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忍着眼底的酸涩转了身,尔后深深吸了口气,努力睁大眼睛看了会头顶那湛蓝的天空,生怕那不争气的眼泪就那样猛然而落,整颗心却是疼得厉害。
没错,我就是一个为爱而生的人。
不是因为没了男人会死,而是因为没了爱会亡。
毕竟,在我的世界里,一直相信并向往着那纯纯的爱情。
比如说我的父母,他们在一起相亲相爱了几十年,我的母亲那完全是浸在了蜜罐子里。
虽然我的父亲很严厉,有时候也很冷硬,却独独对我的母亲柔情蜜意。
所以,我一直幻想着要找一个像我父亲爱我母亲那样深深爱着我的男人,可是却一次又一次的落空。
倏然,我手臂一热,尔后猛地被一股强劲的力道给拽了回去,耳边是傅南笙冰冷的嗓音,“就因为这事?”
我尽量稳着自个的情绪,低着眸子不敢再看他,“你觉得这还不够?”
他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单方面说要解除婚姻关系,这无疑是在重重打我的脸。
我先前就说过,我不玩什么契约婚姻。
就算我们现在没有丝毫感情,但那也是我们的事实婚姻。
难道我就那么让他看不上眼,最后连面对面解释的必要都没有?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要离婚了,而我却还深深的被埋在了谷里。
“你把这玩意砸给我是什么意思?”
我扫了他手里那苹果手机一眼,抿了抿唇,“无心的。”
本来也是一气之下丢过去的,其实心底里也没想让他去看我被人肉后然后被人骂得死惨的短信。
这几天我一直过得浑浑噩噩,那些人就是那样阴魂不散的不停地往我手机里发短信。
就连出门我也得藏着噎着,因为我总感觉有些陌生的力量在靠近我,甚至跟踪我,这让我万分不适应。
自从慕容家年会上爆出的那段视频,我就已然成了千夫所指。
再有后来与傅南笙的婚姻,那乱沦的词就是那样如影随行。
新婚现场,安琪为傅南笙自杀,然后他抱着那个女人冲出人群消失在婚礼,我就永远地别想摆脱那小三的罪名。
我现在可以说是云城最身名狼藉的女人。
傅南笙也没多探究那手机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而是攥着我手臂的手指越攥越紧,“那这玩意算什么意思?”
我睨着地上那分页躺着的离婚协议,却一声不吭。
傅南笙眯着眼睛看着我,尔后冷笑道:“什么叫你也就对我没感觉?”
“什么叫还你自由身好聚好散?”
傅南笙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邪笑地猛然抬起我的下颚,“不要以为有林洛帮着你,你就可以摆脱自已该有的命运。”
我愣了一下,呆呆地看着他。
他这话里话外的道底有几层意思?
傅南笙收了手臂,然后淡漠地看向我,“叶岑,不要捕风捉影,别妄想拿出那张废纸来跟我谈离婚,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那安琪呢?”想起了林洛嘴里那不一样的存在,我随即轻笑出声。
果不其然,傅南笙的脸色僵了片刻,却没有正面回应我的问题。
他看了一眼轿车里的林洛,齿缝间迸出的是他冰冷无情的字眼,“叶氏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
我单纯的以为那只是傅南笙吃醋,不允许其他男人觊觎他用过的东西,直到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事实并非如此。
回了叶宅,我也没像往常一样在大厅里逗留,而是直接一头栽进了浴室里。
拧开花洒,我连衣服都懒得脱,直接一脑门地坐在了水流底下,躺在那浴缸里,任凭那急速的水流冲刷着我疲惫不堪的身子。
更准确一点来讲,我是任由那急速的水流去冲洗掉我那不争气的泪珠。
我从不认为自已是一个对爱软弱的女人,所以才有了我大胆向慕容景表白,大胆去追求原本就不属于我的爱情。
难道真有哪些地方我错了?
我烦躁地揉了揉自已那湿哒哒的头发,似乎突然之间想起了一件事。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听人说过,女人应该要学会矜持,要学会端着点儿。
我当时对她们的话一笑置之。
我觉得像我这样的女人,一定不会放任自已真正的爱情从手头上溜出去。
爱可不就是要大胆说出来,主动去争取?
在我的世界里,讲究的是男女平等,而没有男人一定要对女人俯首称臣,而那些真正能端着的女人,一定是因为她没有爱上那个男人。
尴尬地抿了抿自已薄薄的唇瓣,或许在爱情面前,我还是太过于天真。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眼皮瞬间越来越重,尔后缓缓地磕在了一起,整个人就那样沉沉地睡了过去。
“碰”的一声,我猛然睁眼,却见傅南笙一脸阴沉地从门口走了进来,嘴里是他愤怒而冷厉的声音,“叶岑,你就这么想死?”
我浑身一哆嗦,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已还躺在了冰冷的浴缸里。
花洒里的热水似乎已经被我用尽,尔后剩下的是冰冷刺骨的水流,瞬间冻得我浑身发抖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傅南笙关了花洒,随手扯了条浴巾直接朝我丢了过来,“先把水擦干,赶紧回自已房里换一套干净的睡衣,我让张嫂送些姜汤水过来,给你暖胃去寒。”
如果换在今天之前,或许我对他的话还会有诸多感动,而现在……我只想给他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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