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一说,就让孙益坚的心里有些难受了,但她心里现在与之争论的情绪却少了许多,而是渐渐心安了。
他有一种预感,从今天开始,自己以后的路会好走一些,而且,说不定从现在开始,自己就已经一只脚重新踏进局里了。
在医院留了将近一个星期之后,屈锦文被告知可以回去了。
沈姨拉着屈锦文的手说了半天,孙益坚来的时候他还没有留意,当沈姨说让屈锦文休息几天的时候,他才竖起了耳朵。
“我已经跟你们领导打好招呼了,这几天也辛苦你了,在家好好休息几天再上班也没关系的。锦文啊,这几天真是辛苦了你,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声“锦文”一说出口,孙益坚就知道这件事情已经好办太多了。
有些亲密的关系,总是在不知不觉之间建立起来的,这种关系一旦建立,只要不是自己作死,就会长期保持下去,润物细无声,不显山露水,却始终存在着。
孙益坚忙不迭地添了一下上嘴唇,无人知晓这是什么动作,但是屈锦文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说道,“沈姨,要不是你提醒,我都不知道休息两天呢,您想的真是太周到了。而且您叫我一声锦文,我这心里就热热乎乎的。以前小时候我奶奶还这样叫我的,后来我奶奶不在了,就没人叫过了,现在忽然听到有人这么叫我,我、我这,”她抹了一下眼角,“我这一下子还不知道怎么办了。”
孙益坚也说道,“沈姨,您以后若还是有什么要帮忙的,只管把锦文叫来就是了。您把她当自己人,锦文也把您当亲人,太生分了,不好。”
沈姨笑了,她更高兴了,说道,“呵呵,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叫出来,不过话说回来,咱们锦文真是一个好同志啊,业务熟练,思想又先进,很符合组织上对于人才的要求。哎,锦文啊,有没有想过来省医院工作啊?像你这样的人才,应该找到更合适的岗位才是。”
孙益坚和屈锦文万万没有想到她会主动提出这个问题,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人竟然会如此直接。
关于屈锦文想调动工作的事情,夫妇二人其实已经絮絮叨叨了好几年,但是这个问题一直得不到解决,不是因为收编单位工作不符合,就是因为调动工作缺少相应的文件,总之,每次轮到屈锦文的时候,总是困难重重,但是却总有其他人被调走,刚开始的时候,屈锦文还想好好表现,各种积极进步荣誉拿了一大堆,但是到头来还是没她的份儿,后来她也想清楚了,知道自己没钱送礼,也没关系人脉,而且学历这种硬条件也不够,以后怕就是一辈子当个小护士当到头了,但是,她觉得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出在孙益坚的身上,如果他能够有出息一些,自己也不会熬到现在也熬不出个盼头了。
看看单位里的那些调到省单位的,哪个不是家里有人的。
每每想到这些,两个人都免不了一场嘴战,而每次的战斗到最后,都是屈锦文获胜,但是这种获胜的用处也仅仅只是供屈锦文发泄心里的怒气而已,后孙益坚领悟到了此中真谛,遂每次都不必全力以赴,只求能让屈锦文消气即可,她痛快,自己也痛快,后来屈锦文意识到了这一点,便连架也不想吵了。
女人一旦不想吵架了,基本上就算是彻底放弃希望了,不过,这件事情以后倒是没有再影响两个人的关系。
本来孙益坚的确是考虑过屈锦文调动工作这方面的事情,毕竟,汤局长还是跟卫生厅那边的左副厅长还是有着极其深厚的关系的,但是话虽这么说,这件事情还是太边缘化了,自己这条线尚不稳定,哪里还有空闲时间去考虑屈锦文的事情呢。
可老天爷偏偏就是这么喜欢给人惊喜,原本计划绕多少个弯、做多少的铺垫甚至被抛到银河系的事情,却被沈姨这么一句话就给勾回来了。
屈锦文马上抓住了沈姨的手,摇摆着说道,“沈姨,这件事情我都不知道想了多少年了,我现在每天两头跑,两头都不顾不着。哎呀,沈姨,这件事情我真的是想了不知道多少年了都,可组织上一直都没有同意……”
孙益坚舔了一下舌头,这种事情只能说自己能力不行,绝对不能怪罪到组织上。
屈锦文立刻明白了孙益坚的意思,“我一想也是,单位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我也不能因为小我,而牺牲大我,统筹考虑的事情,也不能因为我一个人的困难就特殊照顾,所以,这件事情到后来也就算了。沈姨,你今天能够想到我,我这心里、这心里……真是暖暖呼呼的啊!”
她又说道,“但是我听说,这种人事调动的事情好像还是比较困难的,我怕会不会太麻烦您了。”
沈姨点点头,看着窗户外面,“麻烦是麻烦,但是也得看什么人来操作。有人麻烦了,还得把事情给我办好,有人不麻烦,还真就办不好了。所以,办事,得分人。”
孙益坚觉得她这番话说得很对,遂点头附和,“一般人或许还有麻烦,但是像沈姨这般人物出面,定然是手到擒来。”
听到他这番话,沈姨看着孙益坚点点头笑了笑。
一时之间,孙益坚觉得有些蒙,事情一直处在他合理的掌控范围之中,但是刚才沈姨那一抹笑,却是让他没搞清楚,同时心里也有些发慌,自己方才说的那番话是不是有点儿过了,这种事情心里有数就好了,自己说的那一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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