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划破透明的空气,瞬间那枚棋子已经来到良子的背后,连翘凝神以待,只要良子反抗或是躲避便立即上前擒住她。意料外的良子似乎对周围情况毫无所觉,她蹲在墙角摘着矢车菊,并且将它插在左鬓稠厚的发丝里。
良子欢快地唱着歌,那枚棋子便在清脆的歌声里撞在她的肩胛部,她的身体微微一颤,霎时便噘起嘴唇哭哭啼啼起来。
连翘手足无措,她内心认定良子是身怀高超武艺的大和间谍,必定会闪开她的偷袭。“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她违心地说着。
“良子。”石决明先走了出来,刚才他在窗前已经看到所发生的一切,当然对连翘的心思了若指掌。
良子一瞧见他立即抱住他的胳膊,道:“我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得不好得罪她了,决明,你帮我问问她。”她嘟着花瓣似的嘴唇,一张小脸上泪光盈盈,满是委屈。
石决明哭笑不得,这良子的底细他自然也是清楚,只得柔声劝慰:“良子,我看她真不是有意,你就别要哭了。等回去你想要什么,我送给你好不好。”
“对不起,良子。”连翘只得再道歉。
“良子。”清凉的声音仿佛榕树叶下滑落的露水,连翘回过头看见石尤风蹙着眉头走来,他先是紧盯连翘一眼便转过身道:“良子,是我的不对,请你原谅。”
“这不关你的事。”良子的语气突然有些生气,脸上的皮肤绷得很紧。
“连翘的错就是我的错。”石尤风拽住连翘的手,扶着她瘦削的肩膀道:“进去吧,晚了。”
“对不起。”连翘向良子微鞠了一躬。
两个人转身向屋里走去,良了瞧着他们相拥的背影一张俏脸气得通红,她几步冲到榕树下的棋盘前,伸手抓起一枚棋子朝连翘背后掷去。棋子划破空气发出嘶嘶的风声,前面的两个人都明显感觉到身后的异状。
石尤风扶在连翘腰上的右手漫不经意地离开,他张开五指,眼见那枚棋子就要落入他的掌心,忽然他像想起什么,手又绕回连翘的腰际,便在那瞬间棋子击中连翘的后背,恰好打在她受伤的部位,她不禁疼得轻咝出一口冷气。
“我们是一棋还一棋。”良子冷笑道。
连翘身形略微地一顿,和石尤风对望一眼便沉默地走进屋中。此刻她心里充满了疑虑,其实她并不是不能躲开那枚棋子,虽然她没看到身后的情形,但凭她多年的武学造诣,辨音听风,还是感觉到有短暂的瞬间那枚棋子的来势被什么东西罩住。另外为什么那枚棋子正好撞击在她受伤的部位,是良子知道那个部位受伤还是无意中的一个巧合。
石决明瞧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屋中,回过头低声道:“良子,你让连翘开始怀疑尤风了。”
顿时良子的神色变了,红扑扑的嘴唇变得苍白起来,嗫嚅半晌才道:“不……不会吧。”她不怀疑石决明的话,这个男人似乎轻易就知道别人的想法。
夜空里几点星光消失了,风里吹来了一丝雨意。
连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是个疑心重的人,一旦怀疑某个人就很难消除。她一直在想那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几秒的时间感觉不到棋子的方向。
“还没睡着吗?”石尤风的手搭上她的腰。
连翘陡然一惊,她忽然想起在那瞬间石尤风的手曾离开过自己的腰。“睡不着。”她呆了半晌,甩甩头,这一定是个巧合,所以良子用棋子击中自己受伤的部位也是巧合。
“抱着我就可以睡着了。”石尤风抚摸着她的头发,将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肩上,另一手环抱住她柔软的腰肢,低声道:“爸说让我们两个早点生孩子,等你的伤完全好了,我想我们就可以要孩子了。”
连翘脸红了,她把脸藏在石尤风的胸膛。“可是我不会照顾孩子怎么办。”
“有我,我会照顾孩子,照顾你。”
这像誓言一样的话最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来,连翘只觉自己像喝酒似的醉了,脸颊在燃烧,全身的每一寸皮肤都在燃烧,这世上最幸运的三件事,第一件是有最好的父母,第二件是有最好的丈夫,第三件事是有最好的儿女,而她已经幸运地拥有两件事,有好父母,还有好丈夫。
“尤风,以后我们不要分开。”她甜甜蜜蜜地讲道。
“傻瓜,我们当然不会分开,而且下辈子也不会分开。”石尤风伸手抬起她的脸,此刻她的脸娇羞得仿佛一株含苞欲放的玫瑰,他吻上那甜蜜颤抖的嘴唇汲取令人心醉的芬芳。
忽然窗外传出一声呼吸,这呼吸甚是微弱,但是在寂静的夜晚却显得特别地清晰,屋内的两人皆是微微一怔,万丈柔情和yù_wàng瞬间褪去,各自收敛心神倾听。窗前似乎有一个人,这个人的气息有些杂乱,虽然极力地屏住呼吸但仍不免弄出点声音。过了一会这个人似乎离开,连翘细听他的脚步声,这人的脚步很轻,不仔细听根本无法听出来。
无疑这是个有武术根基的人,职业的警觉性使连翘不觉从床|上爬起身子。“怎么了?”石尤风的声音依旧温柔得溺人。
连翘迟疑几秒,道:“我口渴,去倒水喝。”
石尤风轻轻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连翘不动声色地走出卧室。站在客厅中,她下意识地向石决明和良子所住的一间房看去,门下面的缝隙一片黑暗,毫无动静,看样子里面的两个人已经熟睡。
连翘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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