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很清楚爸爸是能够听到我的声音的,可是听到我的声音又有什么用处呢?听到我的声音并不代表父亲就可以因此而醒过来。父亲的眼皮在动,手指也在动,可是有什么用处呢?父亲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他依旧是那副模样,真让我心里面挺难受的。
或许无论我再怎么呼唤,父亲都一定不会醒过来了吧。其实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我挺害怕的,因为我怕父亲一直这个样子,那么我和母亲又该怎么办?其实成为植物人的话或许倒也还好,总要比就直接死去要好得很多,可是我清楚的很,父亲这不是成为植物人了,父亲这是即将要去世的一个。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我不知道。我现在整个人都懵了,看着已经快要没有知觉的父亲,我整个人都崩溃了,我从来都没有这样子过,但是我真的要崩溃了,我受不住了,父亲啊,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父亲,你为什么要这样好起来不好吗?看一看我不好吗?这个样子下去又让我怎么办呢?我还能怎么办?我怎么办都怎么办不了。我只知道现在的父亲整个人都快要不再理我了,父亲不能不理我呀,如果父亲再也不理我的话,那我又该如何是好啊?
“爸爸,你快醒来,看看小雪吧,小雪就在这里,爸爸,你不是很想念小雪吗?可是为什么会这样想念小雪,现在却不肯醒来看一看小雪呢?小雪想要在爸爸身边,小雪想让爸爸看看小雪啊,小雪也很想念爸爸。这些年来,小雪没有一天不在,想念爸爸。一直以来小雪都想和爸爸在一起,可是爸爸你却不理会小雪了,你这样小学怎么办呀!”
我感觉眼泪再一次止不住的掉了下来了。爸爸你看看小雪吧,父亲为什么连眼睛都不睁。
母亲的眼泪再一次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甚至已经忍不住呜咽了起来。本来病房里面并不应该这样吵闹的,可是母亲似乎也忍不住了,开始哭泣,开始掉落眼泪,整个人都快要崩溃的状态,我也是我也要崩溃了,可是我还能如何呢?我知道,就算我已经受不了了,可是我必须这个样子,我没有办法。
看着母亲的样子心疼的不得了,但是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该怎样解决。母亲哭泣的样子已经许久未曾见到了,或许上一次还是十几年前的事情吧。
我紧紧的抓着父亲的手,近期可能让自己的眼泪不再往下掉了,我知道再哭下去,我就已经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小雪……”
父亲还在呼唤着我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听得我心疼得很,或许这是父亲最后的呼唤了吧,我也明白,从今往后,我或许再也听不到父亲的呼唤了。
我用余光看着父亲病床旁边那显示心跳仪器的上面的波纹,我的心也伴随着一起一落。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比往常要快速许多,或许之前的时候我会觉得这样的时间真的太过漫长,但是现在我突然开始珍惜了起来,因为我明白这是我和父亲最后的相处时间了,若是这样的时间过去以后,或许就再也没有了,下一次,是不是就要到某个目的去拿着白色的菊花看望父亲了呢?
就算不是我的亲生父母,那又如何,至少养到我这么大,供我念书,把我想成一个落落大方的大姑娘,虽然后来的日子里有着太多的变故,但是初中那边他们最开始的目标不过就是将我养大,让我快快乐乐的生活,当然我对他们是没有这一点点的抱怨的,最大的抱怨大概就是为什么他们到现在才告诉我他们不是我的亲生父母吧。
毕竟我也已经长大了,其实小的时候他们不说或者是因为害怕我知道了以后心里面会不舒服的地方,但是这并不代表我长大了懂事了就可以想得开了。换做是谁,谁能那么轻易的接受得了自己的,养了这么大的父母却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呢?
其实我心里面真的很难以接受,但是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无论亲生也好,不是亲生的也罢,至少坐了我二十几年的父亲已经快要去世了,在这个世界上再也不复存在了。我想就算我还有这亲生父亲,但是至少到现在为止我也从来都没有遇到过,所以我们一群人的父亲就是现在面前躺在病床上的父亲吧。
“爸,你不是说你想我了吗?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现在小雪就在你旁边呀,爸,你不要担心,我从来都没有责怪过你和妈,就算你们不是我的亲生父母,也没有关系,我已经想开了,最开始的时候只是因为有一点点的难以接受罢了,但是现在我都想开了,我也明白,你们是把我养了这么大的人,所以我们一个父母就只有你,所以爸爸求你好起来吧。我们一块回到乡下,去过得从前那样的,生活还不好吗?”
我想这大概就是我现在唯一的愿望了,我想要的和想做的都已经不多了,我只想和我的父母好好的回到原先的老房子里面,在里面好好的生活,我着实有点想念之前的小土炕了,或许那才是我的归宿。我不是一个认床的人,但是自从离开那里之后,我几乎有两个多月的时间都在做噩梦,我想念我之前的地方,也想念之前的生活,更加想念的是父母。
如果可以重新来过,我一定不要再离开了大城市有什么好的走马观灯,灯红酒绿有什么意义,不过都是惊自己,在一种混沌之中变得更加彷徨,相反,乡村的清新更加是我的愿望吧。
那里虽然没有高楼大厦,虽然没有烟硝弥漫,但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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