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诗茹看她的神色,也当真以为任菲菲那日说的她流产了可能是事实,自己这样提及未免又让她伤心,便点点头:“好微微,我不提络臣,我只是想和你聊聊我爸爸。”
李茶也很记挂项玉成,便仰脸看着她:“项总还好吗?”
项诗茹拉她走到一边的角落,对言莉虽然也跟了两步,李茶看了她一眼,她也便站定,不再走过来。
“微微,我爸爸的情况反而不如在国内了,我想如果,如果可以的话?能请你爸妈去给他看看吗?我以前听络臣说你们家也是中医世家,他说你父母不仅仁心仁术,更有枯骨生肉的医术。微微,我求求你,你帮帮他。”项诗茹提到父亲,眼里已经蒙上层雾水,眼神中带着无尽的渴盼和急切,“微微,不管你和络臣之间怎么了?可是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微微,可以吗?你能帮帮他吗?”
李茶为难的低下头,她自然很希望项玉成能快点醒来,如果爸爸在国内又或者很自由,她早就央求他去给项玉成治病了。只是现在自己想打个电话都那么难,而自己虽然懂一些皮毛,可稍微复杂一些的疾病连脉都把不清楚。
此刻的她真恨自己没有从小多学一些东西,哪怕挨打也没有关系啊,反正他也舍不得打死自己,可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
项诗茹看她不说话,蹙眉说:“微微,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想让我爸爸赶紧醒来,你知道做一个女儿的心,每天打电话过去听到的都是仪器的声音,那种感觉……”
她说不下去,便侧了侧身子,眼泪无声的落下。
李茶当然理解一个女儿的心,她也是别人的女儿,项玉成虽然昏迷不醒,可他们随时都可以相见的。可是自己的爸爸却,明明活着,明明会说话,会听她说话,会做一切,可自己却不能相见,不能说话给自己听,也不能听到自己的话,更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有人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并不是幸福,而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才是真正的幸福。
所以李茶觉得自己和爸爸都是那么的不幸福,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这些年却是不想做的偏偏就有人逼着去做。而这种不幸福在别人看来,似乎又是一种让人羡慕嫉妒恨的福气。
想到福气这个词,李茶耳边响起了一句话,好像有人在耳边说过“是你李家祖上积德给你了这福气”。可是却无法思考,因为梦到一家四口后头总是不间断的疼痛,让她这两日只能如傻子般和他们进行表面上的交流。
刚才又和查理斯那么一闹腾,现在头有疼了起来,李茶手轻轻捏着眉心,脸上已经落下大颗的汗珠。
项诗茹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转过身,却看到李茶这般也吓了一跳,不无担忧的说:“微微,你怎么了?”
李茶连摇一下头都觉得头快要裂掉,可还是深吸几口气,勉强说:“我没事的,任教授也是术精岐黄的好医生,又认识国内外,中西方的名医,有先进的药和医疗设备。只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项总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项诗茹看她说这么多话都有些吃力,更加确定她和母亲对于她和项络臣之间发生的事情的猜测,心里担忧,也不方便再提请她父母给父亲看病的时候。但是也暗自决定一定要让项络臣亲眼看看自己酿成的苦果,让人家一个女孩子来吃。
李茶又说:“项小姐,我知道您担心项总。我爸爸现在正在进行全封闭的项目研究,暂时我也没有办法见他。不过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把项总的情况和他说的。”
项诗茹点头,李茶又说了一些简单的防止他因为长期卧床而导致肌肉萎缩的医疗方式,才脸色苍白的离开了。
看着她消瘦的背影,项诗茹只暗自摇头,对对言莉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上去吧。”
对言莉含笑说:“好的,项总,图小姐好像身体不舒服。”
项诗茹扭头看着她:“你认识微微吗?”
“嗯?”对言莉忙解释说,“我听项副总说过她,现在又听您这么关心她,自然想到是图小姐了。”
聪明如项诗茹,脸上笑笑,但是心里还是有点疑惑,项络臣连自己和父母都没有提过微微,怎么可能会和她提呢?何况络臣从前对她并没什么好的印象呢。
难道是最近两个人接触太多,所以他改变了对她的看法不成?
她虽然不关心公司的议论和八卦,可也听说了公司最近议论很多,什么项络臣劈腿,脚踏两只船之类的,但是她也没有在意。
对言莉低声说:“项总,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项诗茹含笑看着她,轻声说:“为公司好的事情为什么不说呢?”
对言莉犹豫着说:“公司人最近对项副总的议论很多,说项副总他,他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所以图小姐才和她分手的。”
“什么?”项诗茹冷笑一声,“无稽之谈。”
对言莉马上说:“是,项副总是一个很负责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呢?我听到后也只能是斥责他们几句,可是人多嘴杂,难免会有风言风语。只是这样传言下去,会影响他的心情。”
两人说着话,已经走到电梯前,项诗茹淡淡的说:“依然是风言风语,就当风吹过就算了,他不会在意这些的,所以,我们也不必替他担心。”
对言莉长舒口气说:“那就好,是我杞人忧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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