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愣了愣,好在反应快,赶紧回答说:“我贴着男厕所的墙壁听到的。”
“难怪你长着一对招风耳。”冷擎天淡淡的说着。
所以人都笑作一团。
而楚闻夏捂着嘴,悄悄的溜出了病房。
笑着出了门,楚闻夏的笑脸僵在了脸上,盯着前方两米外。
夏明亮侧靠着墙壁,吸着烟脸上被青灰色的烟雾缭绕着。
走廊上人来人往,而犹如烟雾一样的他安静地站着,一双哀伤的的眼睛穿越了人群,远远的凝视着楚闻夏。
落花时节,这个男人曾经是她伤痛中的一部分,她猜,她也是他伤痛的一部分,而她在想,究竟是她痛一些,还是他痛一些?
冬天的太阳暖洋洋的,阳光驱散了前些天的阴霾,就连心上的阴暗角落,也都一一扫过。
她感谢这样阳光普照的一天。
悲伤似乎似乎走远了一些,生命中鲜活的东西似乎又跳了起来,那是一种重生的感觉。
此刻的楚闻夏和夏明亮并肩坐在医院的花园长凳上,出得早,地上一个孩童正在蹒跚学步,而他的母亲紧随其后,身板清瘦的男人穿着病号服,套着蓝色大衣,一脸慈爱的模样。
她和夏明亮望着享受天伦之乐的一家子,在阳光的沐浴下,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就这样僵持着。
经历过诉衷肠的那一晚,就像抽丝剥茧之后剩下的残骸,变得不一样了。
他们心照不宣的没有提那天晚上的事情。
还是楚闻夏先开的口:“今天不上班吗?”
夏明亮懒懒的靠在椅背上,眼睛看着远方,笑着说道:“上,有一个客户住院了,来看一看。”
“什么客户?他怎么了?”
“车祸?”
“哦,来抓人吗?”
“是一个的小家伙而已。”夏明亮转过头来,笑眯眯地看着楚闻夏,眼中露出温柔的光。
他眼中的光芒,媲美如缕缕的阳光,给人无尽的温暖和温柔。
楚闻夏张大嘴巴,手指了指自己:“不会吧,你什么时候成警察了?”
夏明亮笑容扩大揉了揉她的长发,宠溺声音就在她耳边:“傻丫头。”
楚闻夏本来在笑,可是在听到傻丫头这三个字的时候,她竟然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
听到这三个字的机会不多了。
他们再度陷入长长的沉默中,楚闻夏想了想,这样心平气和的时候非常难得,此刻的机会就把自己想问的都问了吧,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楚闻夏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夏明亮的脸色,还是决定问盘旋在心底里多年的问题:“夏明亮,当年你为什么搬到了我们那里?”
夏明亮转过身子,瞥了她一眼,又转过头来望着远方:“想知道吗?”
“嗯,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可是,不是所有的故事都值得听的。”
听起来有些悬。
楚闻夏紧张兮兮的,挠了挠头发,扯了扯夏明亮的衣袖,不安却又怯怯的回答道:“夏哥哥,我不会因为你以前是个不良少年就看不起你,我是说真的。”
夏明亮竟然笑了,眉头稍微的挑了挑:“不良少年?我?”
“嗯,你以前在哪个堂口混的?有绰号吗?”楚闻夏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不对不对,你是搞建筑的,对了,你一定是藏在卧底的警察,被发现以后逃到了我们那里的。”
楚闻夏为自己有这样的神逻辑而沾沾自喜。
夏明亮突然哈哈大笑,又揉了她的头发,“小东西,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楚闻夏有些不服气:“你还别说,你刚刚来我们那里的时候,我就猜你是哪个地方来的小混混,到我们这里来躲警察呢?”
楚闻夏扫视了周围有些萧索的冬季,已经陷入了那尘封的回忆中:“那个时候我在山上发现了一个山洞,心里很高兴,想着,心想着要是警察来了,那我就躲到这个山洞里面,谁也找不到我。”
回忆到这里的时候楚闻夏忽然飘出了一缕伤感,夏明亮猛地吸了两口烟:“我也曾经想过带你逃走。”
“你有想过吗?”
“嗯。”
楚闻夏欣慰的笑了:“原来你有想过,这样就足够了。”
“夏哥哥,你究竟为什么来,又为什么走?”楚闻夏终于还是问出了这几年来一直耿耿于怀的话。
“我只告诉你为什么来,至于我为什么走,你不用知道。”夏明亮又点了一根烟,吸了两口,之后就由着它静静的燃烧烟丝,回忆在一阵烟雾中徐徐拉开。
“为什么不用知道?”
“我说过,有些故事不值得听,而我也不想回忆太多。”
夏明亮的表情严肃凝重,想必他的故事一定十分纠结,就连他自己都不愿意撕开伤口,那她又何必苦苦追寻其中的真相呢?往事如风,至少她曾经有过想带她浪迹天涯的疯狂想法,据后来为什么放弃了,其中的原因她不知道也好。
知道了又怎样,徒留伤感而已。
“那一年我刚从学校毕业,是最血气方刚的时候,老爷子官当的大了,什么都要干涉,我马上出国,甚至连我以后结婚的女人都,找好了。”
楚闻夏动了动嘴,很想问他那个女人是不是就是方菲,是她忍住了,觉得自己还是做一个静静的聆听者比较好。
她想,她从来没有过这般接近夏明亮,真实的夏明亮,他剥去了他厚厚的保护色,将他的灵魂和血肉袒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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