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艾安静的听着,虽然表面上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实际上,她微微握紧裙子边沿的手,出卖了她。
一个条件……其实用脚趾头想想也应该知道这条件是什么了吧?
——离开她。
林艾闭上了眼睛。
傅以陌大概是察觉了林艾幅度很小的情绪变化,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选择了将整件事情从头开始说起,好给林艾一个小小的缓冲。
“七年前,我最后一次找工作没有成功,对方甚至没有面试我就让我离开了……”如今,再次想起那段艰辛的岁月,心中依旧会不可抑制的升起一阵的反感:他不过是衣着不够光鲜,并非没有能力,可是几乎所有人都在看他的衣服够不够鲜亮,头发够不够整齐。
虽说外貌确实是给人的直观印象,但其实那时候他不过是简朴了一些,也没到蓬头垢面的地步。
可是买不起一件西装,居然成了他人生中最大的一个阻碍。
何等的可笑!
“被逼无奈的我,决定碰碰运气,即便对方拒绝了我,我也想要再试一次。”傅以陌咬牙,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
接二连三的被拒绝,少年的锐气几乎在这一刻被消磨殆尽。
尽管如此,他也不能放弃,房租还欠着两个月,心爱的姑娘已经沦落到在餐厅工作,洗盘子端菜……她本该成为这个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导演的,可是因为他……
“当时我的面试官是一个姓王的老板,我等到他下班的时候跟上去,想要找个机会说服他录用我,谁知竟跟他来到了一家赌场。”记忆里那时候的他像个痴汉一般跟着这位中年男子,一路小心翼翼的尾随,一边思考着究竟怎样的露面,才能最大可能的打动这位面试官。
大概是想的太过于入迷了吧,不知不觉中,傅以陌居然跟着中年男子进了一家赌场,进到里面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
这位其貌不扬的面试官,居然还是一位赌徒!
“我本来还是跟着那面试官的,可是后来这里人实在是太多了,很快我就跟丢了……这是我第一次见洪曦。”傅以陌大拇指慢慢的摩擦着自己的食指,声音压低了。
至今还记得那个炎热的午后,他不知不觉间被人带到了偌大的赌场中,人跟丢了,望着四周来来往往行走的人,和人们从口袋里拿出的詹红的钞票,少年的眼神迷离了。
人们欢笑着,怒骂着,压大压小,老虎机,扑克牌……一瞬间一叠叠的钞票全部溃灭在这狭隘又无边无尽的赌桌之上,一瞬间,又有无数的钞票,进了技巧者的口袋。
傅以陌就是在这个时候看到洪曦的,漂亮如同一只艳丽的红色玫瑰的红衣女子,性感的红色小短裙,有些艳丽的红嘴唇,踩着十厘米以上的高跟鞋,优雅又张扬的走着,在赌桌上坐下来了。
那估计是几个阔少在玩儿扑克牌吧,坐在赌桌旁边的,都是一些看上去非贵即富的大人物,一些平民们兴奋的围绕着他们,叽叽喳喳,雀跃不已的看着有钱人们的赌桌。
傅以陌那时候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可以做,刚好想要学学这些扑克是怎么个玩儿法,想着学会后能不能把今晚的晚餐赢回来,于是便也围上去看了起来。
隔着赌场人员专门设立的栏杆,远远的看着他们发牌,扔赌注……整个流程看下来,其实这打牌的技巧并不难学。
傅以陌现在还记得,当日他们玩儿的是梭哈,脑子很快的傅以陌几乎很快便学会了这牌的打法,而且还发现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在场打牌的有四个人,两男两女,但是这四人中似乎有三个人是串通好了,一起在玩儿这位穿着红衣服的性感女子。
后果可想而知,红衣美女三盘下来输了一百多万。
“那个时候,洪曦家里出现了一些问题,洪曦的爸爸作为洪嘉的顶梁柱不幸病倒,洪家到了洪曦这一代,只有这么一个女婴,没有男丁,于是关于洪氏集团百年的产业到底该谁继承,当时在洪家闹得沸沸扬扬。”傅以陌继续开口道。
“洪曦的堂兄堂弟都认为洪曦是个女孩子,没资格继承他们洪家的产业,而且更不幸的是,洪老爷子在面外还养了两个私生子,此刻也冒出来争这份家产。”
那时的洪曦可谓是背腹受敌,前有堂兄堂弟们步步紧逼,后有同父异母的弟弟暗中算计,那日的赌桌上跟她玩儿牌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一个堂姐和两个堂哥。
桌面上三人里应外合,打得洪曦毫无还手之力,末了还要再讽刺洪曦几句:“哎呀,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再怎么聪明,都是小聪明,一盘游戏而已,尚且满盘皆输,若是换到动真格,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洪曦咬紧了牙关,气得双手发颤,却依旧生生将怒气忍住了。
“我去一下洗手间。”洪曦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来,款款起身,离开了赌桌。
身后依稀还会传来兄长们的冷嘲热讽,洪曦拳头越捏越紧。
“那天在赌场我见到洪曦后,发现和她赌牌的三个人联合好了作弊,当时大概有点儿小英雄住义吧,觉得他们三个人这么欺负一个姑娘实在过分了,便帮了洪曦一把。”
除了傅以陌口中所谓的英雄住义外,其实当时的傅以陌心中也含着些许的期许,希望对方能够成为识马的伯乐,给他一个展现才能的机会。
“他们三个合伙作弊耍你,你还要再去赌?”在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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