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连翘和石尤风都腻在一起,便连吃饭都是互喂彼此,到了晚上两个人并排躺在病床|上。这是一间单人病房,因此也不用担心会被不合适的人打扰。连翘隔着一段时间会去抚摸石尤风的额头,所幸石尤风的体温从降下来后就没有再上升,这让连翘欣慰了不少。
窗外漆黑的夜空有绚烂的烟花盛开,看样子是有人在附近放烟火,连翘扶着石尤风去窗前观看。无数的烟花在夜空中竟相盛开,当它绽放至最令人惊异的美丽时刻,便又突然地陨落,毫不留恋地凋谢。
“真美啊!尤风等你病好了,我们也去放烟花。”
连翘转过头,便看见了如漆黑的夜空一样的石尤风的眼眸,那毫无保留的爱意在他的眼睛里就像是烟花在绽放。“世间的万物都是带着任务来到这个世上,烟花的任务是为了瞬间的美丽,而我的任务是为了用生命来爱你。连翘,我唯一所爱的妻子。”
这甜蜜的情话让连翘心花怒放,她毫不怀疑石尤风对自己的感情,因为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当看向心爱的人的时候,眼睛会不由自主地光亮起来。
两个人的身体渐渐靠在了一起,影子不再移动。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的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一个喝得醉酒熏熏的男人摔倒在门前。连翘和石尤风回过头去,只见朴硝仰面倒在地上,手里还拿着一只喝完的空啤酒瓶子。
连翘心中虽仍是不肯原谅朴硝,但毕竟内心还是关心朴硝,立即走到门前察看。朴硝躺在地上,眼睛闭着,泪流满面,他一手挥舞着酒瓶,一手又捶击自己的胸口。
“为什么我喜欢的女人都不喜欢我,连翘不喜欢我,现在良子也不喜欢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们都不喜欢我。”说着,朴硝泪如雨下。
今日良子的一袭话彻底伤到了朴硝的自尊,对于连翘或许最初是倾心她的美貌,再后来是被她高强的武艺折服,可以说对连翘更多的是欣赏和崇拜。但对于良子,那像是投入他心湖的一枚小石子,当湖面的涟漪静止后,她却留在了他的心底。
因此,朴硝对良子是很纯粹的感情,不掺有任何理智的行为。
“良子,良子,你在哪里。”朴硝将酒瓶往嘴里塞,但是里面哪里还有酒呢。
连翘和石尤风微微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去搀扶朴硝,朴硝醉得很厉害,躺在病床|上仍是胡乱地喊良子的名字。
“尤风,你帮我看着他,我去找医生来给他醒酒。”
石尤风阻止了连翘,低声道:“他的问题不是醒酒,是在心里面。”
一语中的,连翘没好气地瞪着朴硝,气道:“一个大男人失恋了就要死要活,像什么样子,就不能有点自尊。”
“不要责怪他,他是真的很爱良子。”
“真是乱了,朴硝怎么会喜欢良子。”连翘弄不明白,这两个毫无关联的人怎么就凑一起了。她蹙着眉头,良子是石决明的前女友,这件事不管真假,但是石决明应该对良子很熟,如果要查良子的话也应该先从石决明着手。
这时石尤风陷入沉思,早上良子的行为很奇怪,明明在朴硝来之前,良子还计划着和朴硝躲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去。良子所说的话分明是故意与朴硝绝断,但是良子好像是忽然起意,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使良子临时做了与朴硝决裂的决定呢。
“师父,我会帮你的,让你去做一个普通人。”
良子的话恍惚在他耳畔响起,瞬间石尤风的心脏疼得猛地一窒,他立刻明白了良子的用意。良子为了他和连翘,决意去刺杀伊贺智藏。
这个傻姑娘呀。
伊贺智藏何等机警,以良子怎么会是对他的对手,而且伊贺智藏对付叛徒的手段非比寻常,良子一旦失败必定难逃一死。石尤风不禁心急如焚,想要立即赶去阻截良子。
“连翘,你把朴硝送回家吧。”
此时连翘也有此意,便点头道:“好,尤风,我先送朴硝回家,你等我回来。”
朴硝仍在床|上鼻涕眼泪糊满脸,两人各夹起他的一条胳膊往门外走去,到了医院门前连翘拦下一部出租车,然后将朴硝塞到车后座上。
“你早点休息。”连翘轻轻拥抱石尤风。
直到出租车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石尤风才发出一声长叹,他微跺着脚,身影俨如夜中的疾风眨眼掠进了无边的黑暗中。
出租车继续向前行驶,十多分钟后抵达了朴硝所居住的高档社区,连翘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烂醉如泥的朴硝扶进了电梯。幸好朴硝的长裤口袋里有钥匙,但进入屋子后朴硝便倒在了地上。
连翘打量着这间屋子,屋子收拾得很整洁,所有的物品也摆放得一丝不苟,地面干净得能映出清晰的人影。连翘伸手在桌子上抹过,抬起手指看却是一尘不染。连翘早听严子鹰讲过,朴硝为人奇懒,家里和垃圾堆一样,但看现在的情形,田螺姑娘的功劳不小。
连翘靠着墙壁沉思,今日良子在病房里的言行极是古怪,倒有点不像平时,她对朴硝说的那些话听着很绝情,但想起来倒像是要断绝朴硝的念想。如果良子不爱朴硝,那些话就没什么奇怪。但良子如此耐心地操持家务,也正说明她是爱着朴硝的,那她说那些话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这难道是——
连翘忽然想起昨夜自己对石尤风说过的那些话,尽管内容与良子说的不尽相同,但大致的意思是一样的。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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