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浮过秦慕清青白阴郁的脸和冷静无波的眼睛,秦纵遥抱住何尽欢的手更加用力。
这次的事,他聪明的借用尹天诚打头阵,既然他能对尽欢下手,对我只不过是苦于没有机会。
至于对父亲……
纵然当年父亲成全,他难道一点恨意没有?伯父之死,慕清怕是从未释怀吧。
瞧见他眉眼间似有松动,何尽欢把握时机,柔情脉脉的回应:
“所以,我愿意,非常愿意,但是,我们先订婚,结婚往后推一推,好不好?”
“好。”
她所想的,前后所有全是为自己,秦纵遥无法不感动,无法不应承——
能够遇到这般全心全意为自己的她,果然是上天的恩赐。
过往的承受、背负、沉重、冷漠在这一刻像冰块遇到热水般融化,他低头噙住她的唇,唇齿交缠。
想起想去,结婚无疑会造成他们父子间又一无法逾越的鸿沟,还不如退一步订婚,反正,只要情比金坚,领证这码事,着实不着急。
终于求得看似两全的何尽欢热烈回应着,谁知,片刻功夫,秦纵遥立即松开。
只见他眸似海深,呼吸略急促,明显是有火在熊熊燃烧,碍于不合适的地点,凭着理智把人推开。
她脸上一红,装作毫无察觉,大喇喇道:
“你刚答应了啊,要做很多很多的首饰盒给我,最好摆满梳妆台。”
“好。”热流分别往上下两个方向窜,秦纵遥声线暗哑,抿唇的动作性感又悠然:
“你这一辈子放首饰的盒子,我全包了。”
“其实饭碗,茶杯,碟盘什么的也可以包了对不对,不要考虑我用不了那么多,可以卖啊,哈,不小一笔外块呢。”
“我送你的东西拿出去卖?小财迷啊!”
……
这个秋风清和,星空明朗的夜晚,对他们两人来说,俱是一份美好温馨的记忆。
回到公寓后,秦纵遥又搂着何尽欢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比如狗狗的名字为什么叫大雄:
小时候,他养过一只狼狗幼崽,给它取名大雄,每天回到家一人一狗就玩得酣畅淋漓,时间久了,秦道远认为玩物丧志,于是大雄突然的不见了,也不知道是被送人了还是死了。从那以后,他好长时间没有再养过狗,因为觉得自己不能保护玩伴,正因如此,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愿把这条大雄养在身边。
另外,尹天诚之所以伤痕累累,的确他命徐唐遣人干的。
不仅如此,尹天诚在激烈反抗中伤到右腿,手术还算成功,不影响日常生活,想和从前一样欢蹦乱跳,相当困难。
住院这几天,欧卉端水送饭,寸步不离照顾。本是以颜值和身材火热荧屏,娱乐圈大概不可能接受身体微残的一个男人,或许是认清楚这一残酷现实,又或许是欧卉不离不弃的付出让其幡然醒悟,之前始终不肯答应退出的他终于点头,条件是不能再追求他任何责任。其实,秦纵遥也没打算真弄残他或将其丢进大牢,只想给个教训,并要求他退出,善待欧卉母女。
可能是老天爷有意给他上一堂课,反抗时他跌倒还跛一条腿,这不得不让人感慨,报应这东西,玄之又玄呀。
潭城显然不再合适两人生活,秦纵遥明面要求欧卉把两幢别处卖给自己,实际上,房产已通过律师神不知鬼不觉的转到尹不悔名下。除此之外,“出售”别墅的钱全部存在一个委托账户里,由专人看管,必须由欧卉亲自办理支取等手续,尹天诚不能接触到钱,而这个被委托的专人,一旦欧卉支出金额稍大的数字,就会立即向徐唐汇报,他就可以马上查询欧卉动大钱所谓何事。
这么做,防的就是尹天诚再起混蛋心思,考虑到欧卉的容易心软,所以一并瞒了。
望着轻淡诉说、仿佛抽身事外漠然绝情的他,何尽欢伸手摩挲近在咫尺的俊脸,心中传来柔软而细密的疼:
这个男人啊,背地里滴水不漏面面俱到做这么多事,对外呢,始终不愿吐露一个字,尽管是为他们好。
他是真不在乎声名之类的虚幻东西,如何做事,如何照顾想照顾的,全凭本心而已。
若说他有一颗金子般珍贵的赤子之心,大概无人会相信,毕竟,他的手段和冷酷也时常有之。
或许,他就是一个这么矛盾的男人,漠然和温存并驾齐驱,无可否认的是,如此冰与火的交融使得他极具魅力,不是么?
还有木叔,原本是木氏一房亲戚,烧瓷手艺十分了得,木家败落后,不会说话的他谋生无法,穷困潦倒。
秦纵遥意外发现后,立即命人寻了他来,买下这处大隐隐于市的宅子,让他教自己如何制作瓷器。
他的书写绘画功底继承到母亲的优良基因,很快木叔就没东西可以再教,执意要走。
于是,他决定以木叔的名义开个店,出售自己闲暇时所作的小物件,大概是被他的诚意所感动,木叔最终留了下来。
细小往事好像一颗颗珠子,串起的是秦纵遥从未曝光在外界视线中、不为人知的一面。
不难听出他对木采清的怀念和埋怨,对秦道远的尊敬和疏离,何尽欢紧紧偎在他怀里,只想多给他一点温暖和安慰。
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在重重背负和严苛磨砺中成长的,更多人,会被它们压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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