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有人说过,帝王之言语,必不为心神之间。一字一言,上恭天行,下谨江山。可喃喃自语,惚朦间,寒瑟心里所想地,竟第一次暴露在了一个外人面前:“妖水。。要怎么样才能再见她一面?”
妖水并没有他预料之中的拒绝,反是极其干脆地道:“你可以见她。”
被这句话惊到,寒瑟抬起的眼眉都沾染了一层不敢置信的狂热:“你说的是真的?我可以见她?”
“就算能见,您又能作何?”妖水信手收了水镜,苍白的容颜下漠然一片。
“朕……”我会好好对她,好好补偿她。。好好……好好……作为一代帝君,他施了太多的赏,可如今,整个意识里可知的赏赐,竟是让他一句也说不出口。
金钱,财富,权力。。忽念起她素淡的面容,心里又拧了一团。这么久了,她这样的人,又如何会念的这些?
汪筱沁。。你究竟要的什么?
“您要给她什么?呵呵。陛下,她连命都不惜给了您。可您呢?您自己思量思量吧,若您始终不懂她究竟想些什么,或许就这么死了才是她最好的结局。”
“死?!开什么玩笑?!”仿被妖水踩到伤疤,寒瑟的表情有些狰狞,“妖水是么?你不妨告诉朕,你到底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让朕看看这些?然后告诉朕,其实死才是她所谓的结果?告诉你,除了朕,没人可以让她去死!”
妖水默默的听着,不怒不喜。她直直的望着面前这个男人,看他癫狂,看他痴迷,看他狰怒。
“陛下,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讲。”
“您。。爱她么?”
寒瑟猛地怔住,墨瞳里的波澜一般的情绪,若丝若绸,一分沉过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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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什么三生三世,永生盟誓。这情爱,可真有人真得见的过?摸得过?眼见为实,见不得的东西,会真的存在么?锦瑟,你告诉我,你可见过那情爱模样?可是否如你一般堪比尤物?还是若我一般,高高在上?”父皇傲然而冷漠的抱着那妖女,睥睨的看着地上受伤的母后。
脑海里反复的,是寒煜冷漠而轻佻的笑容,锦瑟绝望而无言以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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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坚定而冷漠之如那高高在上的父皇。妖水不语,微微冲他弯了身子,便干脆的转身要离开。
“我只是欠她。”眼睛里流转的,不再是起初不知所踪的迷惘,寒瑟似又恢复了那决然得帝王气势。“我欠她一条命,这一条命,不用一生,又怎能还得起?”
妖水漠然的表情慢慢沉了下来,眼角的图腾变化起尖锐的弧度。还是那淡然的表情,却涌动着让寒瑟心神愈加不稳的压力。一点一点的杀气,慢慢纠结在她的身边。直到寒瑟终究忍不住一口血喷出,既而跪在地上,妖水才淡淡的走到他面前,凌然的声音暗藏锋芒:“我希望您是真的懂了。”言罢,妖水轻轻一甩袖边菱罗,一道水门出现在寒瑟面前:“陛下,她就在里面。”
寒瑟有些狼狈的站起,并未对妖水的唐突有什么不满,没有一丝犹豫的进了水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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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宫?
寒瑟有些惊讶的环顾了四周熟悉的环境,隐约地,见得床上躺了一人,便想也未想,直接冲了上去。
明明心里是有准备的,可一入眼,却先见得那女子半张鬼面。顿时一声惊惧的声音被他生生掐断在心里,极其自然而干脆的伸出手握住了她垂落一边的手指。
她是伤的厉害了。
混身上下,能唯一见得出人样的,便是她右面残余的半张素颜。而整个身子,也似乎在极度溃烂中。肉眼虽看不见她身子上的腐烂,可身体上传来的死气,却清晰的让寒瑟明白,这女鬼,就算活下来,也是半死之身了吧?
“如你所见,她这副身子,最多只能撑半个月。下月十五,便是她命结之时。”妖水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没有办法了么?”
“若没有,我还来见您作什么?”
寒瑟忽然回头,目光里有些难以置信。
“不知您还记不记得十多年前,您曾经下月夜思与一个青楼女子?”
“怎么?”
“那初凝,就是您面前的画皮。”
心头轰的一下。寒瑟怔怔的看着面前半张鬼面的女鬼,心里不知是苦还是涩。怎会知道,原这一切,早就纠缠?
“。。那又怎么样?”
“您知道不知道,她中毒已太深?!若您肯为她解了月夜思之毒,以我现在的力量,还能救她一命。若您不肯,她必然只有死路一条。”妖水的声音有些无奈,“所以,我才来见您。现在,她的死活,真是全然看您的心思了。”
“妖水,你可知若我为她解毒,结果会是什么?”
“知道。她会忘记一切与您的恩怨,就象当初锦瑟为寒煜解毒之后,寒煜将她彻底遗忘。”
“你觉得,我会解么?”
“您可以把这个看成一个选择,可这选择,对于汪筱沁而言,却是生和死的未来。”
沉默。
面前的女鬼,丑陋而虚弱。记忆里的女子,素淡而温和。
半跪在床前,下意识的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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