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以赫直到被宋知宁扶回了主卧都没有想明白,刚才宋知宁到底为什么突然那么用力地掐他,就好像因为什么事情发怒了一般。
会是因为气他喝酒,摔伤了腿这件事吗?
嬴以赫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宋知宁的脸,精致娇柔的容颜上没有了平日里的笑容,仿佛透露出一股压抑感,对他而言,却依旧充满了诱惑力。
嬴以赫盯着俯身替自己解衬衫的宋知宁,呼吸倏然变重,接着他抿了抿有些干燥发烫的薄唇,缓缓向宋知宁的右脸凑去。
炙热的气息很快拂到了宋知宁的脸边,烫得她指尖一抖,眼睫毛也跟着抖了几下,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嬴以赫逐渐放大的英俊面容。
就在嬴以赫快要吻上她的时候,她的视线又扫到那片袖子上的唇印,霎时惊醒,猛地扭开了头,恰好避开了嬴以赫要落下来的吻。
见她躲避,嬴以赫还带着酒意的眼神瞬间黯淡,随即散发出冷意,身体僵硬地绷直在沙发上,没有再有进一步的动作。
宋知宁看他没有发难,心底微微松了口气,继续伸手解着他那件白衬衫上的扣子。
嬴以赫放任她的动作,没有制止她,也没有主动配合,低垂的眼眸里结着厚重的冰霜,整个人有些出神的模样。
一时间主卧内安静无声,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以及衣料摩擦的轻微声响。
宋知宁很快就解下了嬴以赫的衬衫,看都没再多看一眼就把那件满是浓重酒味,袖口还沾着暧昧唇印的衬衫扔进了洗衣篓里。
她仔细地查看了一下嬴以赫的上半身,确定除了手臂上有点淤青之外没有其他伤处,就转身去柜子里翻出药箱,拿了药油,给嬴以赫揉散臂弯处的淤血。
在这过程中,她依旧没有开口说话,嬴以赫也没有朝她看上一眼,只是背靠着沙发,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宋知宁纤细的指尖沾满气味呛鼻的药油,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双手灵巧地揉按在嬴以赫的手臂上,专心地替他按摩伤处。
揉了一会儿,宋知宁才停下动作,把药油搁在桌上,接着就伸手去解嬴以赫的西裤,刚才嬴以赫揉膝盖,想必是腿部磕碰到了。
她一边逼着自己专注地想着这件事情,尽量忽视心中刻意压制的对嬴以赫去风月会所玩女人的事情所产生怨怼和怒火,一边努力控制着自己手上的力道,不让自己再度失控报复那个男人。
原本应该充满情|欲的画面,因为两个心思各异的人而变得平淡普通,激不起半点涟漪。
几乎全身赤裸着坐在沙发上的嬴以赫,除了两只眼睛依然睁着,呼吸还在,身体却是一动不动地倚在沙发上,由着同样对这副大多数女人看了都会脸红心跳的场景无动于衷的宋知宁给他检查腿部的伤处,继续替他按摩,揉着摔伤之后积了淤青的部分。
宋知宁揉得很仔细,动作很轻柔,像是呵护着最亲爱的情人那般,舍不得多用一分力让那个男人觉得疼。
嬴以赫因为喝了太多的酒而感到疲倦,但是身体上的知觉并没有消失,宋知宁的温柔让他冰冷的双眸逐渐闪烁出一抹恍惚的色彩。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能给他一鞭子的同时又要给他这些糖,她既然已经承认心里的人不是他,还恳求他放她自由,一副巴不得离开他身边的样子,又为什么要在乎他伤没伤到,伤了哪里,还要替他治疗。
过了一会儿,宋知宁结束了替他按摩伤处的行为,就拉起了他的胳膊,把他的胳膊架到自己的肩上,艰难地托着他,往床边走去。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又有宋知宁替他按摩,为他舒筋活络,他已经能站稳身体,只是酒意还没有完全褪去,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四肢也有点乏力,但也不至于全身重量都压到宋知宁的身上,因此宋知宁扛着他大半个身体,并没有寸步难行,花了一小会儿功夫就把他运到了床上。
把人安顿好后,宋知宁没有过多停留,转身就走进了浴室,把手上的药油洗掉。
从浴室里走出来后就看见嬴以赫闭着双眼,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熟睡。
宋知宁放轻了步子,没有惊扰他,只走到床边,拉过床上的杯子,轻轻地盖到了他的身上。
突然,宋知宁要抽回去的被一只刚硬的手掌用力扣住。
“你应该知道,即使你这样讨好我,我也不会同意放你走。”嬴以赫低沉的话声落下,原本紧闭的双眼也倏地睁开,氤氲朦胧醉意的眼底浮动着精光,他直直地盯着因为被他拽住了手,此刻不得不弯腰,俯视着他的宋知宁。
宋知宁蛾眉轻蹙,半晌没有回应嬴以赫的话,直到嬴以赫收紧了手指,加在她腕上的力量变大,让她吃疼得下意识哼出一声,随后只见她冲嬴以赫露出了娇俏动人的笑容,轻轻开口说了一句,“那就耗着吧。”
闻言,嬴以赫皱紧了眉头,冷硬的嗓音坚定地说道,“我不会改变主意。”
“话别说死了呀。”宋知宁微微勾起了唇角,“只得到身体,得不到心,嬴大总裁也不介意吗?”
嬴以赫眯起锋利的双眼,直瞪着宋知宁,对方的话刹那间让他的心口感到一阵尖锐的痛意,他的话语变得有些迟缓,“你……什么意思?”
“比如——”宋知宁眨了眨秋水般的眸子,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但心底深处却越来越冷,像是破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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