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虚晃着摸了摸夏安年的头发,发丝尖部从手心穿过留下一串痒痒的痕迹。
就像他每次看到夏安年一样的,那种让他想要不断靠近的麻痒。
他看着自己包扎好的手臂,看了看自己休息的环境不错的地方,知道麻烦夏叔叔了。
但也和他们靠的更近了不是吗,算不算因祸得福?
许致言在心里调侃自己,脸上也带出了一丝笑容。
夏安年睁眼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那个少年带着与以往别无二致的爽朗笑容,仿佛今早发生的一切只是他的一场噩梦。
夏安年不要猛地一下坐起身子,惊喜的看着眼前的许致言。
许致言见他高兴,不由笑的更加飞扬。
夏安年却在余光看见他包扎着的手臂的时候陡然失落,脸色也黯淡下来。
“你……你还疼吗?”
许致言看着他脸色的变化,再不想让他担心。
“你放心,不疼了,真的,”见夏安年一脸不信的看着他,许致言用完好的右手挠了挠后脑勺,讪讪的笑起来。
“好了,我说实话还不行吗,是有点疼,但是在正常范围之内,我可以接受得了的,没事儿,你别担心啊。”
夏安年见他说的认真才点点头,轻轻拿过他的受伤的手臂,认真的看着包扎时纱布的走向。
“需要注意的,谢叔叔已经,告诉我了,包扎的方法,他也和我说了,回去,我帮你换药,你放心!”
许致言听他这么说脑袋灵机一动。
“小年,我……我……”
“怎么了?”夏安年不解又有些不安的看着他,“是不是疼了?”
“不,不,我想问,那个,我这几天可不可以住你家,”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手臂,“我不想让我爸妈看到这样担心。”
夏安年本来还想着要怎样给他换药,这样一来也方便他照顾。
况且,许致言本来就是因为他受伤的,住到他家也理所应当。
“当然可以!”夏安年点点头,又不确定的指着他的手臂,“真的不疼了吗?”
许致言想着可以住在夏安年家好几天,能跟他朝夕相处,觉得这伤都值得了,现在心情都飞扬起来。
“不疼了!哪儿都不疼了!”
夏安年看着他大大的笑容半信半疑的点点头。
“对了?还去看阿姨吗?”
夏安年看着许致言的情况摇了摇头。
其实他还是想去的,每年清明,他都会去看他妈妈。
他爸爸工作忙,连节假日都少休,如果他再不去的话,就没有谁还会想着他妈妈了。
许致言知道他是考虑自己的情况,但又不愿意让他完不成原本的愿望。
“我没事儿,我们去吧!我伤的是胳膊又不是腿,走起路来一点事没有,不信你看!”
许致言下地在夏安年身后快走了几步展示。
最终他们还是决定了去看夏安年的母亲,一起去。
夏安年见许致言走起来确实没问题,心里有确实想要去看看孤单的妈妈,就稀里糊涂的决定。
他本想和谢医生道谢,却发现没有任何他的联系方式,而且看他刚才匆忙的样子,显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忙。
最后只得写了一封不正规的信:
谢叔叔好,
谢谢您的帮助,我的朋友在您的调理下已经恢复很多了。很遗憾也很抱歉不能在这里等您回来,我要去看望我的妈妈,来日一定找爸爸一起邀请您吃饭,给您添麻烦了!
祝安!
夏安年,许致言
把写好的信放在桌子上用钢笔水压好,夏安年和许致言下楼出了医院。
时间接近正午,阳光很大,又是一个暖融融的清明。
许致言拉着夏安年在医院门口的花店里重新买了纯洁的百合花,用别致的包装纸包起来,仿佛比上一束更美。
夏安年闻着怀里的花香,看着生龙活虎的张罗着给他妈妈买喜欢的糕点的许致言,刚才低落的心情都好了些。
“小年!快点走啊!你妈妈爱不爱吃蛋黄酥和马蹄酥?”
夏安年抱着花束快走几步跟上他,“我妈妈喜欢,绿豆糕,和豌豆黄。”
“这两个也挺好吃的,再买上几块蛋黄酥吧,我饿了。”
夏安年看着他不由失笑,“好,还有抹茶酥。”
许致言欢欢喜喜的遵命,将各类糕点装好,一种一种撑过斤数付了钱,迫不及待的拿出觊觎已久的蛋黄酥,还不忘分给夏安年一个。
夏安年见他吃的香,感觉自己也饿起来,一口要开酥脆的薄皮,里面的蛋黄和包裹的莲蓉甜糯咸香。
两人你一个我一个,就着蛋黄酥就吃了个半饱。
“怎么过去,要等公交吗?”
夏安年摇摇头,之前公交上发生的事情让他现在还心有余悸,“出租车吧,堵一点没事,你手不能挤。”
许致言吃饱了,舒坦了,又还沉浸在可以去他家住几天的喜悦里难以自拔,夏安年说什么他都欢喜的答应。
他们两个站在路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上了车,没想到抬头看到的竟然是熟人。
还是刚才送他们来医院的那个师傅。
司机显然也已经认出了两个人,讪讪的想请两人下车又不好开口哦。
许致言心情不错的看了他一样,“到城南墓园。”
夏安年也点了点头。
刚刚还在跟同行边吹牛边抱怨的司机也没可奈何,任命的拉上两位“小祖宗”往城南墓地的方向开过去。
他们这的司机师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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