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珠举步至鱼火客面前,瞅一眼不远处的石碓及上面的磨片星宿,最后眸子定在星宿外围那九圈莹白象笏上。
鱼火客见他神情如此凝重,也恢复了正常口气:“你有什么想说的?”
上官云珠道:“我总觉得不妥。”
“什么不妥?”
“看你现在的架势,好像要做出什么大动作吧?”
鱼火客举起手中的藤条小人,一晃:“当然!”
上官云珠道:“你都不知这些象笏做什么用的,你就敢乱来?”
原来他在关心她,她顿时感觉错怪他了,她还以为他是心疼她弄坏了他家山庄这个神秘禁地呢……
故,她深呼吸一口气道:“不要紧的。”
当然指的那些象笏伤不到她!
“什么不要紧?你不怕一会控制不了场面?”
鱼火客想,只要是星宿引发的声势,那还没有阳退术控制不了的。捉星宿,关键是找出星宿难。捉,只是水到渠成的事,她毫无畏惧。再复杂的星宿,哪怕是机关重重的星宿局,她亦能拿下,何况现在这类能直接见到的星宿,那简直等于顺手就能解决的事……
当即她道:“你想多了。”
转身,她重盯看起那星宿所在石碓,左右打量起来。
她身后,上官云珠依然没有走开,他忽然道:“鱼姑娘,我有点关于象笏的事要告诉你。”
鱼火客转身,看着他:“你看来并非对象笏一无所知啊,我还以为你跟我一样,只是知道这些东西是笏片呢,说吧,什么事?”其实她是故意这样说的,要套上官云珠的话。
果然,上官云珠缓缓打开话匣子,慢慢道来:“我家这是象笏山庄你知道吧?”
县子硕也上前来凑热闹了:“知道,知道,这个我都知道,鱼姑娘怎么会不知道。”
鱼火客看县子硕一眼,对上官云珠点点头。
上官云珠道:“那你们应该清楚,象笏是专供给王族的,我象笏山庄就是田齐江山庇护下的大官商,也可以说王族特供。”
鱼火客点头。
县子硕道:“果然是大门楣啊!”
上官云珠对这恭维不以为意,显然听多了,毫无情绪波动地接着道:“我象笏山庄生意之一,就是制作大量象笏供往临淄,运入齐王宫。”
鱼火客道:“你意思是说,这些象笏有问题,而接触这些象笏的,都是齐国的士大夫等煊赫名流,朝中权势……所以,这些象笏要对那些权势政客们不利?”
上官云珠摇头:“鱼姑娘,你这可属于毁谤了,无凭无据,你如何能将我象笏山庄污蔑至此。”
他虽然心中有这种顾虑,可鱼火客如此直白说出来,叫他如何能接受。
“那你的意思是?”
上官云珠道:“方才我瞧了瞧,这些地面摆放的象笏,个个做工不凡,样式乖张,都是精品之流,怕是山庄精良之作,显然是要运往临淄送入齐王宫的……”
“你怕我弄坏它们?”鱼火客眸子一瞥,鄙夷地看了看地上那九圈莹白象笏,对普通人而言,这东西虽精细贵重,但无任何实际用处!送她也不要。至于弄坏!那她可不敢打包票。因为一会儿捉星宿,要面对未知的可能触发的机窍,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不是她能预测的。别说弄坏地上一点东西,就是将这诺大的“天藤”搞塌陷,那也有可能。
上官云珠点头,又摇头。
他道:“我是担心,这会否是父亲大人布置此禁地要保护的所在……鱼姑娘可否容我先禀告父亲,问个清楚……”
原来是来求情的。
鱼火客现下才严重意识到,她的确有些得理不饶人了。就算她要捉星宿,可这毕竟是在人“家”里啊,这一路来,她风风火火,系列手段占尽强势,气焰上十足压制了这上官云珠和县子硕两个大男儿,现下,上官云珠强行站出来“求情”别毁他家之禁地,也是合情合理。
但,她知,上官云珠这样做,乃是因为,他还不知道星宿是什么,不清楚星宿带来的危害,故,她笑一笑,耐心道:“看来,我有必要跟你们讲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接着,她简略将星宿解释了一番,同时,将星宿的危害,极尽渲染之能事,说得既邪恶又歹毒,但又小心组织着措词,好使听的人尽信无疑。
末尾,她总结道:“我早说了,我不是普通人,我乃修行术数之人,今时我可以告诉你们,我入世行走江湖,目的就是捉遍天下星宿,无人可以阻扰,便是君上也不能!”
她霸气地将齐王也摆出来,就是告诉他们,区区一个象笏山庄,跟她要除去星宿之害相比,不是一个量级的。捉星宿乃功德无量之事,谁也不能阻挡!齐王若真心系百姓,也不能阻挡她捉星宿!
上官云珠道:“可……可这些象笏你不觉得有问题?”
鱼火客道:“我当然知道它们有问题,这很容易想到嘛,既然这些象笏可能是供给权势使用的,那很明显,它们要影响那些人作出某种行为……不管那些使用这些象笏的有权有势的人作出什么行为,产生什么后果。这……这已完全属于老黄者研究的权术了,跟我捉星宿毫无关系啊,我无须关心这个。倒是你,可以去问问你父亲,他肯定是知情人的,这些象笏在你们家是吧,又是在这被星宿控制着、浸染着是吧……坦白说,这星宿只是无辜被陷入一场权术博弈的工具而已,它是无罪的,虽然它恶,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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