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远征笑道,向章林峰拱手。
“那是那是,你小许的脑子算不准的人,我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要真是合作,我宁愿是能够跟杜兄合作。论威望,名声,别说是田瑞和,就是文诗英也远不及杜兄。杜兄是真君子,若是我们联手执掌北平,那怕是大家都坦坦荡荡些……”
章林峰道,这话却是真诚的。
杜祥和自前朝入世,是儒家的君子,他行为端庄,不贪腐,三造共和,民望很好。而且,杜祥和没有嫡系部队,对北平局势构不成威胁。饶是扬城支持杜祥和,沐家与杜祥和世交,但是不是亲信部队,扬城远在江南,从扬城多年的作为看,是不可能为杜祥和强出头的。
一席恭维话,杜祥和嘴角有微微的笑意,许远征略是皱眉。
“您是过誉过誉了……”
杜祥和笑着,眼角却有得意。
“绝不是过誉。杜兄该是舍我其谁……我是拿着枪打仗,但是,我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们在关外头呆着十几年,这北平的局势我是一时半会儿摆不平,这议会的三帮五派的,清流浊流的,也是不认我的。咱们合作,比别的都是稳妥多了……杜兄与我也是认识十几年了,从原大帅时候就共事,现在还是有机会一起共事不是很好?杜兄是该帮帮我的!”
章林峰越是谦恭,拍着杜祥和的袖子,笑呵呵的说着。
“不敢当,不敢当啊……我也老了,也不知道能做多久……几十年宦海浮沉,也是累了。在天津这一两年,我日日下着黑白子,念念佛经,心里头倒是平静多了。要真是再去北平那么忙碌着,劳心劳力的,我这老骨头也怕是撑不住呢……”
杜祥和摇摇头,喝着茶,明明还是有几分自许,却又谦辞着。
“杜兄哪里老?别说老骥伏枥的话,明明正当年还推说自己老迈,那是于国于民的不负责任!”章林峰笑着说道。
一室祥和。
许远征手里的扇子忽的敲在了桌子上,发出脆生生的响声:
“若是章帅与杜先生有合作之意那是再好不过。若是控制,季总统也好张总统也好,许远征都是经过了的,也都是见过他们——过得不好过。那个位置,风刀雪剑,众矢之的,不那么好做!”
许远征的声音里有冷意。
杜祥和不由得变了神色。
“哪里哪里……小许你这个多心的,七窍玲珑心思就是你!你反复的坑我,我可是没有坑过你啊……你再是挑拨离间我和杜兄,我惹不起你,你看杜兄也不饶你!”
章林峰打着呵呵。
“远征,不要放肆!”杜祥和道,语气里有些不悦。
许远征起身,躬身行礼,却没有说话。
杜祥和的不悦是真的,许远征的坚持也是显而易见。凌寒站在一旁,也觉得有些不妙。
倒是章林峰浑不在意许远征的不快,依旧与杜祥和相谈甚欢。
“过来,给我倒杯茶!”许远征示意着凌寒。
凌寒不解其意,却依旧顺从的帮许远征倒茶。
“你跟我说说,这仗打下来什么感受?”许远征随意说话呀一样问询着凌寒。
凌寒有些不解,却如实相告:“很是艰难。杨倍磊将军军队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近两个月战斗,月余时间都是寸土必争的激战,双方死伤都很大。所谓前赴后继,都是血流成河。”
凌寒不知道许远征何意,却着重说了战争的惨烈。
听着许远征与凌寒认真说话,章林峰与杜祥和也停下来,听着二人说话。
许远征望向章林峰,拱手:“章帅让人佩服。硬碰硬的激战,我不如章帅,甚至连凌寒云清这样年轻一代也不如。就算是北平给章帅掌控,莫敢不服!”
这话虽然是对章林峰的赞赏,却也是说给杜祥和听的。
章林峰连忙谦虚的说着:“哪里哪里,不敢当……都是靠着这些年轻人……”
杜祥和淡淡的笑着,倒是教人看不穿深意。
“凌寒随许大哥在军中历练,多有增益,许大哥这么说,凌寒担当不起。”凌寒道。心中暗自生气许远征把自己拉出来,却也只得谦恭的说着话。
许远征冷笑:“别,我这长官没有怎么磨练你打仗,你是感恩章少帅,还是感激你大哥,你心里头衡量去。”
凌寒不由得皱眉,却没有吭声。
许远征这不动声色的挑拨,当真是递给大哥一柄挥向自己的鞭子。
“是了,是了,所以是合作嘛,要合作,才是能够图的到将来!也是亏了凌寒的……凌寒在秦皇岛这些年,帮云清训练军队,带过兵在大雪封山的山里头打过土匪,随着东北军出征,也是立了赫赫战功。凌寒机智有谋略,性情坚韧刚强,是这年轻一辈的翘楚,我很是感激。”章林峰对凌寒连声的夸奖:“沐帅兄弟们年轻有为,我很是叹服啊!以后,还是得看你们的……”
章林峰的话说的极是友善,竭力的维系着这平和,又不动声色的恭维着凌晨,拉拢着与凌晨的关系。这份心机,也很是巧妙。
凌晨叹了口气:“章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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