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放终于扔掉手中的烟蒂,缓步下了汽车。“你不能带她走!”
“他也不能跟你走!”看着儒雅地逼到眼前的程放,林子初的眼睛突然红了。
“妈在家里等你,如果不想生事,赶紧回家吧!”程放并不看林子初,也不看敏芝,而是仰起头,望着慢慢移出云层的太阳,不带任何表情地说道。
“程总,枉我一直尊重你,你这一手,真的让我刮目相看!”看着愈发抖成一团的敏芝,林子初的身体也在与程放的对峙中连锁反应般地抖动起来。
“我没想让你尊重我,也不会让敏芝再掺合到你的家事中。不过,有一点我要对你讲清楚,如果我不来,守在这里的人将是妈妈!”程放不亢不卑地直视着林子初,既没有动怒,也没有看出太多的异样。仿佛,眼前面对的是两个与已无关的人。
“她没资格管我!”林子初咬牙切齿地蹦出一句自己都嫌胆寒的话。
“有没有资格你我也是她的儿子,管与不管全凭她的喜好!”程放的语调依如既往地平淡,“我好像告诉过敏芝她在你的办公大楼外安装摄像头的事儿,所以,你的一举一动她比谁都清楚!”
金敏芝猛一激灵,就像一只被打醒了的兽。程放的确对她说起过摄像头的事,如此说来,她白日里鬼鬼祟祟进到办公楼找林子初的形象已经被杨瑞芳抓了个正着。
她惊慌失措地挣脱林子初的手,就像被鬼打过似的蹦出几步之遥。
活该被抓现形,就算程放叮嘱过不能把这事告诉林子初,她也应该引起警戒!
“她老人家真有闲心!”林子初揶揄地笑着,上弯的嘴角下意识地抽搐着。当他的目光又痛又怜地落在抖成一团的敏芝身上时,又黯然地叹了口气。“程总,她可以不跟我走,但是,你能给她一个明明白白的交待吗?”
“我不能,你也不能!”
程放一语双关,且突然上前,又快又准地抓起了敏芝的左手腕。
结结实实地一个趔趄,金敏芝差点被用上狠劲的程放拽倒。
都是多情惹得祸!敏芝突然咧起嘴巴,像得了失心疯似的毫无由来地笑了。她知道程放恨她,也敏感地意识到,他这一拽,不仅拽没了他们的情感,也拽出了他心底的满腔恨意。
“既然不能,为什么不试着放手?”林子初像一头被逼急了的兽,毫无顾忌地抓起了敏芝的右手腕。“程总,放手也是一种爱!”
“我们之间还有心玥,你认为,我的手能放得开吗?”程放并不看林子初,而是不带表情地盯着敏芝的脸。
“别拿心玥说事?”林子初毛了。与程放对峙,心玥是最能重伤他的炸弹。
“这是事实!”程放终于与林子初杠上了。
天,越来越亮,小区里已经出现了晨练的人。
“林主任,金敏芝舍不了心玥,也不会离不开程家,所以,应该放手的人是你!”程放目光冷傲地改了称呼,儒雅的脸慢慢失去了应有的平静。
“你……究竟想怎么样?”
“你应该问问妈妈想怎么样,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敏芝受伤害。”程放隐忍地掰开林子初那只抓着敏芝的手,一字一句地说道。
又是妈妈,那个祖宗!
林子初心里的执念突然塌陷,杨瑞芳毕竟是他的生身母亲,程放又是他同母异父的哥哥,就算心里的执念再强烈,也强不过与生俱来的血脉亲情。
金敏芝被一脸阴寒的程放带回了瑞西山。因为理屈,再加上撞车的惊吓和一夜恶梦的缠绕,无地自容的她既不敢多说一句话,也不敢对视程放时不时地瞟来的目光。
这期间,程放曾当着她的面给杨瑞芳打过一个电话。电话的意思是,他有点累,想和敏芝在瑞西山休养一段时间。他还拜托杨瑞芳给睡在酒店的程达康打电话,意思是要提前筹划印刷厂的事,特地安排敏芝去外地学习几天。
金敏芝突然感觉,被程放不管不问地囚禁在瑞西山还不如打她两巴掌来得实在。
程放从酒柜中取出一瓶红酒满身疲惫地上了二楼。被冷处理了的金敏芝却哆哆嗦嗦地窝在客厅中沙发里,惶惶地打开关了一夜的手机。
数十条未接来电,居然都是杨瑞芳和程放的。她一个劲地懊悔,如果不关手机,或许能躲过这次劫难。
上午的阳光虽然灿烂,敏芝心里却一片阴冷,接到程达康表达关切的电话后,心里更是一片恶寒。
程放和杨瑞芳都是城腑颇深的人,对付头脑简单的程达康根本不用提前计划。
莫名地又想起林子初,想起他那张悲绝而真诚的面庞,金敏芝的心又隐入了难以名状的痛苦与恍惚中。
她渴望林子初的电话,哪怕只是一通报平安的电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金敏芝也在恍惚中一遍又一遍按着林子初的电话号码。临近中午,她终于狠下心来,颤抖地拨响了林子初的电话。
电话只响了两声,便传来程放下楼的声音。她异常恐惧地关了手机,如果再被程放抓了现行,没脸没皮的她除了被他耻笑,连在瑞西山立足的余地都没有。
林子初放在电脑旁的手机响了两声便戛然而止。他抚着鼓鼓欲裂的头,愣愣地看着这个又一次刺疼了他的电话号码,毫不犹豫地按了回拨键。
电话居然关机了!联想到她像做贼似的躲在某个角落里偷偷地拨打着他的电话时,林子初的心又受到了重创。
手里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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