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脆响,不但打蒙了钟静槐,也镇住了在场所有人。
好一会儿,钟静槐才回过神来,惊惧的尖叫:“徐燕熙,你竟敢打我?连我母亲都不曾打过我!”
她是府中唯一的女儿,承载了父母太多的期望,从小就是当作公主般精心培养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每日里好吃好喝的供着,连贴身的衣服都是上好的真丝做成,就怕普通棉布磨得肌肤受损,以后嫁不到好人家。
可以说,自小到大,她都没被碰过一根手指头,徐燕熙竟然敢掌刮她?
徐燕熙冷哼一声:“你敢胡言乱语污蔑心儿的清白,我为何不敢打你?再胡说一句,你试试看我敢不敢把你从这楼上扔下去!”
不过是个二品官员的女儿罢了,又不是什么天之娇女,还真把自己个儿当成公主了?
便是真正的公主,也不见有她这般矫揉造作的。
徐燕熙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只是两人平时甚少接触,她也没犯到自己头上,故而懒得理睬罢了。
如今她敢这般四处说心儿的坏话,不惩戒一番都不行。
钟静槐捂着脸,眼神里满满的怨恨。便徐燕熙自小习武一事是人尽皆知的,几个普通男子都近不得她的身,更别说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了。
尽管忿恨,钟静槐却不敢有所动作,愤然道:“你便是拿我出气又有何用?这几日学院内外,谁不在说她四处与男子幽会?你便是堵得住我的口,也堵不住其他人的口!”
徐燕熙还真不曾听说过这事儿,瞧其他人的样子,似乎确有其事,心中一凛,寒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名女子都被她盛怒的模样所吓倒,彼此互看一眼,竟是没人敢吭声。
徐燕熙扫视一圈,朝许妙莲一指:“你说。”
许妙莲不由得有些尴尬,轻声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谣传罢了。有人说看到心妹妹与男子在书院内凉亭相会,更有那不靠谱之人造谣说有乡野村夫半夜来寻心妹妹出去幽会……”
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观察着徐燕熙的神情。看到她怒气越来越盛,连忙道:“当然,我们都不相信心妹妹是这样的人。想来应该是有人……”
徐燕熙听不下去了,打断她的话:“这些谣言,是谁最先说出来的?”
众人目光一致的看向一名身着黄衣的女子。
那女子徐燕熙倒是有些印象,叫孙映红,是一名从三品官员的女儿。平日里便是呱噪多话,人也不甚聪慧。
孙映红成众矢之的,顿时有些心慌,连连摆手道:“你们莫要这般看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听谁说的?”徐燕熙冷冷的盯着她。
孙映红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呐呐道:“昨日我去食堂用膳的时候,听到两名男子在大树后头的长椅上讨论此事,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还说要寻一日与心儿好好的乐……呵乐呵……”
她到底还是个姑娘家,说这些话的时候难免羞涩,又被徐燕熙如此冷冽严肃的注视着,声音越来越小,没敢继续再说下去。
这头徐燕熙已是气得火冒三丈,伸手一挥,将桌面的茶壶杯子尽数扫落在地。
“往后我若在听到谁多说一句心儿的不是,就莫要怪我不留情面!”
没人敢反驳,甚至没人敢吭声。正在怒火中的徐燕熙,从来都是无人敢招惹的。
发了一通火后,徐燕熙便匆匆追出门口,想要告知霍天心此事。却不想还没来得及说,便看到她被人纠缠的一幕。
霍天心听她说完,眉头微皱,“照她们的意思,整个学院都流传着这样的传闻,是么?”
“心儿……”徐燕熙有些心疼,也很是愧疚:“我知道你没有做这样的事,可是却帮不了你什么。”
霍天心摇摇头:“不,熙姐姐,你已经帮了我许多了。至少,经过你这番警告,她们几人必然不敢再乱嚼舌根。方才若不是你替我赶走了拿名男子,待到更多的人看到,免不了又落人口实。”
沉吟片刻,她眉头拧得更紧:“认真说来,她们所说的事,其实也不算是捕风捉风。只是我不明白,到底是谁那样清楚我的行踪,又添油加醋的描述成这般不堪的模样。”
徐燕熙一愣:“心儿,你……”
看见她的样子,便知道她是想歪了。霍天心无奈的笑笑:“姐姐不必担心,并非你所想的那样。前几日刚回学院之时,我确实有与铭凌在凉亭中温茶说话。恰好那日有些争执,便有了些肢体接触,兴趣是恰好被人瞧见了罢。”
虽说男未婚女未嫁,拉拉扯扯的不好看。但她与铭凌有婚约在身,只要婚约公开,这一切流言便不攻自破,她倒是不担心。
让她不解的是,为何这流言没有扯上铭凌半分,却好像是冲着她来的一般。
要知道,学院里唯一可以不用穿学子服的,就只有两位皇子了。铭凌喜着朱衣,梓鉴爱穿紫袍,不论何人,都能一眼就认出来。
倒是那一日,她身着与白雪同色的银狐大氅,理应很不显眼才是。为何散布流言之人看得到她却看不到衣着更为明亮的铭凌?
这显然是不合理的。
联想到那日见过的人,霍天心忽然眉间一动,有了几分了然。
除了那霍天羽,又还有谁与她有这般的深仇大恨?
得知与她相会之人是铭凌,徐燕熙送了一口气。虽然她并不知道他们的婚约,可看两人平日里的互动,便明白两人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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