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连鸢点了点头:“倒也说得在理,我要害人,自然不会派自己的丫头去问!”却丝毫没有因为于妈妈的话而惊慌起来。
再往前一步,她一把扯开于妈妈的袖口,露出里衣来,是件花布小棉衫,这种布料,在府中只有高等的下人会用,价钱不贵,却也不便宜,多数都是由主子赏下去的,因此,拥有的人并不多。
于妈妈惊恐的想要缩回手,却被段连鸢死死的拽住了,进而,将人生生的拉到了段云华的面前:“爹,您不觉得于妈妈里衣的料子有几分眼熟么?”
自然眼熟,便是与那做小布人的料子是一样的。
段云华立马相比较起来,发现完全是同一种布料,事情到了这里,又让人捉摸不透了。
“这怎么回事?”段云华冲着于妈妈大喝了起来,这才想起,这种布料主子们是不会用的,更何况段连鸢并不富足,自然赏不出这样的料子给下人。
如此一来,那于妈妈的嫌疑反而大了。
“老爷,冤枉啊,这种料子,府里每年都有好多匹要赏下去的,只要有心,大小姐随便问个奴婢要一些,都是轻而易举的事啊!”
说的也没错,这种料子虽不多,但府里拥有的人也不只有她一人啊。
各房各院的一等丫头,只怕都会有一些呢。
众人亦都点了点头,只有苏氏面色略微惨白的往后退了一步,段碧岑觉察出了她的不对劲,忙扶了她一把,压低声音问道:“姨娘,您怎么了?”
她们母女本该在看段连鸢和乔淑惠的争斗,按理说,输赢都是她们的事。
可段碧岑却在苏氏那惨白惊恐的脸上隐隐觉察出了事情的不对劲,姨娘在怕什么?法师开坛作法已经几个时辰了,方才那碎花布未出现之时,苏氏亦没有半丝的异样,甚至还带着几分兴灾乐祸。
毕竟,她一直想扳倒乔淑惠,只有乔淑惠倒了,她才有机会更上一层楼,也才有机会为她的女儿谋一份锦绣前程啊。
“姨娘没事,你不必担心!”苏氏拍了拍段碧岑的手背,嘴里虽是这样说着,但是眼神却再也不敢离开那事发地点半分。
“没错,连鸢,这件布料在府中也不是什么稀奇之物,不仅我有,老夫人和苏姨娘那里也有一些,你凭着一块花布便定于妈妈的罪,说不过去呢!”
乔淑惠点了点头,上前一步,十分亲昵的拉住了段连鸢的手,似乎她对这个女儿有多疼爱一般。
一番话却将老夫人和苏姨娘也牵扯其中了。
老夫人面色无异,可苏姨娘的身子却抖了抖,握住段碧岑的手也止不住的发抖。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正望向她的乔淑惠,从对方的眼里,她看到了一抹嘲讽和轻蔑。
“母亲,我从始至终都没有给于妈妈定罪啊……”段连鸢的双眼眨了眨,嘴角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这抹微笑直击乔淑惠的心底,使得她整个人都打了个寒颤,一股强烈的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不……这一次她设计的十分精密,不可能会有疏漏。
不动声色的从乔淑惠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段连鸢望向另一批正匆匆赶来的护院,领头的人手里亦捧着一样东西,脸上的神色与方才李管家无异。
“老爷、老夫人,奴才搜到邪物……”
洪亮的声音传到众人的耳中,连带着那方才做法的法师都是浑身一抖。
方才他算的方位明明是西北方位,可这批人显然是从东南方位过来的。
东南方位住着的是乔淑惠与段楚瑶,在这府里,便也只有她们能住上最好的院子。
“快快呈上来!”一方邪物未定,另一方邪物又出现,老夫人挣扎着从软榻上爬了起来,一手抛开那被布匹遮住的盖子,枯稿的手指正要打开盒子……
却不想,挽着老夫人过去的段楚瑶整个人猛的一声尖叫,而后像是发了疯一样一把推开了老夫人,从那护院的手中抢过那盒子:“这是我的东西,你们谁也不许打开……”
她惊恐的护着盒子,美丽的面容因为恐惧而扭曲着,使得她整个人看上去狞狰可怕,哪里还有京城第一美人的姿态。
老夫人的病体,被她重重一推,整个人毫无预兆的朝着一边倒去,若不是秦妈妈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只怕老夫人这一摔不死也得重伤。
“母亲……”
“老夫人……”
段云华与乔淑惠同时冲了过去,老夫人虽没伤着,但是被这么一吓,整张脸都白了,不停的捂着胸口咳嗽起来,好半天才缓过一口气。
“楚瑶,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还不快快向老夫人道歉!”乔淑惠一边替老夫人顺着胸口,一边厉声指责女儿。
话虽严厉,却让她故意为之的行为说成了是‘不小心’。
可这一回,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岂是她说一句‘不小心’便能搪塞过去的?
段楚瑶满脸的惊恐,眼下才发现自己竟无意识的推了老夫人一把,那美丽的双眼中立即流出了委屈的泪珠子,我见犹怜的模样在任何人的眼中都无懈可击。
她可怜兮兮的朝着老夫人走去,哽咽道:“祖母,是瑶儿一时失手,求祖母责罚……”
乔淑惠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段时日的调,教,女儿总算成熟了一些,懂得什么时候该伏低做小,什么时候该强势凌人了。
老夫人这段时日经由她亲手照顾,自然也无心罚她,正要伸手将她扶起来,这件事作罢之迹,段子峰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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