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神情依旧恍惚的金敏芝强打精神来到瑞喆中介。从瑞西山回来后,她一直发着低烧,还时不时地犯点迷糊。
二楼办公室安静幽雅,比起人来人往的一楼大厅,敏芝又想起了授她以渔,想忘却不能忘怀的林子初。
近段时间敏芝很少过问中介的事,还好王玉和刘月精明能干,把瑞喆中介经营的井井有条。
金敏芝比谁都清楚,这个劳务中介,其实就是林子初送给她摆脱程达康,重塑自信的赚钱工具。
明白归明白,因为聚不拢心神,她心里的那点明白总像灵光闪过一样,下一秒又不知道闪到了哪里。
涣散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程放送给她的一帆风顺上,她定定地看了好几分钟,突然抽出两张报纸,把金镶玉的一帆风顺捂了个严严实实。
林子初进到二楼时,敏芝的心神正处于溃散状态,直到林子初合上房门,这才突然反过神来,惶恐地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她没忘了被程放抓到现行时的那种心态,因为紧张,无地自容的羞愧感再次掠过心头。
“我不能来吗?”林子初一本正经地看了看敏芝,又看了看被报纸捂严了的玉船。
是啊,他不能来吗?更何况,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林子初的。
程放从林子初手里带走敏芝时,敏芝感觉无地自容。
离开程放再次面对林子初时,她又感觉万般惭愧。好在,这些念头对神魂出窃的她来说都在一闪念间,不然,她真有从二楼跳下去的无奈。
林子初属于绝顶聪明的一类人,经测试iq智商200。就算高考时取得了好成绩,一心赚钱超越母亲的他固执地放弃了上重点大学的机会,就近选择了一所非常普通的二流大学。
因为聪明和不时跳出的好奇心,林子初不仅跟林兴学会了看风识水之术,也在胡又荃的点播下学到了易经的皮毛,识人看物入木三分。对于这些,他轻易不出手,或者说从未在外人面前展示过。
虽然不好招魂驱鬼之术,在林兴时不时的提点中,他也或多或少地掌握了要领,或者说,比那些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且喜欢故弄玄虚的街市神棍要强的多。
金敏芝再次神游太虚的一刹那,林子初突然抓起了她的手腕。
她猛一击灵,涣散的心神瞬间聚拢。
“你……要做什么?”见惯了忽冷忽热与痞性十足的林子初,面对他的一本正经,敏芝显得极不适应。
林子初并不在乎敏芝的反应,而是秉神静气地把着她的手腕。
金敏芝的脉象非常虚弱,明显一副受到惊吓后三魂出窃的状态。
林子初神情黯然地拥抱了敏芝,同时,把一个用黄色织缎缝制而成的,类似于香囊却没有味道的小挂件压在敏芝置于办公桌上的手机下。“这是平安符,出门时可以放在随身带着的背包里。你安心静养一会,我去接父亲,他能看好你的病。”
金敏芝心里一暖,有了瞬间的清醒与安心。
敏芝一直看着林子初的汽车离开中介门前这才若有所思地坐到椅子上。把玩着林子初放在办公桌上的平安符,飘忽的心神的确有了暂时的安宁。只是,一想到林子初要把他的父亲接来为自己看病,想不明白的敏芝又开始神游起来。
杨瑞芳一直等到林子初走远了这才指挥司机把车泊到瑞喆中介门前。
上到二楼时,敏芝正盯着那个平安符出神。
杨瑞芳认识这个平安符,因为是林兴所赠,林子初视它为生命。
能把视如生命的东西送给敏芝,足见敏芝在他生命里的重要性。
尽管心里不痛快,杨瑞芳却未表露出太多的反感。
“听程放说你病了,好点了吗?”
猛然见到已经站在身边的杨瑞芳,敏芝豁地站了起来,手中的平安符掉落在办公桌上。因为理亏,就算杨瑞芳面带微笑地看着她,她的腿也在一个劲地打着哆嗦。“阿……阿姨……”
“呵呵,不是叫妈妈吗?怎么改口了?”
“是,阿姨……不……妈妈,您好……”敏芝有些语无伦次,说话的声音时而高时而低,明显一别做贼心虚的样子。
杨瑞芳一声轻笑,敏芝却是一阵恍然。她的笑声太像林子初,脸上的某种神韵又像极了程放,若不是心神散了,敏芝肯定会崩溃。
“敏芝,想什么呢?”杨瑞芳泰然自若地坐到沙发上,示意敏芝也坐下。
气质高贵的杨瑞芳虽然年逾七十,人却不是一般的精明。她需要敏芝给程放传宗接代,所以,懂得收敛自己的情绪,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没,没想什么……”敏芝机械地坐到椅子上,茫然中突然想起程放曾经叮嘱过她的话。
程放让她事事处处顺着杨瑞芳,也就是说要她做足表面功夫,不管杨瑞芳说什么,一味应承下来就好。
就算做表面文章,敏芝依然紧张的要命。连林子初那个凡事都不怕的人也忌讳这位活祖宗,被抓了短处的敏芝更加惶恐。
置于桌上的电话叮叮铃铃地响了起来。万般敏感的敏芝不但被响铃声吓了一哆嗦,也被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惊得不知所措。
“是子初的电话吧?”杨瑞芳笑了,略显浑浊的眼里透着某种不易被觉察的伤痛。
金敏芝惶恐万分地盯着她,不知道该说是,还是说不是。
“我来接吧!”她优雅地站起身,随手取过敏芝的手机。痛快地按下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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