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为了什么?段连鸢不得而知,安嫔却心知肚明。
“安嫔娘娘,臣女不知晋王为何要身陷险境,臣女只知道这事并不是臣女能左右的,还望娘娘理解!”段连鸢的眉头紧紧一蹙,手背被茶水烫伤的部位立即发红,起了一个透明的小泡。
可她却一声不哼,除了眉头轻蹙之外,就连声音都未曾有变化。
“你……段连鸢,本宫不知你用了什么手段让我儿神魂颠倒,但今日本宫唤你来,便是告诉你,就凭一个区区的侍郎家的嫡女,还入不了本宫的眼,从今往后,你最好离晋王远远的,如若不然,本宫定不会饶你!”
段连鸢来之前,安嫔想过千万种女子的面目,或哭泣或委屈,又或者楚楚可怜,但绝没有想到她的儿子所忠情的女子竟是这种冷面冷心的人。
不仅如此,她还胆大包天,不仅不惧她,还敢与她背道而驰。
“臣女明白,谢安嫔娘娘提点!”段连鸢点了点头,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仿佛安嫔的话正是她心中所想。
她的这种态度更加的激怒了安嫔。
一想到自己那一向知进退的儿子,居然为了一个这样不对他上心的女子身陷险境,安嫔的心便是一阵阵的钝痛起来。
说完这些,段连鸢福了福身子,转身便要步出景和宫。
小桃急忙拦了过来,喝斥道:“大胆段连鸢,居然敢对娘娘不敬,你可知你如此不知尊卑,娘娘随时可以治你的罪……”
虽说安嫔不是宠妃,但毕竟是宫中的主子,再说了,她还是晋王的亲母,段连鸢若是一心想攀附晋王,不得好好讨好这个未来的婆母吗?
段连鸢的嘴角终于勾起了一丝轻浅的笑意,幽深的双眼紧紧的看着小桃,声音却提了几分,分明是说给身后的安嫔听的:“你们唤我来,却不走正门,入宫的路挑的也是偏僻小道,分明是掩人耳目,这样说来,安嫔娘娘从一开始便没将我放在眼里,口口声声指责我不担忧晋王的处境,可她眼下做的,分明就是趁着晋王外出,离间我们,试问娘娘又居心何在?”
“你……”小桃亦是目瞪口呆,指着段连鸢却是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身后的安嫔却慢慢的滑落在贵妃椅上,看着段连鸢离开的背影,嘴里喃喃道:“她会害了我儿……她根本不知道陛下已经对我夏候家……”起了疑心。
夏候家功高盖主,在北边一带势力颇大,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安嫔在宫中地位一直被限制,晋王也因为连着夏候家,而处处受制,在朝中的职位也只是个虚职。
皇上只希望谢蕴能一世无争,而这一回,谢蕴主动请缨,不知皇上如何猜想,文武百官又如何猜想?
“娘娘,奴婢倒不这么认为,这位段大小姐有勇有谋,兴许能助晋王殿下一臂之力……”小桃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安嫔抬手制止了。
“这些话以后不要再说,本宫只希望蕴儿好好的活着!”
在此之前,安嫔也作过打算,若段连鸢只是个本本份份,不求上进的女子,或许她会允许她与谢蕴在一起,可偏偏段连鸢生了这样的性子。
只短短几句话,安嫔便该知道段连鸢绝不是那种只懂得在闺阁绣花的普通女子。
她的心思缜密,城府至深,若是嫁给谢蕴,必会将他带到风口浪尖。
可惜……谢蕴又是个古板的性子,十八年来,他从未有过枕边人,亦未提过对哪家的姑娘有兴趣,而现在,一旦爱上了,他便是赴汤蹈火,不会回头了!
安嫔疲惫的闭上了双眼,单手撑着额头侧躺在了软榻之上,可眉宇之间,却是怎么也划不开。
“娘娘,是福非祸,许是娘娘想太多了!”小桃替她盖上薄被,略一犹豫轻道:“奴婢已经按娘娘的吩咐将紫纱安插在了殿下的身边,兴许这次剿匪回来,紫纱已经是殿下的人了!”
在她看来,谢蕴对段连鸢的感情并没有那么深,兴许就是年岁到了,需要人陪伴了。
安嫔微微点头:“希望如此!”
……
出了景和宫,由原路返回,段连鸢不禁看向被烫得发红的手背,不得不说,痛得厉害。
只是,这点小小的疼,又哪里比得上上一世她被活活烧死的疼。
今日,安嫔待她的态度,她早已猜到,她亦不在乎,毕竟她对谢蕴也没有抱过多的期望。
“这不是……段小姐吗?”绕过九曲长廊,一道略带戏谑却温文如玉的声音在她的前方响起。
一抬头,便瞧见太子谢禹正定定的看着她。
“太子殿下万福!”福了福身子,段连鸢并不想多留,毕竟今日进宫,也不是光明正大的事。
再加上太子表明,心意后,她亦是有心与他保持距离。
正所谓,没有那样的心思,便不要去惹那样的事。
“怎么,一见着本宫来,你便急着逃走么?”谢禹见她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不禁失望的摇了摇头,他自问女人缘不错,却偏偏入不了段连鸢的眼。
于谢禹的话,段连鸢并不否认,与谢蕴给她的感觉不同,在太子面前,她似乎更加的放松。
或许是没有考量,也不带纠缠,因此,她便能坦然处之。
“真是不给本宫面子,本宫还打算带你去瞧一眼本宫近来发现的有趣的故事,可惜了……”谢禹耸了耸肩,转身朝着与段连鸢相反的方向信步而去。
段连鸢不禁失笑,却是跟上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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