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兮在牢房里待了三天了。三天,好难熬。每天就是吃饭、喝药、发呆、睡觉,最多的,是发愁。眼下别说重生回去,就是这暂时替身的生命都危在旦夕啊!
五哥一直都没出现。焦仲卿走了也再没动静。焦仲卿就在这个衙门里上班,还说费了很大劲才来的。五哥那么神通广大,太守就是这里的最高领导,都不能进来看她,说明什么?
说明她的案子很大,非常棘手,形势不妙!
兰兮仔细回想焦仲卿跟她说的每一句话,试图分析出一切有价值的信息。他反复强调金钗的危险性,但只是说让她想办法捎出去,而不是交给他。这说明,金钗在焦仲卿手中也是不安全的,或者是不利的。
那么,金钗应该交给谁?怎么给?这三天,除了送饭的狱卒,再见不到任何人。那几个狱卒也只是不为难她而已,绝对不能认定就是五哥可靠的人。
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金钗,既是自己回归重生的唯一渠道,又事关眼下能否保住性命,所以,对金钗的处置必须要万无一失。
尽管已经初步判断焦仲卿对她并无恶意,甚至可以适当信任,但是既然信任他,也就不能交给他,因为这是他的意思。
那么,就只有五哥了。既然五哥一直不出现,就说明他有特别的原因不能来。那,要是五哥派人来呢?可以相信吗?能确保安吗?看来现在形势极其复杂,要是有人冒充五哥派的人呢?
正想得紧张,有人来了,自称是五哥派来的。
那人她从没见过,当然,她才来到庐郡,见过的人很少。但凭直觉,这个人并不可靠。
那人果然是说五公子让他来取金钗,说放在她身上不安全,还说,衙门可能会来找她搜身。
这真是最艰难的决定。给他,万一上当怎么办?不给,如果再没机会了呢?
“我要见五公子。”兰兮只有这一句话。
那人坚持说五公子来不了,所以派他来取。
兰兮就只有一句话,别的都不回答。
那人磨叽了半天,走了。
不管怎样,金钗都不能带在身上了。
兰兮开始在牢房中寻找可以暂时藏匿的地方。
牢房不大,而且阴暗,也没有什么设施,藏哪儿呢?最后,兰兮终于在墙角发现了一个老鼠洞。洞口不大,勉强能把金钗放进去,伸进手试了试,里面空间还不小。兰兮决定,就先藏在此处,然后再慢慢想办法。
老鼠洞很脏很臭,兰兮撕了一角包袱皮,把金钗包上,塞进洞里,又使劲往里面推了推,又从满牢房里搜集了一些灰尘,挡在了洞口。
好不容易藏好,兰兮在水盆里洗干净手。
又传来了一阵声音,终于是来提审了。
提审的场面,兰兮在电影电视上见的太多了。老虎凳、烙铁、钳子、油锅……太恐怖了!但是,既然现在是犯人,坐了牢,提审必定是躲不过了。
没有想象中的恐怖刑具,只是一间极小的房间,什么都没有,阴暗潮湿得可怕。
两个很老很丑很凶的女人,声色严厉,一进屋就命令她脱衣服。
兰兮吓得要命,只好乖乖地开始脱。那两人也不说话,见她动作慢,就上来帮她脱,实际上就是撕扯。
三下五除二,兰兮就被扒得精光了。此刻,兰兮已经顾不上愤怒和羞辱,她感到寒气逼人,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寒毛竖立。冷汗顺着后背和头流下来,长长的头发,瞬间全都湿透。
两个老女人把撕烂的衣服朝地上一扔,其中的一个出去了一下,拿回来一个包袱,扔给兰兮。然后她俩出去了。整个过程不到5分钟,没有多说一句话。
兰兮连忙打开包袱,是之前太守府送来的那个。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穿上。就听外面传来男狱卒的催促声:“好了没有?我们进来啦!”很粗暴,明显不是之前的那些狱卒。
话音未落,两个狱卒闯进来,架起兰兮就朝外走。兰兮吓得腿脚都不好使了,被他们拖着扔进另一间牢房,咣当一声,门锁上了。狱卒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兰兮明白,她的待遇降格了。更糟糕的,她回不去取金钗了。
摸索着连走带爬,兰兮摸到了铺着草席的床铺,瘫在上面,慢慢地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兰兮感觉浑身发烫,嗓子生疼发干,鼻子也不通气,眼皮热热的、重重的睁不开,她是发烧了。
浑身酸疼,一动都动不了,只能继续昏睡。
又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兰兮感觉似乎有人进来了,径直走向她,她感觉自己的一只手被另外人的一只手拉住了。
兰兮使劲儿用另一手来摸那人的这只手,怎么好像很熟悉?还戴着一串手串,好熟悉的手串啊?
兰兮吃力地把眼睛眯出一条缝儿,模模糊糊看到了,那不是她自己的手串吗?是同学苑雨婷的妈妈去年出差给她俩每人带回一条,颜色一深一浅的小叶紫檀,当时雨婷让她先挑,她就说让雨婷帮她挑,雨婷说她皮肤白,就选了一条浅色的给她戴上。
这手串去太阳湖时没戴,放在宾馆里了,怎么现在戴在这人的手上了?
“兰兮,别害怕,我是兰芝!”
“兰芝!你怎么来了?”兰兮还是睁不开眼,只能抓住兰芝的手。
“别动,你发烧了,我给你施针,很快就好。”
兰兮感到真的有很多针扎在自己的身上。
“我都当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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