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络臣迫不及待的打开,一张洁白的纸上面却只有“对不起”三个字!他深深的叹了口气,眼前似乎被对不起几个字堆满了,盘子里的食物也全是这三个字,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呢?难道你就这么吝惜于自己的字吗?一句对不起的解释都没有。甚至项络臣觉得可笑,脑子一想她就是乱糟糟的,不知道她在为什么道歉?对不起那一晚的云里雾里却幸福甜美的风 滋 雨 露吗?还是对不起那一杯饮料的泼洒,一沓钱甩掉了两个人的尊严?又或者是对不起自己的苦苦相 思,漫漫等待?对不起昨晚的冷漠相见?
可是他更觉得心疼,母亲的支票,对言莉和她之间,她对父亲精心的照顾……都是自己对不住她,受惠于她。
回过神来,康泽东早离开了,花绵绵正走进来说:“大早晨就发呆,这一天还能做什么事情?人都走了也好,咱娘俩好好吃顿早饭,我也有话跟你说。”
项络臣只得又坐下,陪着花绵绵慢慢用餐,这顿饭吃得他是如坐针毡,百般不适。
终于花绵绵擦了擦手和嘴,看着他说:“山庄的事情是茶儿年轻不懂事,我替她跟你说声对不起。”
“伯母,是我的错。”项络臣听到这话,哪里还坐的住,立刻起身,耷拉着脑袋道歉,“伯母,对不起,是我先骗了她,她从前那么信任我,把我当成唯一的朋友,可是我和泽恩哥却要算计着她的信任,甚至想要 算计李家的一些东西。她怪我是应该的。”
花绵绵摇摇头说:“她是康家的媳妇,李家康家就是一家人,谈什么算计不算计的呢?要是说算计的话,那是不是咱们的一切都不该有呢?”
项络臣连连道歉:“是,伯母,是我不会说话。”
花绵绵笑着,把他拉在身边的位置上坐下,轻声说:“络臣,伯母没有怪你的意思。伯母只是心疼你,你大嫂再聪明,可到底年轻,有些事情经不住别人三言两语,容易冲 动,做出傻事来。你就看在伯母的面子上,不要和她一般计较了,也替我跟对言莉道个歉,让她不要因为茶儿的无理取闹影响了你们之间的感情。”
“伯母,我和对言莉只是……”
“好了,伯母都懂。”花绵绵打断他的话,“婚姻不是那么爱情那么简单的事情,是两个家庭甚至更多人的事情。不管什么原因茶儿嫁给泽恩,可如今都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孩子啊,别想太多,这人生呢,你觉得它是甜的,它就是甜的,你觉得它是苦的,它便是苦的了。”
听着花绵绵的教诲项络臣依然只能沉默,这些话,这些道理谁都懂,但是他却不想这样生活。项络臣觉得这生活真的无可奈何,真的是不由自主的,他不知道李茶为什么要安然和康泽恩安排约会的机会,但是只觉得自己和她都是有些悲哀的。
明明是想要要算计别人的心,别人的东西,可到头来却被他们认定这是亲情和爱情,婚姻的必然分担,明明是无奈的相聚,却被他们认定这是幸福的甘泉。
总之,一切的一切都有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李茶若不遵从,就是不识抬举,更是不惜福的了,而自己如果还要随心所欲,就是把自己推进了苦海了。
匆匆赶回公司,会议室里人声鼎沸,又撕得激烈,高层形成了两派,有多数人认定董事长已经病入膏肓,而只有少数的人觉得董事长想借机在观望公司的情况。汪飞咳嗽一声说:“都不要争执了,不管董事长现在情况如何,大家都是希望他能好起来,也希望企业能够发展起来的。只是有一件事情我想问问诗茹的意思,你忽然安排了两个陌生人到了上海分公司,这件事情恐怕你没有跟任何人提起吧?这样的决定是不是太雷厉风行了些呢?这事情让很多中层以上的管理人员觉得有些难以接受啊,毕竟从前咱们企业的高管都是董事会商议决定的,或者一层一层提拔上来的。”
老爷子跟项络臣说过,任何企业的分公司成立都是大家闹分权的时候,谁握住分公司的权力,就等于握住了企业的一根命脉,如果稍有不慎,他们就能操纵企业的命运。现在老爷子安排了两个人过去,显然已经将汪飞等人的权力切断了,那么他们自然是不乐意的。
项诗茹不急不缓的说:“当初选人去上海儿多时候,人人推诿。康爷爷以为是我们人手不足,所以跟爸爸商量,选了他自己的得力助手去上海为我们开山劈路,好让我们分公司赶紧走上正轨,爸爸和爷爷都决定了,我也不好推掉,汪总不也一直希望能从康氏挖来几个人吗?现在不是最好的机会吗?”
岳峰抢先说:“康氏是做药业的,和咱们企业八不沾,九不连,只怕会让老爷子和董事长失望吧。”
有人低声说:“岳峰,你既然不满意董事长的安排,大可自动请缨,让董事长开了金口让你到上海去,换了应卫磊回来啊。”
岳峰冷笑一声说:“我倒是想啊,可是董事长开得了开不了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吧。谁知道平日里打电话来的是董事长,还是董事长的替身呢?”
“够了,自从诗茹暂代董事长,你们处处刁难,到底是什么居心?”苍老而沉稳的声音是来自金总,也是颜佳陶的公爹,若不是他常来走动,还不知道姐弟俩被人欺负到什么样子。只是现在情势又紧张起来,如果爸爸不醒来,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有人这时说:“要说居心?大家都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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