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打掉孩子,可是她没有值得信赖的人,她只要出门就会被蹲守在门外的狗仔不停拍摄,他们驾车跟踪她到每一个地方,恨不能找到任何有价值的新闻,她要瞒着廖晋沛,瞒着廖茱,瞒着葛莉莎,瞒着每一个看似与她亲近的人,她要强忍身体上的虚弱,大方得体地扮演好这个豪门儿媳妇的角色。
她说过了要靠自己,只有靠自己最安全。
可是真要靠自己的时候,却有那么多危险,是她一个人难以掌控的。
要不要求助柯云泽?
可是柯云泽,又能做什么呢……
他和她一样,都是公众人物,如果被人发现他陪她去医院,那么孩子的父亲,肯定会被认为是柯云泽。她不能给柯云泽戴上这顶肮脏的帽子,哪怕她自己被记者堵在手术室,她也可以咬牙坚称孩子是廖晋沛的,他想要孩子而她不想因此中断演艺事业,所以瞒着老公来堕胎。媒体散布出去也不过是自家事情。
夜绫音不算了解廖晋沛,她不知道廖晋沛会怎么做,她也不会冒险把真相告诉廖晋沛。男人总是充满占有欲,这个女人是他老婆而不是路人甲,即使他不爱她,他也不会容许她挽着他的手,肚子里却有着别人的孩子。
内心小小的刺,总是比表面的矛盾,更加具有威胁。
她会悄悄处理这件事,但愿,一切顺利……
之后的几天,夜绫音依旧每天忙得像个陀螺,跟着廖晋沛完成接下来的仪式,保持温婉端庄的模样,和他家族每一位长辈打好关系,绝对不给媒体留下一丁点儿把柄,以至于她根本没有时间进行自己的计划。
婚礼总算结束了,夜绫音又该和廖晋沛度蜜月,这当然是做给别人看的。
她随便选了个国家,有人为他们打点好一切,然后就开始了一系列的新婚旅行。
廖晋沛无心和夜绫音愉快度假,他也看出夜绫音没有打算爱上他的意思,她每一个温柔的举动都像是工作一般,她甚至拒绝廖晋沛的亲近,完全不履行一个妻子的职责,幸好廖晋沛也不强求。
他交往过不少优秀的女孩子,她们都黏得他几乎窒息,他早就对谈情说爱没什么兴趣,他的秘书记得每天为谁送花,哪位女友喜欢吃哪家的餐点,他只要按照行程去做就可以了。
对他来说,漂亮的女孩子或许各有优点,但只要不是廖茱,她们也就没什么区别。
夜绫音是那些女孩中比较特别的一个,但不和她上床,他又不会死。
嗯,说起来是比较没面子,不过,也许渐渐地,他们会像真正的夫妻一样。
反正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消耗。
他们订了最高级的酒店里最豪华的总统套房。房间里的布置就像一个小别墅,从内部的旋转楼梯上去,可以看到透明的玻璃天花板,当夜幕降临时,抬头就可以透过大片玻璃,看到漫天繁星。
傍晚,夜绫音坐在窗边,开了瓶红酒,她靠着墙,侧身坐在落地玻璃旁,国内还是冬季,此时她却身处热带,她穿着件单薄的长款丝绸上衣,牛仔短裤下是一双白皙笔直的腿,一只腿平放在地上,另一只腿蜷起来,赤足踩在柔软的丝绒垫上,一只手抱住腿,另一只手举着透明的高脚玻璃杯,杯子慢慢倾斜到唇边,半透明的红色液体轻轻荡漾,折射夜幕下的华彩。
一个他从未交往过的女人,突然成了他的妻子,与他如此亲近,总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
“怎么,没出去泡妞?”夜绫音瞥了廖晋沛一眼,语气懒散,“那边似乎是红灯区,有不少洋妞儿在招揽生意。”
“这么大方?不怕你老公得了病传染给你?”
“你得了病也是传染给那些对你念念不忘的花花草草,和我无关。”
“别这样说,那些花花草草得了病,要传染给多少人啊。夜绫音,你实在是阴险。”
“少把责任推我身上。你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神器叫做保险套的么?”
“算了吧,万一被偷拍了呢。我心疼娇妻,再性急也不能在蜜月旅行里乱来啊。”
廖晋沛将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沁人的醇香在口中弥漫开来,他又倒了一杯,透过杯中液体,看着窗外亮起灯光的建筑,流光溢彩,像万花筒里的调色盘。
“夜绫音,你猜,我有没有喜欢过你呢?”
“喜欢过吧,你喜欢过很多人,她们都成了你的前女友。”
“干嘛看事情这么透彻,我以为你应该失落地说‘不喜欢吧‘,然后等我说出喜欢的时候,瞪大眼睛,惊喜又羞涩地看着我,然后我们就会有一个顺其自然的吻,和一个缠绵恩爱的蜜月。”
夜绫音白他一眼,那种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白痴。
“你也看泡沫偶像剧?还是收敛点吧,看多了容易变成脑残。”
廖晋沛无语,他实在无法把面前的女孩,和初次见面时那个纯美可爱的小妹妹相比。
是她长大了,蜕变了?
还是她一直是这样。
廖晋沛想起潘怡在宴会里欺负夜绫音的场面,他现在突然怀疑,潘怡真能欺负夜绫音吗?
他想问问夜绫音,但他突然想起潘怡已经死了,在蜜月旅行的时候去问一个死人的事情,实在是不怎么吉利,况且潘怡对他来说,也并不重要。
廖晋沛的思绪一时间纷飞如絮,他扭头望着夜绫音平静的侧脸,看到她纤长卷翘的睫毛盈着星辰般的灯光,她很年轻,很漂亮,也很有气质,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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