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凰伸出左手食指指了指自己,“你看我的样子,像能对于锦兰做出什么事情的人吗?”
白默尘凝视着她必婚前瘦削了不少的脸颊,想起了那些被自己扔进粉碎机的照片。那一张张在粉碎机里,破碎的美丽动人的脸。
“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出来的?”
这句话他终于还是说出来了。自从他看到那些摆满岳凰媚笑的笑靥的照片之后,这句话就一直堵在他的心里,不上不下,时时刻刻折磨着他。
岳凰把双手在沙发上一撑,推起自己斜着的身子,然后歪着脑袋去看他。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一直都没有告诉我。”
她从来都不觉得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突然对自己态度有那么大的转变。
白默尘从保鲜盒里拿起一粒葡萄,然后用大拇指和食指把它里面的汁水都挤了出来。
“我一直都很好奇,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之所以左多尔家族那么让人忌讳,不只是因为他们无法估量的财力,更重要的还是他们从不失手的猎人。
但是,在这样级别的猎人的围追逮捕之下,岳凰竟然安然无恙地活到了今天。要知道当初,莫家与左多尔之间的矛盾,可谓是恨不得把对方杀之而后快的。
“岳其轩,王斓,再加上岳凡天,三条命换了我一个人的命,付出的代价还不够我活下来吗?”
岳凰和白默尘认识这么十多年,不是不知道他的多疑,但是,为什么现在才问?
白默尘看着她的脸上浮出一片死亡的阴影,那是对再也回不来的亲人的最好的祭奠。
“白洁都和你说了吧?在你第一次来这个白家园子的时候。”
他把手上被捏得稀烂的果肉扔进垃圾桶,又从保鲜盒里拿出另外一颗。
“说什么?”
岳凰知道这件事情,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否则,他只会认定了自己是来报仇的。
“你弟弟的、还有你爸爸的死。”
又一粒破碎的葡萄的尸体,被扔进了垃圾桶。
岳凰按住他的手,然后把保鲜盒拿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拿起里面的剥好的葡萄吃了起来,一派轻松的模样。
“母亲又不认识我爸爸,更不要说我弟弟了,她为什么要和我说起他们?”
白默尘没有放过她眼里的悲伤——也对,毕竟那是她的亲人……
他这是在做什么,又再肆无忌惮得揭开她好不容易愈合的伤疤吗?
岳凰一颗一颗把果肉咬碎,却不咽下去,最后果汁和着滚烫的泪水一起流了下来。
白默尘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毫不在乎她嘴角的葡萄籽在他白净的衬衫上留下明晃晃的污迹。
“对不起。”
他也是经历过亲人离世的人,知道自己刚才那样再提起那些死去的人对岳凰来说,是多残忍。
岳凰努力咽下自己嘴里包裹着的葡萄肉,用力弯起嘴角,“我做的面味道还好吗?手艺有没有变差?”
白默尘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深深的吻,“味道很好,没有一个人做得比你更好。”
“那我以后,每天都给你做,好不好?”
岳凰红着眼眶,把头抵在他结实的肌肉上,嘴巴里全是苦涩的血腥味。
“岳凰……”
就算是心里疼痛难忍,但是他身为家主的理智,却没办法让自己原谅她的过去,以及,她现在可能对白家造成的毁灭性的打击。
她闭上双眼,不再说话。这次白默尘对她的怀疑,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来得深,来得坚定不移。她不知道他到底查到了些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解释才能让他不要这样对自己。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尽全力抱住自己现在少夫人的身份——也就是唯一能继续留在他身边的身份。
逸贰站在门边看着相拥的两人,冷峻的神情下,是和白洁如出一辙的杀意。但是,一想到那个缠着自己的小女孩儿——白果果,他又忍不住头痛。如果他也站在了岳凰的对立面,那个女人,肯定是会恨死自己吧?
然而,无论是职责所在,还是心之所向,他都注定只会和白默尘站在同一个战线上。
至于他个人的感情,都是微不足道的尘埃,若有若无,失去了也算不得什么的。
此时,在白氏集团的大楼里,白雅正坐在岳凰每天坐的那个椅子上,望着窗外耀眼的烈日。
“关月,你说尤总是在会议途中突然离开的?”
“是,我亲眼所见。”
白雅的嘴角挑起一抹阴冷的笑意,右手在椅子的扶手上了摸了摸。
上一次想利用白浩来个一石二鸟,让那个女人逃过去了,这一次,连老天爷都不愿意眷顾你了啊。只要没有尤奇这个人碍手碍脚,白默尘也远水救不了近火,只要她白雅把这火给烧起来,看现在尤奇和岳凰的关系,再加上白洁对那个女人表现出来的明显不喜……
关月看着自己上司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诡异,只觉得心里发毛,不知道她又想到了什么害人的点子。或许,自己应该想办法提醒岳凰注意一下白雅这边,免得又像上次汇报那样再出什么问题?
但是,她上次在董事会面前做了伪证,岳凰还会相信自己吗?而且,如果被白雅发现了怎么办?算了算了,岳凰是白家的少夫人,有人会保护她,而自己不过是个小助理而已,什么背景都没有,万一到时候热闹了上司,可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岳凰,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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