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上学的时候,物理老师曾经做过一个实验。那实验的内容大概是当一只小老鼠被垂直悬挂,四周围没有着力点。在距离小老鼠身边不远处有一块木板,实验想要论证的是,小老鼠能不能通过某种方式,攀上那块木板。
而老鼠先是一阵挣扎,但无论怎么挣扎,身体都始终在垂直的地方左右摆动。可老鼠还真是个聪明的动物,它很快掌握了规律,开始以一种荡秋千的方式,匀速而又节奏地晃动身体,带动绳子的晃动,接着它很快就抓到了木板上。
于是我大声对杨洪军说道:“我试试看!”说罢我就以我的屁股为着力点,微微倾斜身子,将重心集中在我左边的屁股上,然后晃回来到右边,就这么来回数次,我本身的力量加上椅子的晃动,凳子很快就翘了起来,我在预感到我即将因为倾斜而摔倒的时候,用尽全力将我的背部朝下,这个动作几乎耗尽了我身上的每一丝力气,连因为情急而蹦出的那个屁都放得有气无力的。
蒙着眼,天旋地转之中,我似乎从一个台阶的高度上刷下,后背着地,因为摔下的关系,木质的椅子被我摔断了一条脚。于是绑住我脚的绳子松了开来,我一阵挣扎,总算是让我的脚松了绑。
我试着站起身来,掌握好平衡之后,我问杨安可在哪个方向,以便我顺着声音找寻过去。此刻我没办法自己揭开眼前的布,唯一能够帮我的人,就是杨安可。杨安可估计是因为我刚才摔坏凳子的动静,猜到了我的目的,于是对我说道:“我在这里。”
我慢慢挪动着脚步朝她靠拢,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也不断在让她发出声音,这样我才不会走偏。这感觉很像是小时候参加游园,那种带着大头娃娃的头套去敲锣的游戏,区别只在于此刻我双手被捆绑,屁股上还挂着个坏掉的板凳,幸亏杨安可此刻也看不见我,否则我这难看的模样,应该只会加大她对我固有的厌恶。
渐渐地我已经靠到了杨安可的身边,可我却突然犯难了,要知道杨安可的处境跟我一样,她也没有手可以替我解开眼睛上的布。于是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就是我脱下鞋袜,用脚去揭开她眼睛上的布,好让她告诉杨洪军我们此刻所处的环境。要么就是我把脑袋凑到她的嘴巴,让她用牙齿咬住,帮我揭开,但这样一来,我有可能会被咬伤,尤其是在她本身就挺讨厌我的前提之下。
我寻思让我用脚,她肯定不愿意。既然如此,那就痛快点,我做出点牺牲得了。于是我告诉杨安可,我现在要慢慢凑到你嘴边,你嘴巴要一直发出点声音好让我判断位置。但感觉好像这杨安可似乎犹豫了一下。
我忍不住脸上一红,这样做,其实也怪难为情的。可当下危急关头,也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于是我告诉杨安可,别耽搁时间,江湖儿女,哪来那么多婆婆妈妈。
于是杨安可才轻轻“嗯”了一声,才算是勉强答应。于是我顺着她嘴巴发出的声音,轻轻地朝着她凑了过去,但毕竟目不视物,我还是稍微用力过头了点,于是我的脸就和杨安可的脸,莫名其妙地贴在了一起。
不知道是我在发烫,还是她在发烫,总觉得这脸上…热辣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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