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一望无际的海,苦涩的摇摇头,不停的喊着李茶的名字,脑海里总是闪现着昨夜的事情,还有李茶的眼泪,李茶的脸,李茶的叫声,李茶的颤抖,李茶的美好。
不觉开始嘲笑自己,她是李茶,你怎么可以忘记?她是你的嫂子,你怎么可以忘记?你他妈的脑子都用来做什么?做什么的?昨天还和她的老公见过面,晚上却又忘记了,你他妈的简直就是废物!废物!项络臣,你就是一个废物!你亲手伤了你和兄弟之间的情谊,又伤了李茶的心!项络臣,你个废物,公司的事情处理不好,父亲的身体不好,你还有心思找女人,你明知道她喊的是别人的名字,你他妈的到底想干什么?她在这个城市信任你,把你当朋友,你却连这个朋友都失去了,你他妈的还是不是男人?
可是视线所到之处都是李茶的身影,项络臣大吼一声,喃喃的说,微微,我还能不能再见你,能不能?我见了你该怎么说?说什么?我们两个该怎么办?我对不起你,你能告诉我,你恨我吗?你为什么关机,为什么不接电话?你恨我怪我是吗?
夜里,不顾任菲菲母女俩的劝阻再次喝得烂醉如泥,哭哭笑笑得拉着她们诉说自己的不堪与混账,对李茶的思慕与愧疚,断断续续不清不楚的表达让母女俩不免揣测他们感情出了问题。
项诗茹分析道:“妈,你儿子不会脚踩两只船吧?早上还满脸桃花,可晚上就这样要死要活的,是东窗事发,被微微抓了?”
任菲菲心疼的说:“你去问问图朵微到底怎么回事?”
项诗茹摇头说:“我不去,这是自作自受,看他昨天对微微那个态度,我都想抽他两个耳刮子。”
任菲菲瞪了女儿一眼,责备道:“好了,一个女人家家的,整天抽抽抽的,哪里像话?”
“微微,不会再见我了,她一定很痛,很委屈,一定疼得不行,一个女人就这样被我伤害,她的身体她的心,我好没用。”项络臣低声絮叨着,忽然又责问自己该如何补偿,弥补她所遭受的疼痛与伤害。
项诗茹起身,冷哼一声说:“你听到了吧?他做了对不起微微的事情,他就想用钱来弥补人家,这跟谁学的这么不负责任?”
项络臣有一搭没一搭听得任菲菲头疼。她看着女儿说:“什么身体疼不疼的?难道微微出什么事情了?她前些天身体不是很好吗?怎么最近总是不舒服?”
项诗茹惊叫到:“天那,该不会是微微流产了吧?”
“什么?”任菲菲的反映更大,“你说,图朵微有了络臣的孩子,络臣又和别的女人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所以微微伤心,流产了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有了孩子就娶回来好好照顾人家,为什么还要胡闹?万一这微微有个意外,我们真是罪孽深重,气死我了。不行,我得去看看她,她一个人在这边,连个人照顾也没有,我得去看看她,看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项诗茹忙劝说:“妈,这是他们个人的感情问题,我们越插手越麻烦,何况这只是我们的推测,所以你还是不要管了。安心准备出国的东西,别胡思乱想了。”
任菲菲怎么能安心得了,一早便从任教授那里打听到了图朵微的地址提着一堆东西到了她的住处,摸了摸包里的支票,敲开了李茶的门。
见面,都有些尴尬而意外。
李茶不解她来的目的,而她惊讶李茶的变化,短短几日,竟会如此虚弱,从前的伶俐与精气全然不见。
也正如此,任菲菲越加心疼,拉着她的手在沙发上坐下,轻声说:“孩子,让你受委屈了,伯母这心里难过,更心疼你。一切都是络臣的错,我替他跟你道歉。”
什么?李茶收回手,不知道她这话什么意思,莫非她已经知道那晚的事情?
任菲菲看她如此清冷的神色,再握她的手,说道:“你照顾伯父这么久,伯母十分感激。你又帮我们出这么个好注意,稳住了企业人心,伯母无以为报,只是这演戏还是要演全套。所以我们明天去加拿大,络臣会陪我们先过去。今天他去公司处理一些手头的事情,我就过来先跟你说一声。”
李茶眉心蹙了蹙,去国外?当真是这样吗?项络臣,我真是高看你了,这样的谎言你自己不来编,却让你的母亲来替你说,我真是后悔,怎么会和你一起喝酒,怎么会这样不知廉耻的就把自己给送了出去。
任菲菲看她始终不肯说话,以为她心里恨他,摸着她憔悴的脸,柔声说:“我昨天还跟你舅舅说,让你休息好了去找我们,好照顾你伯父,可看你身体这么差,我也不放心,你要多休养一段时间,有事给你姐姐打电话,需要什么尽管告诉她。”
李茶呆呆的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如波涛汹涌澎湃,舅舅?姐姐?为了这么个事情,你们竟然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虽然我李茶很在意我的初次,在意我的感情,可我根本没有想过要你负责,项络臣,你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从前的项络臣怎么不见了呢?难道是公司的竞争和商业的争斗让你变成这样的吗?
任菲菲说:“你放心,我一定会让络臣负起自己该负的责任。”
李茶终于忍住眼泪说:“伯母,是我自己糊涂,不是他的错。请您不必为难,真的,也请您转告他,我也不会去打扰他的。”
任菲菲叹了口气,还想说什么,李茶轻声说:“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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