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太子离去的背影,段连鸢无奈的摇了摇头。
喜欢便是喜欢,利用便是利用,她一向分得很清楚。
她与太子从一开始,便是抱着互相利用的心思,便注定了这层关系。
而谢蕴却不同,他从一开始接近她,便是为了要和她在一起,她曾经也作过千万种假设,以为谢蕴亦是想在她的身上得到什么,可到头来,她终于找不出蛛丝马迹,因此……这份爱,她没有办法不心动,也没有办法不去接爱。
转身,刚想回到清莲阁,便瞧见如喜脸色苍白的朝她跑来。
一边跑一边喊道:“大小姐,不好了,向姨娘落水没了……”
段连鸢的脚步一顿,心间一沉,‘落水没了’,便是人已经不在了,她这段时日虽是与向氏的往来少了,但在这府中,她与向氏母女的关系是不同的,因此,听到这个消息后,段连鸢的心间微微刺痛,而后脚步加快朝着向氏的院子走去:“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喜一边跟上,一边将探听来的消息如实禀报:“回小姐,奴婢只听说向姨娘今日在莲池边散步时脚下打滑,人不小心便掉下了莲池,待被人发现,打捞上来已经没气了!”
这话说出来,便是连如喜都不信。
向氏一向深处简出,这段日子更是怕惹上麻烦,除却晨昏定省外,她基本连院子都不曾出去,又何以有赏花一说?
段连鸢的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厉声问道:“向姨娘今日见了什么人?”
如喜微微一思量,赶紧答道:“奴婢听闻曾与柳姨娘说过几句话,但并没有争吵!”
柳氏?
柳氏进门也有好些时日了,因为前世的事,段连鸢对她诸多不喜,因此,便是柳氏前来拜会她,她也不曾理会,心想着,再过八日,她但要出嫁,因此,柳氏的所作所为,她也无所谓知不知道。
只要柳氏不动段子峰,她便不会去管她将这段家闹成何等模样。
说话间,向氏的院子已经到了,侍候向氏的奴婢只有几个,皆跪在院子里哭,想来是记挂着向氏的好,进了屋子里头,哭声更加的凄凉了,除却乔淑惠在假心假意的抹着眼泪,便是柳氏陪着段瑾瑜跪在床前哭天喊地。
“姨娘……您怎么舍得丢下瑾瑜就这么了?您走了留下瑾瑜一个人该怎么办?”段瑾瑜无助的趴在床前,一只手还死死的拽住向氏的手,整个人既凄凉又无助。
“四妹!”段连鸢轻轻的唤了一声。
段瑾瑜便像是寻到可以依靠的亲人一般,甩开扶着她的柳氏便扑到了段连鸢的怀里,哽咽道:“大姐姐,姨娘走了,姨娘不要瑾瑜了!”
段连鸢一边拍着她的背脊,一边轻声安抚:“你放心,你还有大姐姐,从今往后,大姐姐就是你的依靠!”她眼角的余光扫过柳氏,只见柳氏的微子僵了僵,一张妩媚温顺的脸上满是悲痛的泪水。
不管向氏是不是她害死的,但向氏临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便是她,这是不争的事实。
“大姐姐,幸好还有你!”段瑾瑜哭得更加的大声了,却是死死的拉着段连鸢的袖子,显然已将她当成了自己最值得信任的人。
柳氏的眼底闪过一丝恼怒,在接触到段连鸢投过来的探究的目光时,她整个人又低下了头去,有一下没一下的揭着眼泪,真是有模有样。
乔淑惠怀着身孕,因此,只敷衍的哭了几句,便离开了向氏的院子。
苏氏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因此,乔淑惠走了之后,她也无心再停留了,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也扭着腰肢离开了。
一时之间,屋子里便只剩下段连鸢、段瑾瑜与柳氏。
段连鸢拉着段瑾瑜的手,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而后一步一步朝着柳氏走去,在柳氏背后一步之遥停下了脚步,轻道:“柳姨娘是人小胆大啊,将人害死了,便是一点儿惧意都无,倒是叫我佩服得很呢!”
她的声音轻轻淡淡,在屋子里回旋。
柳氏只觉得一股压力自头脑直罩而下,她整个人都怔住了,段府的大小姐,她一向避开不接触,可今儿个到底还是正面交锋了。
看得出来,段连鸢与向氏母女交系不错,想来段连鸢是准备管向氏落水的事了。
“大小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妾身今日确实在花园中偶遇了向姐姐,但妾身只是出于礼貌与向姐姐说了几句体已话罢了,怎的到了大小姐的嘴里便成了害人的证据了?”
柳氏满面的委屈,一边小声的哭着,一边坦诚的望着段连鸢。
乍一看上去,那模样是有多真诚就有多真诚。
段连鸢不禁感叹,好一张百变的脸,亦难怪父亲会沉迷在她的手段中不能自拔,便是老夫人都对她赞叹有加。
若不是上一世的教训摆在那里,只怕此时的段连鸢也不会对她有所怀疑。
“事情有去查吗?”段连鸢没有再理会柳氏,而是转过头望向平日伺候在向氏身边的贴身丫头迎春。
每个主子都会有一个忠心的丫头,她相信向氏将迎春留在身边,必定是因为迎春对她真心实意。
迎春一直跪在屋子的角落里,一抬头,突然接触到大小姐的目光,她整个人都吓了一跳,而后立马趴下去道:“回大小姐的话,奴婢已经将这件事上报了老爷,可老爷……老爷却说姨娘是自己掉下去的,与他人无关,还说……还说只是个姨娘而已,不必大惊小怪!”
迎春一边说着,一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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