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沈慕秋防护得好,沈若秋找不到机会下手,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总归那头一直安静着,沈慕秋的肚子一天见一天的越来越大。
霍天心本想在家陪护到她生下这个孩子再回书院上课,奈何脚伤已经痊愈,再拖下去,只怕要被书院除名了。
在沈慕秋的劝说下,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让絮儿收拾好东西,重返书院。临行前自是少不得细细叮嘱一番,就怕母亲着了沈若秋的道。
仔细算算,离开书院已有小半年了,再回到书院时,恍若隔世。
此时已是寒冬凛冽,原本郁郁葱葱的草木上都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白雪。偶有学子在路上行走,穿的都是厚厚的棉衣,或是蓝色,或是粉红,皆是学院发放的院服。
而霍天心身上那银狐皮的白色大氅,倒显得与众不同,尤为夺目。
更为夺目的,是对面伫立在雪地里那一抹耀眼的红。犹如一团静止在雪里的火焰,遥遥的把暖意透到她身上。
霍天心一怔,唇角便不由自主的勾了起来。
“许久不曾见你了,一别数月,你似乎长高了些。”铭凌缓步走来,俊逸的面上全是温暖的笑意。
他身量颀长,霍天心向来娇小,原本只能到他胸口位置。
是以经常被他以手指弹额头,却无处可躲。
几个月不见,她竟是到他肩膀一般高了。原本稚嫩的面容也逐渐长开了些,透出少女的青涩与娇柔。
那玉雪可爱的容貌,也变得柔和灵动了许多。
霍天心抬眼看他,笑意越发的盛放:“你倒是无甚变化,只是变白了些。”
“那是因为你记忆中,还留着在峡谷里的印象罢。”铭凌失笑。
他肤色随的母亲,自小便是肤白胜雪。也就跌落山涧那一个来月,日日为着生计不得不在山林间奔走,故而晒黑了许多。
回来修养上一段时间,自然又白了回去。
纷纷扬扬的大雪中,两人并肩而行。
阿翔朝絮儿看了一眼,两人都很有眼力见的落后了一段距离。
“这些日子,你还好吧?”阿翔的脸色淡淡的,面上波澜不惊,仿佛只是随口一说:“听说有人欺负你?”
絮儿懵懂的眨了眨眼睛:“没有啊,你从哪儿听来的?小姐对我可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阿翔瞄她一眼:“我说的是你们府上其他人。”
听说那因为犯错而被禁锢的劳什子姨娘重掌将军府大权后,第一个拿的就是絮儿开刀,要不是绿衣警醒,马上找了夫人帮忙,说不定他就成鳏夫了。
听闻此事的时候,絮儿已经避过一劫了,可这不代表着他就置若罔闻了。
有人无缘无故欺负他未来的妻,他怎么也得讨回来不是?
絮儿不是记仇的人,自霍天心回来后,日子别提过得多顺心,早就把沈若秋的事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愣是一下子没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但是他语气里的维护却是听出来了,小脸顿时有些微红,“有小姐护着,没人会欺负我的。”
“可你们小姐护不着你的时候,沈若秋差点儿要了你的命。”阿翔紧紧盯着她:“有没有这事?”
絮儿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啊?是有的,不过已经过去了。自从小姐回来后,若姨娘低调得紧,我都好久没见过她了。”
也不知道是沈若秋故意错开与霍天心见面还是怎么的,但凡有霍天心在的地方,几乎都见不着她的踪影。
就算沈若秋每日里去伺候老太太,也总是能与霍天心请安的时间错开,若非阿翔提起,絮儿几乎都要忘了沈若秋的存在。
性命攸关的大事,从她嘴里说出来变得云淡风轻,阿翔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冷声道:“好,我记下了。”
絮儿眨了眨眼,不明所以:“你记下什么?”
他却是不肯再说。
走在前头的霍天心,则被铭凌告知的一则消息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父皇给我五哥和许妙莲赐婚了。”
霍天心瞪大了眼睛:“咱们班里那个徐妙莲?”
“正是。”铭凌把手中的暖炉塞进她手里,慢悠悠的说:“听说是五哥亲自求的父皇,丽妃为此还大发雷霆,已经足足一个月不肯见五哥了。”
莫说丽妃生气,就连他这个当弟弟的,也不明白梓鉴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霍天心亦是惊奇不已:“若我没记错的话,那许妙莲的父亲似乎只是个普通的三品官员?”
不是说三品官员的女儿便没资格嫁与皇子,只是能让皇子为其求皇上赐婚,甚至不惜惹得生母气恼的情况,实在是不多见。
“非三品官员,而是从三品的御史大夫。”铭凌纠正,摸着下巴意味深长道:“这许妙莲,不简单啊。”
过去半年来,只看到梓鉴身边女子无数,以霍天羽和钟静槐最为出众,只要有梓鉴在的地方,至少有其中一女陪伴在侧。
这许妙莲,是最最不起眼的,便是出现,也时常是跟在霍天羽或钟静槐身后,做那斟茶倒水之事。
就这样一个连话都不多两句,甚至谈不上美艳的女子,怎的就捉住了梓鉴的心呢?
没有惊天的外貌,没有特别的才情,不消说,便是靠手段了。
霍天心不由得唏嘘:“还真是万万没有想到,也不晓得其他人得知此事后,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铭凌微微一笑:“此事暂时还未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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