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琅替阿诺包扎好,然后又给他开了药,吩咐人不能乱动,不能喝酒等等一大套的东西,阿诺听着,但却没有往心里去,像是他们这种人,已经不在乎这些东西了,更何况受伤早就已经成为了习惯,这点上对阿诺而言,还算不上太严重。
四个人坐在了餐桌上,但除了席昭然面前有几个蛋挞跟一杯热茶外,贺琅跟阿诺的面前就只有两杯白水。
“你不走吗?”
乔白拽了一张椅子坐在了席昭然身边,不善的目光落在了贺琅身上。
“跟你报告一下药品的研究情况以及白毅那边的事情。”
贺琅面无表情,抱着杯子喝水,丝毫不在意乔白对自己的嫌弃。
阿诺看了看乔白,又看了看贺琅,脸颊上浮现了一抹不自然,一点都看不出这是个可以随时安装炸弹不拿人命当人命的精神病。
“只要没有偏离计划,一切照旧就好,我在这里待不了多长时间,所以你不用跟我。”乔白抬手制止了他继续往下说,“金那边如何了?”
“很好,就是有一个女人不太安分,蹦跶了好几次。”贺琅道,“这种事儿我不太清楚,不如你去找申信吧,这种事情都是他接手的,我不太懂,门路也没有他多。”
“已经让申信过来了。”乔白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着,“方儒如何了?”
“很好,很聪明,很强大。”
提起这个席昭然变相拐过来的天才医生贺琅就精神一震,“乔白,你真的应该早点让他过来,如今才来,简直就是我们的损失。”
“好人才不怕来的晚,既然你们相处的好,那就醒了。”乔白点点头,“时间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将这位病人也带走。”
“啊?我,我也要走?”阿诺指着自己的鼻子。
“你在这儿是想让我伺候你,还是让我媳妇儿伺候你?”乔白目光不善,一想到这家伙的炸弹差点伤了席昭然他就浑身不舒坦。
阿诺打了一个寒颤,“我跟他走。”
乔白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等两个人离开之后,就抱着席昭然去了卧室,至于要做什么事儿,那就只有他们知道了。
贺琅觉得自己也是倒霉催的,好不容易有个悠闲的时候,还带回来一个累赘,偏偏是乔白吩咐的,他也不敢放手不管,索性他那边就他一个人住,所以也不至于会多么的麻烦。
离了乔白,阿诺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按照贺琅的理解,那像是从狼身边跑出来的会咬人的山跳,被人那小眼神儿一瞅,他就觉得自己脊背发冷。
“哥们儿,咱们可说好,我打不过乔白,你想虐我就直接吭声,我绝对不还手。”贺琅扶着人进门的时候就说好了。
阿诺大大方方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儿,还洋洋洒洒的说了差不多有七八十条规矩,他说的嘴巴不干,但是听的贺琅脑仁疼。
“这好像是我家吧?”他郁闷的嘟囔着,眉头紧皱。
阿诺喝水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冲着贺琅露出了一口白花花的牙,“乔白说我是神经病。我用一个炸弹将当初给我看病的那个诊所炸了,因为我觉得他们知道了我的秘密,但却没有帮我找到人。”
被他看着,贺琅猛地打了一个冷颤,暗道一声见鬼了,“人,人都死,死了?”
“谁知道呢,可能死了,也可能活着,不过我是让杀手去杀那个医生来着,但好像失手了,后来我也就算了,就没有再请人。”阿诺无所谓的说道,“对了,我跟你说,我不去医院,所以要检查什么,你最好在家里都准备好。”
“不去医院?为什么?”贺琅下意识的问了一句,然后他就想给自己一巴掌,你问一个精神病为什么?还能为什么,他有病呗。
“我有病啊。”阿诺咧嘴笑的更欢了,“还有,以后要给我喝牛奶,酸奶也行,不按照我说的做,杀了你哦。”
一句话说的天真烂漫,像是小孩子撒娇一般。
贺琅全身的汗毛一下子就竖起来了,但他能说什么?能跟一个精神病说什么?只好欲哭无泪的将人当成大爷一样伺候着。
受伤了又怎么样?他的第六感从来都不会错,就算是现在的阿诺,依然会将他虐成一个渣渣。
不过贺琅也没有多么的羡慕他们,毕竟全世界也就乔白那么一个妖孽值得他羡慕了,如果每个比他身手好的人都要羡慕一下,他不还自卑死吗?
像是一个仆人一样给阿诺准备好了房间,扶着他躺下,又怕人夜里发热,所以就坐在床边照顾了人一晚上,而他也庆幸自己一直都在阿诺的房间里,不然的话这个人烧死了他都不知道怎么跟乔白交代。
阿诺一醒过来就看到了脸色不怎么好的贺琅,他很聪明,虽然有点毛病,但只要那些古怪的念头不冒出来的话,他跟正常是一模一样的。
“你一晚上没睡?”阿诺觉得自己的心底有些古怪的滋味,但他却并没有细细的体味。
贺琅听到人说话,睁开了惺忪了眼睛,伸手从他卷起的发丝下插过,摸了摸人的额头,这才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还好烧退了,不然说不定要连夜将你送医院去了。”
贺琅打了一个呵欠,“你现在要吃早吃饭吗?要是吃,我就去做,要是不吃,我就去睡觉了。”
“我昨晚,发烧了?”阿诺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觉得额头上好像还残留着贺琅手掌的温度。
“嗯,挺高的,不过也挺正常的,像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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