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只能出卖凌寒。
“我现在只问你,你知道什么说什么。若是你敢瞒我,我绝对不留你。”凌言严厉的说道,面容沉肃,目光慑人,是明杰从没有见过的样子。
明杰不由得有些慌了。
“二哥,怎么有你这样,只不过一句两句话,我有我的为难,你都是不考虑的,这就随口说着赶我……凌寒主意正不肯说,二哥没办法就来审问我。二哥以前总说,我和凌寒凌豪一样都是二哥的弟弟,我心里也把二哥当亲哥哥一样敬服的。可是我错了。是,我是二爷的仆人,就一句话,二爷要赶我走吗?”
如此说着,明杰就有些委屈,说到最后竟是有些哽咽,眼睛里闪着泪光。
明杰是素来直爽率真的人,父母早逝,最亲近的就是沐家的兄弟。他跟凌言在一起的时间远超过大哥,在明杰心里,对凌言的感情好不逊于大哥的。
凌言气结。没有想到几句话明杰会有这么大反应。
凌言伸手拍明杰的肩膀,明杰毫不犹豫的一把打掉了他的手。
凌言不由得一惊,手悬在半空,生气,却又是无奈。
“我说了你几句,你倒是脾气大的很……”
明杰瞪了凌言一眼,咬着嘴唇,红着脸,不说话。
“明杰,对不起,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我错了……”凌言低声说:“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我是一时气急了……”
凌言手按住明杰的肩膀,这一次,明杰没有动。
“我不是不在意你,随口说赶你走的。我是太在意你们,才会一时气急那么说的……”凌言徐徐道:“兄弟之间,要是不能坦诚相待,没了那份信任,这情义又以何为继呀?”
凌言一声声长叹。
“因为凌寒的事情,大哥多生气你是知道的。好不容易,大哥原谅了凌寒,若是你们再做出什么叛逆的事情来,这让大哥怎么接受?凌寒的事情自有大哥去管他,我从来都管不了他也不说他,但是,你要是伙同他一起,俊哥和大哥怎么看?我不只是担心他,也担心你。”
凌言郑重的说。
明杰已经哭出了声。
“我是不想二哥为难……”
听着明杰哭诉一般的坦白,凌言痛苦的闭上眼睛。
奉天。
章林峰听了章云清的汇报,在电话里一阵咆哮。他毫不客气的骂骂咧咧,诅咒着杜祥和许远征卖了他东北的家业。
章云清土匪出身,说话向来的粗鲁,生气起来,上下十八代的诅咒。骂的口干舌燥,大口的喝茶水,又被烫了,啪的一声把茶杯扔在了地上。
“一个个废物,水这么热,烫死老子啊……”
“父亲,父亲……”电话那端,章云清能够想象到父亲怒不可遏的样子,又是好笑又是心疼,连声呼唤着。
“有话接着说,有屁快放!”章林峰没有儿子那样的耐心,不客气的说道。
“事务儿子已经汇报完毕,儿子是想问问父亲,父亲怎么个意思?怎么个打算?”
云清问道。
章云清土匪出身,没有正式上过学,但是,对读书人很是仰慕,对孩子的教育也很是重视。是以,云清自幼就被送去读书,之后更是送去日本和美国留学。章林峰一身匪气,一言不合就开骂,章云清却是一脸的文气,温和有礼,父子在一起,对比鲜明,很是有意思。
“老子什么个意思,老子当然很生气啊。你混小子就跟老子汇报,不想着跟老子出口气,还问个什么问!”
章林峰被气得有气没处使儿,对着云清大骂。
这种没来由的骂云清受的不少,并不在意,只是耐着性子跟父亲说。
“父亲,儿子自然是向着父亲的。不过,眼下,杜总理对德宣战在即,参战军的筹备也紧锣密鼓,士气正盛,季总统一方也不甘示弱,毫不退让,斗争很严峻。儿子觉得东北很难有实力抗衡这两方面。就算是重伤了杜总理,恐怕得意的是季总统和直系。相较于杜总理,东北和直系之前的冲突怕是更多……”
“你东扯西扯什么,跟老子说话直接说!”章林峰今年实在是火气太大,耐心不足。
“儿子建议是,父亲私下跟许远征协调一下,表示东北的观点,协议尚未签订,还可以挽回,只要挽回东北的损失即可。”云清道。
“你老子被人骑头上了,你这什么破主意我还得让着,老子养着你们一个个干什么的!都是废物!废物!”
章林峰骂骂咧咧,摔了电话。
云清听着电话那端的滴滴声,一脸无奈。
父亲气头上,向来是什么话也听不进去,谁说都是劈头盖脸一顿骂。
“废物,都是废物……扫个地还这么慢,那你绣花呢呀?”
章林峰骂过来打扫一地持瓷片的卫队队长刘忠。
刘忠跟着章林峰已经有七八年,自然知道他脾气,连忙扫地。
“怎么了,我冤枉你们委屈你们了……这家大业大,操不完的心!”
章林峰斥责着。
刘忠将最后的瓷片扫走,看着章林峰,看他粗喘着气。这个时候说错话了他要骂,不说话也是要挨骂。
“元帅,为了东北操太多心,我们帮不上大忙,您骂我们,我们不委屈。不过让我说啊,少帅才最委屈,他这东奔西走的为了东北的事儿操劳,能得到这秘密协议,少帅也得来不容易么,不知道费多少心呢。外人坑我们,你这摔了他的电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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