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便问了几句那个变态杀人狂的案件进展，游烨赫也只是长叹一声，带着疲惫的声音说：“找不到，凶手作案手段太完美，我们找不到任何疑点。如果一个月之后还查不出来的话，就要转给其他警察局调查了。”
到时候，全国人民都会骂他们废物，会对他们更加失望，甚至是绝望，只是谁也不想这样的。
郝正思鼓励了他几句：“别着急，凶手不是神仙，不至于做到完美的没有一丝疑点，慢慢查吧。”
游烨赫苦笑一声，自嘲道：“慢慢查是不可能的，凶手隔三差五就出来作案，到时候死的人更多，我们更加没有办法交代。”
比如现在，可能下一秒，就又会有一个年轻无辜的女孩死于变态杀人狂的手上。
郝正思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安慰了她几句。
“对了。”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游烨赫忽然开口，“后天就是圣诞节，正思，你有什么计划吗？”
郝正思听到“圣诞节”这个节日，先是怔愣了一下，又笑了笑，说：“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过过圣诞节，不知道要怎么过。”
她从小就没有过这种洋人节日的权利，在那种日子里，她通常都是出现在咖啡厅的前台，当替人点餐的服务员，她只知道，这种节日，她的工资会比平常的日子高三倍。
除非是传统节日，像是中秋节，春节什么的，她就会回舅舅家，和舅舅一家人过，当然，回去的时候不能两手空空，她还要去高档的商店，买高档的东西孝敬养育她长大的一家人。
过去的二十八年里，她的人生无聊透顶，在别的女孩追星的时候，她在泡图书馆，在别的女孩去参加联谊的时候，她正在某个店里打工。
总而言之，圣诞节这种节日，对她来说是很陌生的，她从来不知道圣诞节该干什么。
电话那头的游烨赫沉默了一下，然后笑了笑，满是遗憾的对她说：“我们这个案子一天解决不了，我们就一天没有假期，虽然我很想在圣诞节的时候带你去玩玩，但是很遗憾，我不能脱身。”
郝正思表示理解：“没关系，反正我也不过这种节日，你继续忙你的吧，祝你好运。”
之后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这通电话就结束了。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顾修文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她刚好挂断电话。
顾修文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问她：“郝正思，你在看什么？”
郝正思下意识的一抬头，只见穿着一身棉质的白色浴袍，赤着脚走在房间里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地板上的顾修文，他头发上的水滴顺着发梢落下，低落在地板上，郝正思觉得，即使是刚刚洗完澡连头发都没有擦干净的顾修文，也是迷人的要命。
他一向都很吸引别人的眼球。
郝正思被他那双深邃幽暗的眸子紧盯着，竟然不自居的脸红了。
顾修文忽然轻笑一声，然后微微俯下身，一只脚的膝盖跪在了床上，把脸凑近她，微眯着眼，低声问：“郝正思，你怎么脸红了，嗯？”
郝正思一脸懊恼，脸颊上又浮现两抹娇羞的红晕，顾修文凑的很近，她的鼻间充斥着他的气息，以及他低声说话时，那深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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