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是亲娘吗·砖窑场
边小小和栓柱在刘方氏的骂骂咧咧声中进了门。
刚进院门,刘方氏一双鼠眼就直勾勾地盯上了边小小,“你老实交待,是不是你偷了我的肉?!”
边小小朝她翻了个白眼,“你的肉长在你身上,我如何偷得?”
“噗哧”,趴在墙头看热闹的邻居刘崔氏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倒是真的,小小又不是妖魔鬼怪,如何能偷得了二婶你的肉,二婶你还不得疼死啊。”
刘方氏朝着刘崔氏狠狠地啐了一口,“呸,馋嘴的懒婆娘,你又是多的哪门子嘴?是不是你偷走了肉?我早就知道,挨着你这个邻居就没啥好事!”
这下刘崔氏不干了,隔着墙头就和刘方氏叫骂上了,“我说刘方氏,你无凭无据的,你往我身上泼的哪门子脏水?你哪只眼看到我偷你家东西了?你家有啥好东西值得我去偷啊?你无凭无据的诬赖好人,你当衙门里的官老爷都是摆设吗?真要惹毛了我,我让你去衙门里吃牢饭去!”
边小小无心听这两人的聒噪,绕过跳脚的刘方氏回屋去了。
栓柱却是一脸的尴尬,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他是低估了他娘的反应了。
栓柱强拉着刘方氏进了灶间。
边小小进了屋,看到边柔儿正蹙眉坐在床上,看到边小小进来,赶紧站起来紧张地问道:“小小,你没有动她的肉吧?”
“娘,我才不稀罕动她的东西呢。”边小小十分不屑地说道。
“那就好。”边柔儿松了一口气。
刘方氏待人刻薄,住在她家里,她们虽然是出了银子的,刘方氏却一直就没有什么好脸色,吃的更不用说,顿顿稀饭青菜,稀饭里清得能数清有几粒米,菜里更是连滴油星都见不到。
边柔儿吃苦吃惯了,倒还可以忍受。
边小小却一直有些受不了,心里早就憋着一口气,边柔儿还真担心边小小会偷偷的拿走刘方氏的肉,故意让刘方氏急得跳脚,以解心里头的那股闷气。
“娘,这是她自家的事,跟咱们可没关系,你不用去理她。娘,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落户的事有眉目了?”
边小小笑道:“不是有眉目了,是已经定下来了。”
“村长已经答应了?”
“嗯,已经答应了,而且村长还把村西头的那片砖窑场和砖窑场旁边一块闲地给了咱们,砖窑场那里有两间小屋,阿叔说屋子虽然破了点,整饬一下是可以住人的。娘,我想着咱们就先在里面住着,等以后手头宽裕了,再翻盖新屋子,娘你意下如何?”
边柔儿温柔地抚了抚边小小的头,“娘一切都听小小的。”
“娘,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咱们的新家好不好?”
“好。”
边柔儿站起来,和边小小一起往外走,刚走到屋门口,便听到灶房里传来极为清脆的“啪”的一声,紧接着就是刘方氏的破口大骂声,“你个不成器的,那么大一块肉,你说你自己吃了,你当你娘是傻子吗?你说,那块肉你到底给了谁了?是不是偷偷的给堂屋那俩人了?你不说实话是吧,我叫你不说,我叫你不说!”
边小小皱眉:怎么说刘栓柱也是三十岁的人了,当娘却还是动辙打骂,这是亲娘吗?
刘栓柱这个儿子当的还真够憋屈的。
边小小有心想去拉一下架,可一来她怕她进去后不但劝不了架,可能还会给自己惹一身臊,二来呢,这个时候进去了,栓柱多少都会有些难堪,当着外人的面被自己的老娘又打又骂,这可不是一件多少光荣的事。
唉,算了,爱打就打吧,反正打的也是她自己身上掉的肉。
边小小拉住了想进去解劝的边柔儿,两人一起出了门。
边小小跟路人问清了砖窑场的具体位置后,两人便直奔砖窑场。
砖窑场位于村子的西北角,几乎是村子的边缘地带,因为多年都没有使用过,里面杂草丛生。
场子上那座泥坯小屋,墙面虽然斑驳脱落,不过并没有倒塌,可是屋顶上的茅草却早已不知所踪,只剩下一个框架子光秃秃的架在那里。
不知怎么的,边小小一下子就想起了杜甫那首《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
唉,不知何时才能“安得广厦千万间”啊。
虽然眼前的情形有些让人失望,可边小小不是一个悲观的人,更何况这里虽然破了些,也荒凉了些,可好歹这里以后就是她和她娘的家了,要知道,不管是金窝还是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啊。
“小小,这个地儿好,又宽敞又清静,咱好好收拾收拾,要不了两天,就能让它变个样。”边柔儿怕边小小心里不好受,宽慰边小小道。
“娘,我也怪喜欢这里的,娘,你看,这个院子这么大,等天再暖和些,咱把西边这一片地翻了,咱种上菜,要不了多久,咱就能吃上咱自己种的菜了。
还有这里,咱在这里盖个鸡窝,回头养上几只小鸡崽,也不用怎么喂它们,就让它们自己去外面找虫子吃,等生了蛋,咱就有鸡蛋吃了。
还有这里,娘,咱可以盖一个猪圈,抱一头小猪娃养上,等到过年的时候,咱一块肉都不卖,咱把它杀了自己吃肉,好好吃个够。
啊不行不行,养猪太臭了,咱还是不要养了,咱在这里种上花,等到春天的时候,各种颜色的花都开了,该会多好看啊。
还有这里,娘,这里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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