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刚刚过去的阴天,天仿佛怎么也亮不起来,没有开灯的房间里格外晦暗。
和光线相比,炽热温度却在节节攀升,不知不觉在两人心中激荡出一幕盛大斑斓的烟火。
他的手仿佛自带电流,每每到一处,立刻激起无数粟粒,颤抖着,呻吟着,叫嚣着,释放着。孕初期的百般忍耐和这些天连轴转的疲倦在这一刻悉数褪去,埋首在雪光胸前的秦纵遥体贴将身体软软一团的人儿放平,顺着依旧优美的曲线缓缓将克制多时的yù_wàng从全身各处放出来。
不知什么改了侧躺的姿势,感觉到滚烫如灼的男性身躯紧紧贴在后头,面对落地窗的何尽欢清眸微眯,心绪似蝶——
随着他小心却又动情的动作,在一室半明半暗中自由自在的飞翔。
——*——*——
一番纵情,百般缠绵。
一个身体不似从前,一个累了两天没合眼,结束后,已经很久没有过的两人俱有些疲倦,紧紧拥抱在一起,又昏昏沉沉睡去。
再度醒来时,外头的天终于亮了些。
何尽欢看向不远处的简洁闹钟,两只水光润泽的眼睛刹那瞪至最大,居然已经十点半了!
于佩早早的临时加班,陈雪却还在外头,两人这么久不起床,唔……
她转头看向容颜安静俊美,活生生一个睡美男的某人,双颊如火烧云般熏染起来,待会儿出门,见到陈雪简直不要抬头了,呜呜。
“怎么了?”
秦纵遥咕哝着醒来,见她揪住薄被坐在那里迷迷瞪瞪,不由立刻翻身坐起:
“不舒服么?”
“没有啊。”
哪里好意思说是正尴尬着呢,何尽欢伸手勾到床边的睡裙,一股脑儿套上去,朝闹钟方向噘噘嘴:
“十点半了呢,快起床。”
说完,她立刻又偷偷看向卧房门口方向,好像那里会蹲着什么偷听墙角人似的。平时里,公寓就他们两个,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完全不用顾忌,问题是刚刚意乱情迷,完全忘记陈雪和于佩这两天都住在公寓。一想到刚刚那些破碎又甜蜜的串串呻吟,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幸好外面的是陈雪,她大概不会口无遮拦,要是于佩也在,简直没法儿想象啊。
闻弦歌而知雅意,秦纵遥很快明白她是在害羞。
重新仰躺回去,他弯曲双臂交叠在脑后,精瘦结实的小麦色身躯在微光里泛出诱人的光泽:
“不想起,要不再睡会儿,中午出去吃饭好了。”
“再睡会儿?”
竟然还要再睡会儿?
陈雪肯定不会来主动敲门,问题是磨蹭到中午才出去,更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好不好?
不过,认识这么久,自己确实从来没有见到过秦纵遥赖床不起,他有一套严格的作息生物钟,不管刮风下雨,不管前一夜熬到几点,第二天早上必定准时起床,主动要求多睡还真是破天荒头一遭。看来,他是真的累了。心不知不觉有些疼,眼神温柔落在他眼睑下方的两片乌青上,何尽欢又重新躺倒,紧紧依偎在他身侧:
“好,再睡会儿。”
和心爱男人的休息比起来,一点点尴尬又算什么?
深知她面皮薄得很,秦纵遥见她如此,不觉哑然失笑,将一条手臂从她身下伸过去,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傻瓜,陈雪已经回去了。瞧你这点小心思,即使她没有回去,又有什么?我们是夫妻,不过是做着夫妻间美好的事之一。”
“啊?”
何尽欢抬眸,只见他两颗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睇过来,好像最深最广的海洋,拥有让人心甘情愿溺毙其中的魔力:
“什么时候啊?”
“我回来的时候……”
欢爱过后,她的脸色如同抹了胭脂,别有一股娇艳之态,看得人心生欢喜。
秦纵遥忍不住又蹭了蹭温热面颊,继续道:
“大概五点半左右吧,看你睡得正香,她又说你被于佩急诊加班吵醒过一回,所以就没惊动你。”
“那你刚才怎么不告诉我?”
一头又顺又亮的发铺陈在他臂弯间,何尽欢拾起一小撮挠去他的鼻尖,一边故意使坏一边道:
“噢,原来是想故意看我笑话,对吧?”
“对啊,我要是不故意,哪里又能亲身感受到老婆大人拼了尴尬也要护丈夫的心疼呢。”
“……”
这话说得实在漂亮,让何尽欢左右反驳都不是。
她索性懒得接话,手里的发梢来回摩挲,秦纵遥被挠得难受,一把攥住她调皮的手,侧身将她微压在身下,黑似点漆却依旧亮得逼人的眼睛紧紧锁住她的面容,语调里已然又升起某种危险的气息:“别闹了,不然……坏丫头,你难道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忍得有多辛苦?再闹,我可真……”
“真怎样?”
何尽欢才不怕,故意挺了挺隆起的腹部,眸光飞扬,仿佛在说:
我可是有宝宝加持呢,别乱来。
秦纵遥焉能不懂她有恃无恐的挑衅,恨不得立刻将她捉起来好好“修理”一番,偏偏才小心翼翼要过一回,要又再把持不住,难免怕伤到她们两个。心里仿佛有一万头马奔腾而过,掀起滚滚的尘嚣就是他此刻遮天蔽日的情.欲。眸心黑了又黑,自制力终究占据上风,他一把松开脸色酡红的女孩,像个孩子般负气翻身下床,语调里却是满满的宠溺:
“这笔账,我可记在心里了,等孩子出来再算!起床起床,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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