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她看到大叔又盘腿坐在电脑前。从她的角度看,刚好可以看到右上角的那格显示着三楼的卫生间。木槿眯起眼看的仔细,那个黑衣男人还是原来的姿势躺着,似乎连动都没有动过,他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三楼的卫生间什么时候也装上摄像头了?
木槿不动声色的走近,停在大叔身后。大叔没有回头,却知道她来了,他轻轻的叫她。
“小木……”
木槿嗯了一声,双手扶在椅背上,她的眼睛还盯着电脑屏幕。
“他就一直这么睡着?”
大叔点头,回头看她。
微弱的白光前,木槿的脸看不真切,像是被印上了一层纱,大叔面无表情的打量着她的神情气色,片刻后又回过头去。
他语气淡淡。
“小木,这三天不要去找他,也不用送吃的。”
木槿挑挑眉,回应说好。
其实她也是这么想的。
都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那人落在她手里,肯定早就全面戒备的要和她玩兵来将挡。她做不到干干脆脆的杀了他,却可以钝刀子割肉的晾着他。
不是一副满不在乎的大爷样吗?
那就等等看,饿三天,看看最后谁才是大爷。
只是这个想法在实施时却没有那么得心应手,木槿总觉得心里有东西惦记着,临睡前会想着楼上,早晨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也是想着楼上。她这些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耗在三楼看监视器,那个男人的耐心出奇的好,不说话,不急躁,连动都不动一下,像是死过去了。
木槿支着头算,已经三天过去了,那个男人连水都没有喝过一口……
不会真的死过去了吧?
她皱着眉看电脑屏幕上的黑色人影,思考着自己的做法*会不会有什么不得当的地方,正想着,听到了轻轻的推门声。
是阿翔。
他推开了门缝,贼头贼脑的把上半个脑袋伸进来,身体却还留在外面,也不进来,眼珠四处瞟着。
阿翔的样子太滑稽,木槿被逗笑了几分,勾着嘴角看他。
“改行做贼了?”
阿翔对着她光动嘴不出声的问:“老板娘,大叔在吗?”
木槿摇头,也对着他光动嘴不出声的回答:“大叔出去锻炼身体了。”
这些天早上,大叔总是趁她来看监视器的时候去院子里打一套拳,时间比往常要长,似乎有加强锻炼的意思。
一听大叔不在,阿翔松了一口气,连忙推门进来。他伸着脖子把眼珠子糊在电脑屏幕上,摇着头撇嘴。
“老板娘,这人都躺几天了?不喂饭行吗?不会死了吧?”
木槿沉默。
也真是巧了,阿翔问出的刚好是她正在疑虑的。
看着视频里的人,男人被钢链五花大绑着,歪着头,闭着眼睛,确实像是死了。
只是想了片刻,木槿还是摇摇头,她默默地看着视频对阿翔说。
“……放心,他不会死的。”
阿翔不信,迟疑的说。
“老板娘,那个人……已经三天没有喝过水了……”
是啊,已经三天没喝水了,却没有听他主动呻吟或者求饶过一声。
木槿也在心底担心,她害怕这男人就是打定心思要和他们耗着,拿命摆出来陪他们玩。这样是最坏的情况。倒不是真的怕他死掉,从把人绑回肆酒的那刻起她就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只是,她还什么都没问出来,心里弥漫的疑惑还都没有得到解答,他不能就这样死了。
“阿翔,越是这个时候,越要耐得住。”木槿抿了抿嘴,冷眼看着屏幕,像是在给自己做决定:“再等一天,再耗他一天。”
第二天清晨。
吃过早餐后,木槿特意去吧台给自己做了一杯果汁酒,慵慵懒懒的扎着头发,穿着短裤和小背心,推开了三楼卫生间的大门。
逼仄的空间闷热,味道也不太好闻,木槿没有进门,只是背靠在门框上,端着玻璃杯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
“早上好。”她笑着对他说。
男人没有回应,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没有醒。只是木槿眼风一扫就看出端倪。因为几天的断水缺粮,男人的喘息变得起伏明显,在她对他说完“早上好”后,他的喉结开始微微颤动。
起先在视频里看不到这么多细节,如今近距离的俯视,倒让木槿的心里多了几分胜算。
不理人是吗?
木槿在心里冷笑。
故意把动静做大,转身要出门离开。
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沙哑异常,带着怨气。
“我还以为……你就打算这样把我弄死了……”
“就这样弄死你?”木槿停下动作,回头眯着眼看他,她轻轻地抿了口杯里的酒,似笑非笑的说:“嗯,听起来也不错。”
男人支撑着后脑勺想坐起来一些,却因为脖颈间的牵制直不起身,他勉强撑着脖子,用很低很低的声音问。
“你把我绑来,就是为了弄死我?”
“不然呢?”木槿居高临下的淡笑,眼神里带出几分狠意:“一个半夜三更不请自来的丑男人,我不该弄死吗?”
男人愣了愣,皱起眉头,本就分明的颧骨变得更加明显。
“我只是有些奇怪。”木槿离开门框,前倾着身体,盯着他的眼睛问:“你既然进了我的屋子,怎么没顺便去卧室逛逛?”
“原来是因为这个……”
男人感受到木槿的目光,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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