有你吗?”
项络臣深出口气,说道:“你不敢去见她,因为你对她感激不尽也愧疚负罪吗?
康泽恩极力否认,项络臣也疲于再说什么,只是提醒他玩火自焚,如此孩子已经没了该吸取教训跟家人坦白,他们再生气,也会顾虑到康家声誉与集团形势,暂时压下这事。
可康泽恩听完他的话,沉默片刻,忽然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说了一个‘生’字便大步走开了。
生?项络臣心里冷笑一声,你想生就生吗?孩子难道是制造机器说生产就生产吗?生产机器还得有完备的生产线、足够的人力呢,你生孩子难道不要女人呢?你的女人还在医院躺着呢。
女人?他自然马上想到了李茶,拉开窗户对着楼下康泽恩的背影叫道:“你不能这么自私,你不能把她一辈子的幸福毁在你的手里,我不允许。”
康泽恩虽然没有听清他喊的什么,但是还是站定抬头看了他一眼,和张目迅速的回到了公司。
公司流言蜚语从未断过,此刻更是空前绝后的各种版本流传,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康路平稳坐在办公室内,既没大发雷霆,也没兴师问罪,好像一切都没有听说,又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倒是权赢池那些人嘴里关切的询问着外界传的事故,脸上却也不掩饰一副看好戏的神态。
康泽恩巧妙的将事情颠倒了个,竟成了安然舍命相救李茶母女,眼下安然伤重住进医院,而李茶虽受些皮外伤,但天可怜见的并无大碍,孩子也没有任何影响。
大家一片唏嘘,康路平依然无话,而一向与他针锋相对的康泽西这一回也只是表面上关心几句,再无发难之意。
康泽恩见此事暂时糊弄过去了,暗舒口气。
众人散去后,康路平才冷着脸对康泽西说:“康泽西,我听说居然有人在我们自己的医院给那些病人兜售不合法的药,你知道吗?”
康泽西低声说:“爸爸,树大招风,医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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