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收起了彩娃起身出去把自己刚才没吃饱的晚膳再补回来,可是刚出了王府没多远,却见姚青黛走进了另一条路。
这么晚了,她还出去干什么,天生好奇心重的她便一路跟了过去。
姚青黛一路走了好远,到了荒无人烟处才停下来,“出来吧!”
祝一夕心头一惊,明明自己已经很小心了,而且还隔了这么远,竟然这么容易就被她发现了,果然还是修为太低。
她正准备出去解释,却见树间一道黑影坐下,站在了姚青黛的面前。
“东西呢?”姚青黛问道。
那黑衣人将一柄白玉短剑呈上,剑刃中却有着一抹奇异的血光,似是活物一般在剑刃中游动着,“主公说了,只要姑娘能用好它,定可心想事成。”
说罢,那黑衣人转瞬化作一团黑雾消失了踪影。
姚青黛望了望,沿着原路走了一段,便察觉到周围有人,正欲施术杀人灭口,藏在暗处的人却求饶着自己走了出来。
“姚姐姐,别动手,别动手,是我。”
祝一夕从墙后探了探头,笑嘻嘻地走了出来。
“你跟踪我?”姚青黛语气微寒。
祝一夕尴尬地挠了挠头,如实说道,“我本来是出来吃东西的,看到你往这边走了,就好奇跟过来看看。”
“你看到什么了?”姚青黛追问道。
“看到一个人黑衣人了,不过她给你的那刀是什么刀,你不是以御水术见长,不什么还要兵刃?”祝一夕好奇地问道。
姚青黛将拿到的兵刃拿出来给她看了看,道,“这是向人借的碎空剑,法力强大,不然只以我们这些人,怎么可能是策梦侯的对手。”
“我们还有圣尊啊,只要圣尊师傅了,管它什么策梦侯,全都不用怕。”祝一夕一脸骄傲地说道。
姚青黛将碎空剑收起,转身走入沉沉夜色之中,“我自己的仇,我自己会报,不用借他人之手。”
祝一夕愣了愣,小跑着跟了上去,“大家好歹也算一起共过生死,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不过策梦侯只是打伤你,你就要去以命相搏报仇吗?”
“我要杀的人,他早就该死了。”姚青黛冷声道。
祝一夕无奈地叹了叹气,嘀咕道,“为什么大家都那么喜欢打打杀杀的呢,你修你的仙,我当我的妖,互不干涉不就天下太平了。”
若不是每次关乎性命之忧,她一点都不喜欢拼命这种事儿。
姚青黛扭头看了她一眼,一副看傻子的表情,“你也真是天真的可怜,这三界六道从来都是强者为尊,野心和贪婪都是无穷无尽的,从来都不可能有太平的一天。”
祝一夕一时间,无法反驳她的话,燕丘说活得及长的人脾气都古怪,果然是真的。
“还有,碎空剑的事,我不想再有第三个人知道,惹来他人觊觎。”姚青黛面色凝重地朝她警告道。
“知道了,我不会说的。”祝一夕立起举手,一副要发誓的样子。
虽然她没有见过碎空剑,但在玉阙宫也是听飞林说起过世间数件至尊法器,碎空剑便是其中的一样。
“你要敢说出去,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姚青黛目光阴鸷地威胁道。
祝一夕一把捂住自己的嘴,连连摇头表示自己会守口如瓶。
姚青黛满意地拍了拍她的头,扬长而去。
祝一夕一人在外面解决了晚膳,方才回王府去,哪知刚一进大门西陵晔就大步冲了过来,吓得她连连退了几步。
“你干什么?”
西陵晔面色沉重,道,“孤有事相求?”
“求我?”祝一夕指了指自己。
“燕王世子醒了,不过因为受了太大的刺激人疯了,姑姑伤心之下也病倒了,大夫接连来了几十个都说世子是治不好了,所以我想请你问问飞林和圣尊,有没有办法能医治好世子。”西陵晔一字一句,态度极是诚恳。
祝一夕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圣尊和飞林从来不插手凡尘俗事,怕是她救了也无济于事,可是燕王夫妇就这么一个独子,如今成了这般模样也确实可怜。
“祝一夕,可怜天下父母心,求你帮他们一把。”西陵晔难得地态度谦恭。
祝一夕抿了抿唇,考虑了半晌,道,“我试试看吧。”
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所以每次对着皇后娘娘,还有燕王妃这样的为人之母的人,最见不得她们伤心难过的样子。
次日,她向飞林提起了医治燕王世子的事儿,飞林将她一番严词训斥,最后无情地拒绝了她的请求。
直到一行人从燕王府起程继续追查舍利天珠的下落,临行前看着苍老憔悴的燕王夫妇,她忍不住再一次朝飞林道,“飞林,你看看燕王和王妃为世子的事这么伤心,你就帮帮他们吧,回头我给你买很多很多的糖果?”
飞林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转身化为仙鹤飞上高空走了,祝一夕站在原地尴尬地笑了笑,随即御剑带上姚青黛追了上去。
“你不答应,回头我找圣尊师父去,有什么大不了的。”
“生老病死是凡人的命数,事事都要圣尊出手去救,他救得过来吗?”飞林冷声说道,第一次没有因为糖的诱惑而答应她的请求。
“你自己不曾经历生老病死,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这些活得太久的人都活得冷血。”祝一夕哼道。
飞林没有再跟她说话,反而是站在她身后的姚青黛说了话,“有时候,有时候长生也未必就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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