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在凌晨的房间冲了澡,换了睡衣。他手里抓着毛巾擦着头发,抬眼看凌晨。
凌晨依旧在看书,还是没有休息,灯光笼在他的身上,泛着光华。他只是安静的端坐着,却有着隐隐的气势。
似乎是感受到了凌寒在看透,凌晨放下书:“擦了头发,床上来。你穿睡衣在地上站着容易着凉。”
“嗯!”凌寒用毛巾使劲儿的擦拭了两下头发,跳到床上,缩在凌晨的身边。白绸缎的睡衣柔软光滑,趁着凌寒越发的清瘦明秀。
凌寒睡衣只随意的系了一个扣子,露着肌肤。胸前紧致的肌肤上,竟然有一道浅浅伤痕。
凌晨伸手,随意的一拨,扯落了凌寒略是宽松的睡衣。
凌寒常年在军中,惯常的锻炼身体,是以,体型很好,身材匀称。只是与之不相称的是,那深深浅浅的疤痕,是明显的鞭挞的痕迹。
凌寒少年时候倔强又强硬,虽然也被父亲的家法责罚,却到底是少年,也并未受过怎么重的打骂。而这些伤痕,俨然是这一年的新伤。一时间,凌晨心中酸涩,很是不忍。
凌晨的手划过凌寒后背的伤痕,浅浅淡淡的伤痕大抵是他抽在凌晨身上的鞭伤。那供在祠堂的家法鞭子是父亲留下来的,曾很多次在他的身上肆虐,那些痛楚,他又加之在了凌寒的身上。睡裤的裤腰边,腰间的伤痕最是交错斑驳,凌晨知道腰腿的伤痕恐怕是更重的,军队的军法棍子最是不饶人,他受过,知道苦痛。
凌晨的手拍在凌寒的肩膀,唏嘘不已,
凌寒立即明白了凌晨的意思,一时间怔住,一动不动。
“怨大哥吗?”凌晨问了一句,声音里似乎是有些酸涩和哽咽。
凌寒听着凌晨的声音有异,转过身侧坐着看着大哥,摇了摇头:“不怨……”
“小时候,你那么单纯倔强,你挨打连句求饶的话都不会说,我最是心疼你不过,一心要护着你的。当时爹打我,我总是想,他日我要是当家管事,一定不能像他那般残忍,让跟着自己的人受这些……我自问这些年在军中还算是仁慈的了,怎么的待你便这般的没耐心。”
凌晨感叹着。
听着凌晨的反思,凌寒心中莫名的有些安慰。
“许是弟弟该打……我以后乖顺些,大哥就不打我了。等我回头有了小侄儿的,大哥做慈父就行……”
凌寒说的这般的讨巧懂事,凌晨也是轻松些的一笑。
“这些年大哥真是累了,心神交瘁。你也快点的成熟些,有你在大哥身边,大哥也觉得有个依靠的……大哥也不想打你,你老实些,知道些分寸,懂得些取舍才好。”凌晨道。
凌寒点点头,听大哥说到取舍,又想到许远征的一番话,一时间就有些走神。
他日后也要跟大哥一样,舍了自己的人生么?他已经舍了绿萝了,眼下确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影响他跟在大哥身边了。
“大哥,您放心,小弟会努力的。”凌寒应了一句,却也没什么兴致。
凌晨看出凌寒的心不在焉:
“你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守在大哥这里委屈了你这翱翔天际的雄心壮志啊?不过,扬城这财力实力可比不上地大物博的东北,买飞机建空军肯定是没可能的,你就别想了……”
凌晨半开玩笑半认真。
凌寒连忙摇头。
“我没那么想……我回扬城就没再想空军的事儿。大哥,我跟云清关系好,为这我做错过事儿,大哥军棍打也打了……”凌寒声音有些弱。他知道大哥忌讳他在东北军的事情,连忙坦白。
凌晨看得出来凌寒在自己身边其实也是陪着小心的,虽然他有时会骄纵的直来直去甚至口不择言,但是,大事儿上凌寒从来都是谨慎小心的。
“我那么一说,没疑你。我对我的弟弟是怎么样的人,心里是有数儿的,有信心的。”凌晨道,眼中是鼓励。
凌寒眼中也有一丝的愉悦。
“满蒙铁路密约的事儿,是你和章云清太单纯了……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们做的没错什么。但是,那个位置上,我不能不罚你。何况,为一个女人你做的事儿,罚你并不冤。”凌晨道。
第一次开诚布公的谈那些往事,凌晨一语,凌寒便领悟了意思,只是沉默的点点头。
“这风波诡谲中站稳不容易,行伍中人,受些苦痛都算不得什么。”凌晨道。到底是看惯了风云,他心疼弟弟身上的伤,但是,也不在意他会受的磨难。
“大哥……”凌寒往凌晨身边凑了凑,欲言又止。
凌晨侧眼看他:“嗯?”
“大哥,今天许远征跟我说,你和他的赌约……”凌寒道。忍了很久,思虑了很久,凌寒还是终于说了出来。
难得能够有这样的机会跟大哥开诚布公的说话,也难得大哥这般的有耐心温和,这甚至是从他回国之后都为数不多的机遇,凌寒心一横,便直白说了。
凌晨“哦”了一声,似乎并不是很惊讶:
“你拼死拼活的闹着要的女人莫名其妙的丢了,你到现在才知道这些个?”
没有接凌寒的话,凌晨追问着,嘴角有一丝嘲笑。
大哥总是这般的智慧,目光如炬。
凌寒心中苦笑,他还没问出大哥什么,就又被大哥继续的追问。总也是坦白,他便没有什么怕的也不隐瞒。
“查了。我猜着了许远征,就是没有想到大哥会跟许远征打赌。我没有想到大哥……”
“现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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