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是一天当中太阳最晒的时候,毫不夸张的说,地面温度绝对能烫伤皮肤。想到秦大少爷冒着烈日开着徐唐的车饶出酒店去找药店,还亲自跟营业员咨询什么时段的尿液会比较准确,何尽欢说不感动是假的,只是,可能平时老被他的超群智商和精密思维碾压,突然来这么一出,更多还是想笑,感觉,怎么说,萌萌哒。
听他语气甚是急切,哈,他是亲自教导过急切是大忌,人急我不急的啊。
一不做二不休,何尽欢往沙发上倒去,伪装好笑意,两眼尽量模仿空洞洞的样子注视头顶繁复吊灯:
“可是,我现在没心情去。”
“这……”
秦纵遥一怔,这还需要心情?
不过,始终萦绕脑海不散的紧张和无法细细描述、或者姑且称之为五味杂陈的心情让他没有像平日那样直来直去,而是坐下来,道:
“那你说,怎样才有心情。”
话一出口,多年实战中磨练出雷达般的敏锐提醒他,眼前这丫头,有以退为进、伺机谈条件的嫌疑。
某些人正在学以致用呢,且看她学得如何吧。
差不多全盘冷静的他不露端倪,继续维持蹙眉的表情,看上去既担忧又困惑。
鱼儿咬钩,自以为天衣无缝的何尽欢差点没一蹦三尺高。
意识到眼下自己的情况应该是“心情凝重,神色寂寥”时,她讪讪低头盘腿,咬唇思索片刻开口:
“网上又把梁泽扯了出来,还有徐唐,这些你肯定知道吧?整体看起来,我觉得这件事像有人在推波助澜,否则不至于发展得这么迅猛。按理说,我们声誉遭到攻击,对集团多少会带来一些影响,尤其是你,可代表着秦氏形象呐。但是,你冷静得像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为什么呢?是不是你知道是谁干的,或者说,你想好了对策?”
说到最后,她的眼睛亮得似乎在放光,跃跃欲试的模样娇憨又无赖。
性感薄唇的右角端不露痕迹勾了勾,秦纵遥慢条斯理环臂抱胸,身体往沙发里靠去,淡淡道:
“人在江湖走,哪能不挨刀?声誉这东西,不过是外人根据所看、所听做出的个人评价,我不在乎。”
“就这样?”
何尽欢愣住,不是不相信他的不在乎,而是,仅是出于不在乎吗?
“对。”巴掌大的小脸挂满怔仲和显而易见的失望,证实心中推测的秦纵遥伸手,摸摸她的头:
“现在有心情了吗?”
“唔……还是……”
如果说还是没有,会不会挨批啊?
何尽欢扭扭捏捏起身,抓起一条验孕棒,转身朝洗手间慢吞吞走去,边走边腹诽,某些男人呐,回答问题像做采访,虚头巴脑,哼。
“回来。”
眼看她真要走进洗手间,悄然站起的秦纵遥突然吱声。
两个字听起来有点冷冰冰的,何尽欢回头,心头重重咯噔——
不远处的人还是维持着双臂环抱胸口的姿势外幽黑深邃,像是两处黑洞,致命的要把自己吸进去。这还好,关键是他淡粉色的唇抿成一条绷直的线,几乎是不悦的写照。被识破了?呜呜,徒弟还是斗不过师傅啊。好吧,怎么哄一个生气的男人?她舔了舔唇,卖萌?扮可怜?还是……什么也不说,冲过去霸气的以吻封缄?
然而,沉默几分钟后,内心多种os可供选择的她还是包子的选择了实诚:
“对不起,我……没有怀孕噢,其实,那个……那个大姨……生理期才结束。”
“你知道我有多么紧张?”
秦纵遥的语气像是由雪水长时间浸润般,充满冰雪气息。
讷讷解释完的何尽欢后知后觉的认识到自己犯了个蠢得要命的错误:以他的家庭环境和秉性风格,如果有了宝宝,首先肯定是既矛盾又紧张。对一个原生家庭支离破碎的男人来说,孩子有可能并不受欢迎,也可能是某种具有救赎意味的恩赐。然而,无论哪种,他都会郑重再郑重,而自己却头脑发昏拿它开玩笑,靠,简直是作死啊!
脑海里冒出一个高举大锤的小人狠狠砸向另一个小人,她顿时变得手足无措。
唇嚅了又嚅,想艰难解释点什么时,门铃大作,有张备用房卡的徐唐在三声后大步冲进来,严肃道:
“纵遥,滨城相关媒体记者收到你们下榻此处的消息,现在全部聚集在外头要采访,酒店经理正在劝说,不过,没什么用。”
眼神刹那间变得淡若流云,秦纵遥踱步至落地窗,从这里可以眺望到酒店大门,那儿果然黑压压的聚集了一堆人。作为盈利性质以及拼了硬件还要拼服务的酒店,他们不可能对在媒体拥有话语权的记者强硬,能坚持让他们没有冲进来,已经算不错了。阳光洒在下方泳池的水面上,泛出细碎刺眼的粼粼银光,他静默片刻,随后闲散又笃定的道:
“酷暑时节,让他们这么曝晒似乎不太厚道。立刻告诉经理,烦请准备一间会议室,接受采访。”
“接受?”
徐唐和何尽欢异口同声,风口浪尖的紧要关头,缄默方为上策吧?
秦纵遥潇洒回首,俊挺眉眼间隐约透出几分孤傲如狼的锋芒:
“又不是没有接受过采访,还能生吞活剥我们?”
——*——*——
一个小时后。
大群记者汇聚在门外久久不散对酒店来说不是什么好现象,得知秦纵遥愿意配合接受采访,一个头有两个大的酒店经理顿时如卸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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