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号t630缓缓停靠在横滨站,凌晨两点零六分。上下车的旅客并不多,站台上也只有寥寥等待的数人,很快就淹没在洞开的车门里。
君天面无表情的从露天餐厅车厢顶上探下头来,“苏苏,菊刀刀鞘不见了。”
苏苏当然看到了菊一文字则宗被熔焰融化的那一幕,她立刻从餐桌上高高跃起,翻身上了车顶。站台的列车管理员立刻吹响了口哨,两个人沿着站台快速奔跑过来,似乎是让他们下来。
餐厅车厢的门拉开,一个穿着短裤丝袜的辣妹走进来,她忽然就被眼前略显疯狂的景象惊呆了。马克看着她,耸耸肩,正要说点什么,辣妹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youbetterrunrunrunrunrun……”
细腻的女子组合的歌声传来,在这静谧露天的车厢里,显得十分活力热闹。马克的嘴巴张大了起来,他一边跟着这轻快熟悉的旋律摇头晃脑,一边转身朝着空旷的顶棚叫道,“啊!我想起来了你像谁!那个韩国的女子组合,叫少女时代的!里面有一个女孩叫——”
他的话没说完,索菲亚的头从顶棚另一端探出来,样子看起来十分痛苦,“马克,我想我现在需要医疗救治……”
列车并没有停留多久就再次出发,朝着最后的目的地——东京驶去!
苏苏搀扶着赤裸上身的君天,躲在站台另一侧的掩体后面,避开了站台管理员的追查,两人看着呼啸离去的新干线,松了口气。
“要紧么?”
苏苏将自己那件风衣披在了君天的身上,可是明显小了很多,她又立刻撕掉自己身上衬衣的袖口,当做绷带替君天胸口模糊的伤口包扎。
“因为你,我没有杀她。”
君天轻声说道,漆黑的眼眸直视前方空旷冷清的站台。
“嗯。”
苏苏轻轻应着,“抱歉。”
“菊刀被融化,其实并不是坏事,至少我并未能从刀身上看出什么秘密,即使用我的血浸染了之后也并无什么变化。只剩下刀鞘了,应该是在之前打斗中遗落的,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但也要找回来不遗漏任何一处……”
苏苏用袖口在君天胸前打了一个蝴蝶结,这与他冷酷的气质,健硕的身体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忍不住掩嘴想笑又不有些克制。
君天低头望去,看着那个蝴蝶结,英俊的脸也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我们沿着铁路往回走一站,以我的感应力,应该能找到。”
苏苏说着,让君天的左臂搭在自己的肩头,两人折身朝着来时的黑暗中走去。
杀戮的,残忍的,血腥的,变态的记忆,一一从岛津宗次郎的身上放映出来。这个喜欢从别人的脑海里拿故事的人,最终也被别人攫取了他内心所有的故事和秘密。
“好看么?”
岛津宗次郎缓缓抬起头来,手中的登喜路想要再次点燃,但是一把七寸短刃已经飞射入他的手背,打火机坠落在地。
“你的幻术需要靠火焰的辅助才能完成,没有了打火机,你就死路一条了!”
木下樱平静地说道,“三对一,11节车厢里还有一半的东陵会众,看起来你输了,岛津!”
岛津宗次郎握住被钉入短刃的手,用力将短刃拔出,鲜血瞬间喷溅出来。但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痛苦,有的只是某种濒死的欢愉和亢奋。他开始笑了。
从颤抖着肩膀的失笑,逐渐变成了仰头狂笑,好像听到了一个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那些血顺着他的指缝滴落下来,落在地上,忽然就变成了血河!
尸横遍地的9节车厢里,陈尧,木下樱和佐藤,发现自己正身处一条恐怖粘稠的血河里,血河涌动,无数的鬼手从血河中伸出来。白惨惨的鬼手,像是某种生命力极其旺盛的藤蔓,顺着他们的腿爬了上来!
“其实我四岁的时候,就已经可以不用火焰来制造幻境了。我只是不愿意让家族里的哥哥姐姐们感到难堪而已,所以我才一直装出了那个废物的样子。可笑的是不仅是你们,就连我的父亲大人都看不出来……哈哈哈哈……”
岛津后背靠着车厢内壁,那只被短刃刺穿的手抹着自己有些零散的长发,他的眼睛在这一刻,变得血红一片,像是嗜血的鬼一般凝视着陈尧三人。
“少年,你能避开我的火焰催眠,但这真正的幻术你还能避开么?”
岛津说着,蹚着血河走过来,手里多了一把黑色的左轮。柯尔特蟒蛇型手枪。击锤已经张开,弹仓缓缓转动了一微分,他的脸是那样狰狞而兴奋。
木下樱和佐藤此时此刻完全动不了了,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那些无比真实触感的鬼手如同蛇群一般缠缚上来,扼住他们的咽喉。陈尧也一样,戴着伊邪面,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急促。
我说了啊,无聊的把戏而已……这个家伙自己醉的那么深,真是可笑。
心底的那个声音再次懒洋洋的响起。
可是这次不一样了啊!
陈尧叫道。
没差啦!我不是教过你那个咒语么?
咒语?
陈尧忽然想起来什么,他从伊邪面里吐出来的声音,像是寺院里和尚们诵经的调调。
“摩、利、支、无、心、开!”
当这六个字的咒言吐露,那些缠缚住他们的鬼手就像是遭到了电击一样,迅速退去,身下的血河也在眨眼间干涸,而岛津宗次郎手中的柯尔特蟒蛇左轮,也在这一刻连续发出三声枪响。在陈尧此刻的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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