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小赵。”木槿确实是手脚麻利的从床上爬下来的。但她一把抓住赵渐宇的手臂,炯炯有神的盯着他不放:“听我说,我昨晚想了一夜……”
赵渐宇不耐烦的打断她,扒拉她的手:“什么想了一夜?你是睡了一夜。”
“我真想了!梦里想的!”木槿言之凿凿的对他讲:“咱们这样太被动了,这么不行,咱们得想办法。”
赵渐宇大张着嘴出气,眼睛鼻子都皱到一块去了,他还在扒拉着木槿的手,想让她松开自己,嘴上应付着:“嗯,想办法吧,你先想。”
“我想到了!”
因为两天的折腾,木槿的脸色不好,眼睛肿着,双眼皮被撑的大大的,卧蚕也不见了,眼白里还掺着红血丝。但她的瞳孔是黑亮有力的,带着狐狸般的狡黠和自信。
“你说的没错,我们为什么不打开门,请那个人进来坐坐呢?”
*
又是傍晚,木槿正半眯着眼睛涂口红,口袋里的电话突然震了一下,她连忙掏出来看,红唇勾的优雅。
想想真是有意思,前两天还因为这样的消息紧张发愁的睡不着觉,今天却全然变了个心思。
知道他来了,她反而松了一口气。
换好衣服下楼,木槿今天心情好,亲自招呼客人点酒,有的熟客见是她递来的酒水单,干脆卖面子多要几杯酒,也有人奇怪,问阿翔去哪里了。木槿挑挑眉无奈,回答最近进货太多,留他去库房整货了。
灯红酒绿了一夜,木槿送完最后一批客人,和小六把杯子收拾了,又把大门关好,落了卷帘门,才打着哈欠回了屋子。
关门落锁,刚刚那副慵懒的样子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木槿手脚利落的换了身鞋带系牢。她掏出手机摆弄,把一支小巧的蓝牙耳机放进耳朵里。
“能听到吗?”木槿小声问。
“可以。”赵渐宇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不同于以往,此时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安稳,让木槿咚咚直跳的心有了依靠:“小木你别紧张,把东西都准备好,再待个十五分钟,等小六的屋子熄了灯,你就动手。”
木槿嗯了一声,随手握了握口袋里的东西。
“小赵……有件事情我一直想不通……”
“嗯?”
木槿站在客厅中央,歪头看着一旁的卫生间。
“你说既然他的目标是我,好端端的钻进我的卫生间做什么?”
赵渐宇也想不明白。
“鬼知道,上次要是让我在卫生间也装上摄像头,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说得轻巧,我也是有隐私的。”木槿小声嘀咕,又抬头看看时间,她开始在原地活动手腕脚腕,像是以前参加运动会准备百米赛跑,活动了一会儿,身体都有些发热了,电话那边刚好给信号。木槿长出一口气,抬手将客厅的灯关上,又拿起一旁的帽子戴上。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偷偷摸摸的走出去,又轻轻把门合上。动作故意做的生疏,带着要偷鸡摸狗的意味。
赵渐宇盯着视屏里的人影笑。
“小木,你这学做贼的本事还是这么娴熟。”
在这个场合木槿不敢接话,她此刻像是上了舞台的演员,一言一行都要小心翼翼的。习武之人在察言观色都很机敏,哪怕一丝破绽,都有可能打草惊蛇。她下楼梯,开后门,顺着小胡同向外连走带跑,时不时的回头看看,像是不能被人发现。此时已经是深夜了,街上安安静静的一个人都没有,木槿专挑偏僻的小胡同钻,轻车熟路的走了条最近的路。
跑出蚊子街,木槿脚步不停,借着头发扫住脸的机会低下头小声问。
“跟上了吗?”
“嗯,在你身后200米左右的位置。”赵渐宇说:“他确实是个练家子,身手不错……小木……一会儿动手的时候要小心……”
木槿回应了一声,蒙着头继续往前走。
走到新建路口,木槿拐进一个小胡同里。这里算是偏的厉害的地方,连个路灯都没有,木槿径直往里走,脚步快到耳边呼呼带风,直到走到一处死胡同,才停下来。
这个地方她前不久还刚刚来过,只不过那是一个令人惊慌失措的早晨,那起案子到今天已经快过去一个月了,还是没有着落,警察已经调走了,只留下黄色的警戒带子还围着这里。没有光,黄色的带子在黑夜中看着发瘆,像几条阴森森的白线停在那里。
木槿看着那里停了停脚步,满鼻子都是当季独有的树叶味,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低下身体越过那些带子,停在一处墙根下面。
这个位置往左几公分,就是那天尸体靠着的位置。
她的怀里鼓鼓囊囊的,掏出来,是一把精致的小铁锹,还有一个奇奇怪怪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木槿把那个东西放到一边,用铁锹开始挖墙根下的土,一边挖一边把那些松动的土捞出来。
她的手法老练,像是做过好多次的样子。
挖了好一会儿木槿才停手,跪在地上轻手轻脚的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东西外面包着布,也看不出来是什么。木槿把那东西放到一边,又小心翼翼的把自己带来的放进去。
原封不动的盖好土,木槿拍拍膝盖站起身,绕过黄色带子,原路返回。
杰森正靠在远处的树枝上看着,自己的影子就藏在枝枝蔓蔓里。他眯着眼睛,视线全在木槿身上,他看着木槿从胡同里走出来,从自己身下经过,远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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