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一走,我故意装作十分生气的样子,冲少爷摆摆手说:“少爷,买单。”
少爷看我一脸愤怒的样子,也不敢多问,说了一声稍等,便离开了包间。他前脚刚走,后头何先生便一脸歉意的望着我说:“钟兄弟,对不住了,我误会你了。”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对我而言,他误不误会都不重要。何先生这个人,我也不打算深交,说白了,我跟他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他想让我帮他解开心中的谜团,洗刷骗子的名头,而我则是需要他帮我维护父母周全,找出四狗子的下落。
没有利益冲突,皆大欢喜。
倘若有了利益冲突,我估计这厮会立即翻脸。毕竟,抢夺蜈蚣地那件事情是个典型的例子。
何先生看我笑而不语,也没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纠缠。买单后,我们出了夜店来到了后面的小巷子里,将车牌卸了下来。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琳琳出现了,借助昏暗的灯光,我看到了四狗子。此时的四狗子一脸色眯眯的表情,他一只手搂住琳琳的小蛮腰,另一只咸猪手却搭在了琳琳的胸口,俨然是一副沉迷其中的样子。
我一看这情形,立即意识到是个下手的绝佳机会。
我连忙拍了拍坐在驾驶员位置的何先生,说:“动手!”话一说完,我将事先准备好的黑巾把脸蒙上,然后戴上帽子,拉开车门冲了下去。
听到动静后的四狗子猛的一抬头,还没等他看清楚眼前的情况,何先生的手啪的一声已经切在他的脖颈处。结果可想而知,四狗子连哼都没哼一声倒到了地上。
将人打晕带走,这是我跟何先生事先商量好的结果。
一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河边,这是一个距离市区较远的郊区,地处偏僻,方圆四五里地没有人烟,所以选择这个地方来审问四狗子再适合不过了。
我将四狗子从车上拖了下来,往地上一扔,没过几分钟,这厮就被冻醒了。
醒来的他,看着被挡住的车牌,以及黑巾蒙面,带着帽子的我和何先生两人,哇的一声大叫了起来。害怕是人的本能反应,莫要说他是一个普通人,就是我和何先生两人,倘若忽然醒来,面对此情此景,同样也会很害怕。
不过,唯一不同的是,我和何先生面对这样的局面,定然想办法脱身,或者是来个鱼死网破。可四狗子倒好,爬起来瞅了我们两人几眼,二话不说,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挥汗如雨的叫道:“饶命啊,两位兄弟……”
话没说完,便被何先生一声厉喝打断:“少他娘的套近乎,谁跟你是兄弟。”
何先生本就是身怀法力之人,盛怒之下,所发出的训斥声中自然带着一丝威慑。四狗子一个普通人,那里承受的住这样的威压。顷刻间,一阵酸臭味从他身下传来过来,眨眼间的功夫,裤子湿了,不用说,这厮吓的大小便业已shī_jìn。
懦夫!这是四狗子给我的直观印象。
站在一旁的何先生,见四狗子丑态毕露,无奈的摇摇头,叹息一声说:“天理迢迢,报应不爽,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下辈子作个好人吧。”
何先生虽说不是什么好鸟,但这句话的确是劝人向善。结果呢,四狗子误会了,以为我们要对他动手了,这厮吓的是脸色煞白,抖如筛糠,伏地连连磕头,口中高呼:“两位大哥饶命啊,我可以给你们钱,很多的钱。只要你们放过我,对方付你多少钱,我加三倍……三倍可好?”
四狗子这话一说出来,我跟何先生都愣住了,敢情这厮拿我们当江湖上替人平事的主了。
我原本打算强行逼问,可现下听他这么一说,我觉得没有必要暴露自个身份了,干脆来个将错就错。这样一来,有两个好处,一是,不用暴露自己的身份,即便他事后报警,警察也无从查起。二来,不会连累家人。
想到这里,我连忙冲何先生使了一个眼色,何先生心神领会的点点头,我知道他明白了我的意思了。
四狗子见我跟何先生两人没动手,以为我们对他开出的条件有所心动,顿时大喜过望,接着就加大筹码:“五倍,五倍可好?”
“五倍?”我一脚将四狗子踢翻在地,破口大骂:“狗、日的,你很有钱么?”四狗子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以手捂着胸口,叫道:“你们既然不愿意放过我,那么能不能告诉我栽在哪件事上?”
栽在哪件事上?好家伙,敢情坏事做的太多,连自个都记不清楚了。
我见四狗子再次误会我的意图,颇为无语。这心里头骂着娘,表面上却不得不装作一副笑意可掬的样子说:“五天前,街头小镇,你狗哥卖的一手好花瓶啊。”
一听这话,四狗子蹭的一下就从地上跳了起来,随即,一脸见鬼的表情望着我,失声叫道:“五天前,你说的是打安徽来的钟出尘?”说到这里,他脸色骤变,似乎意识到自个说漏了嘴,于是连忙解释说:“那个大叔,我也是后来一番打听,这才知道他的名字和来历的。”
四狗子说虽是的合情合理,但我压根不信。旁的不说,就冲他一口叫出我师父的名讳,就足以证明当天找我师父麻烦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我师父的名字和来历。
这是其一!
也是我怀疑他的外传一个理由!
第二,瞧瞧他现在那个样子。一脸恐惧,吃惊,外带几分犹豫不决,一看就是内心在极力的挣扎,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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