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千骑兵的阵亡,对于数万骑来说只是一个零头,但奥斯曼帝国那边,并没有接着发动冲锋。出击的骑兵很快就被召回,让警卫团严阵以待的迫击炮连,很有些失落。因为除了被四点五寸炮夷尽的前锋,其他的骑兵,压根就还没进入射程。
至于机枪掩体内的老兵,更了吐了一口唾沫,狠狠地低骂了好几句粗口。
“退了?奥斯曼人真的就这么退了?”那些充任民夫的士麦那青壮,在大炮的轰鸣声里,回过神以后,不敢置信地发现,那震撼心弦的蹄声,已渐远去。这让他们真的很难相信这个事实,因为奥斯曼人现在正是崛起之时,基本上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时期,很少有人能抵挡他们的铁蹄。
就连君士坦丁堡这样的雄城,终于也是沦陷了啊!
连刘吉,跟在丁一身边的刘吉,取下戴在头上的耳罩,也不禁低声道:“恍如隔世啊!先生真雄主哉!”连他这种文官,都把左轮上好了子弹,预备着一旦不行,敌人冲上来,怎么也得拉个垫背的,虽说他也怕死,问题跑不了啊。两艘驱逐舰都出港了,还能怎么跑?
倒是警卫团的士兵。除了迫击炮连和那些机枪手在低声骂娘之外,其他人都保持着一种沉默。高傲的沉默。对于身经百战的老兵,他们信赖自己的袍泽,信任手中的武器,信任他们所跟随的领袖,他们稳定得就象礁石,沉默而坚强。
“穆罕默德二世是知兵的,他对部队的掌控力很可怕。”同样沉默的丁一,冷静地对着身边摇头晃脑的刘吉说道,“这是我们的劲敌。看来奥斯曼这边,果然如先前所料的,不可能如同倭国、朝鲜那些的轻松。”
刘吉听着,此时他是信心十足,却向丁一说道:“先生太谨慎了,可惜此地兵力不足,若是展之师兄没有带走禁卫第一师的话,此时乘胜追击,必当势如破竹!直接捣黄龙啊!可惜了如此良机啊!”
丁一听着摇了摇头。这不是军略章程,这是赌徒心思了,押中开宝以后,若是输了就怨自己刚才选错;若是赢了就觉自己早知道就该借钱都压上去!
“汝于军略上。总归是过弱啊!”丁一伸手拍了拍刘吉的肩膀,很无奈地这么评价。
而刘吉也是聪明人,被丁一这么一提点。他也反省过来,便想从壕沟里直起身来行礼。却被丁一捏着脑袋,硬生生按了下去:“你是自己想死。还是想把为师害死?虽说对手还没大规模装备火器,但无缘无故把脑袋露出壕沟,绝对就是找死,这种坏习惯你不改,总有一天会害死你。”
“是,先生。”被训斥的刘吉,老老实实地蜷在壕沟里,不敢再妄动。
“禁卫第一师仍在士麦那,穆罕默德二世会挥兵前来吗?不,他不会,他如果出击,必有斩获,你留心他的战绩就知道了,他就象一条毒蛇,没有把握吞下的猎物,他是不会出击的。甚至,如果爱琴海舰队停驻在港口,我想他也不会发动进攻。”
丁一很冷静,他很清楚穆罕默德二世不是个易与的对手。
“并且你认为现在就是大局已定?不,你错了,对方只是损失了不到十分之一的兵力。”
“他对于部队的掌控力仍然非常到位,进退自如,这绝对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而这个时候,跟在丁一身边的通讯兵,根据热气球上炮测哨传来的信号,汇报道:“敌人在组织第二次冲锋!海面上我军驱逐舰仍在战斗,但已有大约三十艘敌军桨帆船冲入港口,正准备登陆!”
驱逐舰设计上的优势还有火炮的强势,的确就算二百桨帆战舰也很难一下把它们干掉,但凭着两条驱逐舰,着实是不可能拦下两百多艘铁了心要登陆的桨帆战舰,它们一次所能投入的弹丸,远远达不到控制防线所需要的量。
而且它们为了保持战斗力,还不敢采用齐射,而是用轮射的方式,来保持炮火的不间断。
“派两个班过去给钱初九,带多些掷弹筒弹药,告诉钱初九,至少要坚守半个小时。”丁一没有任何犹豫,也不打算为此召开参谋会议,直接对着跟在他身边那个连的连长下达了命令。
两个班的士兵,匆匆跑步而去,就连平日最为欣赏钱初九的刘吉,也皱眉道:“先生,如此对那孩子,太苟了吧?毕竟他是没有经历过战火的啊!”他欣赏钱初九,很多时候,也是因为在钱初九的身上,看到自己先前的软弱与无奈。
但他的话并没有打动丁一,后者大声对着通讯兵下达命令:“三营长下去到十三连去!我希望十三连能独立撑住这次攻击,不要过多暴露我方的火力点!”刚才那四点五寸的大炮轰鸣,让所有人说起话来,都不得不扯着嗓子。
沙场也是一种博弈,特别是现在这个通讯手段很不灵光的时代。很多东西都是要依靠部队长的判断,乃至于预判。丁一感觉穆罕默德二世不会傻乎乎地派出大股骑兵再来送死,如果连这种战场的敏锐性都没有,奥斯曼帝国也不可能在他的手里,走向崛起。
很明显丁一的预判是正确的,一千多骑分为三股,试探性的攻击,马上就到来了,而其中两股就是冲向十三连所防守的侧翼,另外一股是冲向十四连的防守阵地。穆罕默德二世对于战场,正如丁一所预料的,有着极为敏锐的判断力。
甚至这三股骑兵拉得很开,如果直接用大口径身管火炮的话,那么很难有效地歼灭对方,他们对于四点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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