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两个人走远,大家才回过头来,杨奕已经将东西收好。那是一个瓷碗,具体的还暂时不清楚,杨奕也没想过当场就亮出来,低调一直都是他的原则。
“刚刚要是那家伙下锄头用力点,那就好了。”有一个年轻人看不过去,便意淫道。
一些古玩爱好者没说啥,但心里并不认同这种念头。真正的古玩家,对古玩都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即便那件古玩不是自己的,也希望它能完整保存下去。
而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惨叫。
杨奕等人望过去,顿时愣住,半饷没有反应过来。
只见那名工人摔在地上,手里似乎在努力寻找东西。距离有点远,但大家也能猜测道,肯定是那个玉笔洗给摔碎了。
一看那人的表情,就知道并不在乎自己摔成什么样,让他心疼的是那个玉笔洗,十多万的宝物,就这样没了。
“这算不算是报应?”王军傻傻地说了一句。
“不会打起来吧?”有人疑问道。
只见远处,郭瑾轩已经跟那名工人争吵起来,随时都可能动手。围观的人也没有任何劝架的准备,对这两个人,几乎都没有什么好感。
苗霏却心里极为痛快,一件古玩就这么摔碎了。她没有其他人那么高的思想觉悟,反正就是十多万的玩意,而且也不是自己的损失,能让那两个人心里不愉快,就算让她掏一二十万出来,她可能也乐意。
“罪有应得!”苗霏幸灾乐祸道。
“有好戏看,你们去不去?”
话音刚落,王军也不管杨奕等人怎么决定,一马当先都走过去,看郭瑾轩出丑,没有什么事情比让自己看不顺眼的人倒霉更加令人高兴了。
围观的人越多,郭瑾轩脸色越加不好看。
“妈的!又不是我推你,跟我要一个公道?我要你老母呀!”郭瑾轩大骂。
这个农民工竟然拿着一堆碎片,让他给五万块。五百块他都不要,碎成这样,还有个屁用呀!
一件工艺品,最重要的就是它的完整性。一旦出现点缺陷,价值就会大打折扣。像这种完全碎了的,即便修复好,也几乎没什么人会收藏。
刚才,他也是看到那笔洗雕琢精湛,构思巧妙,留皮处理也是元明以来玉器制作的常用之法。此玉洗截面,刀法粗犷,边棱锋利,从整体雕刻技法及风格上看,应是明代文房用具的精品之作。
而且,他的水平要比杨奕高,还能看出笔洗是谁雕琢的,即使十多万买回来,他也还有赚头。
其实,明代玉器在工艺上大体可分两种类型。陈设品、实用器皿及一部分佩饰的造型厚重、稳定,器壁较厚,装饰手法也比较单纯、雕琢纹饰粗率,阴线纹“入刀”深重,虽朴厚明快,但失于粗糙。因而有“糙大明”的谑称。
玉器的纹饰和装饰手法,前期受院体花鸟画和织绣品,雕漆等工艺品种的影响,流行花鸟图案的折枝花卉的造型。
就拿刚才的贝壳造型玉笔洗来说,贝壳的外表还雕琢着一幅游鱼戏水的图案,非常精美。
郭瑾轩主要是看到了贝壳玉笔洗采用的是三层透雕法,这种技艺并不是某一位玉雕大师的独有法门,但真正发挥出精髓的没有几个。
他猜测,那笔洗是王小溪的作品。王小溪是明朝苏州人,其玉琢技艺,法粗犷有力,出现“三层透雕法”,镂雕十分精细,擅琢玛瑙,雕玉。
“它虽然碎了,但应该还有一半的价值,求求你了。我也不要一半,五万就够了。”那工人哭丧得有点惨。
不过,大家听了都觉得无耻至极。碎成这样,还能有一半的价值,果然是行外人隔了一座山。
玉雕大家最看重的就是雕琢出来每一处细节。如今,玉器变成这样,还能有一丝观赏性吗?几乎是一文不值了。
“刚才,我帮你,连八万多都不要了。你必须五万买下我这宝物。”工人纠缠道。
“滚!”郭瑾轩暴怒如雷,被纠缠得非常烦恼了。对于这种生活底层的中国人,他一直都是看不起的,没有一砖头砸过去,你就算好运了。
“哈哈!那家伙麻烦了。”王军偷偷笑道。
似乎,人家有麻烦,他就很高兴。果然,自己的快乐,还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
“可惜了。”杨奕却道。
刚才,他也看错了。那件玉笔洗的玉质非常好,虽然没达到极品的境界,却也差不了多少了。
“怎么了?”苗霏不解地问道。
“刚才看错,那玉极好,算是上等白玉了。刚才,主要是古玉表面被氧化,没有观察得太细致。”杨奕毫不遮掩自己看错眼。
最大的表现特征就是受沁重的部分上布满了冰茬纹,冰茬纹就是因为古玉器埋藏地下年代久远,古玉器的矿物质析出的结晶而成的。
苗霏对玉也比较了解,不难看出那碎片的质量。也清楚,埋在地下年代久远的玉质经过外界土壤某种元素的侵蚀,少量的矿物分子通过毛细管组织向玉器表面游动,形成了各自的以及颗粒状、粉末状、针状、星状等等的次生结晶斑。
古玉上出现冰茬纹,也并非都是坏事。这种东西具有砂地状态,有的形同冰茬条状纹,有的像晴朗的夜晚布满天空闪烁的星星,给人一种舒适悦目的美妙的感觉。
“那顶多也就二十来万。”苗霏淡定道。
很显然,这妞对刚才那工人的所作所为,还耿耿于怀。碎了好,大家都一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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