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胥华亭找好下家,无惧嘉华爆料夜夜笙歌。”
“数百粉丝在外痴心守候,胥华亭于酒店内与二女大玩!”
“胥华亭疑夜会女粉丝,特殊癖好终曝光!”
“是凛然不惧还是放飞自我?胥华亭无视解约风波‘淫*乱’剧组!”
……
顾若河整个脑子都在嗡嗡作响。
她一整晚没睡,早上早早到了片场,以为是自己心中忐忑才感觉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极其怪异,直到匆匆赶过来的夏若宽将一叠早报扔在她的面前。
每张报纸的头条都极为精彩,但只消一眼扫过去就知道五花八门的名称实际上报道的都是同一件事,更别提所有头条的配图都大同小异——
当红炸子鸡胥华亭衣衫不整浑身鞭痕横躺在酒店大床上、房间里另有二女与其亲密接触的照片。
照片其实极为模糊,因为那间房的窗帘从始至终都是拉上的,但窗帘之中却有一条不算大的缝隙,而某一张照片上男主角的脸正透过缝隙露出来,再怎么模糊也任谁都不能否认那必定是胥华亭无疑。
另有一张照片上,元嫣手持着皮带,她手里拿着相机,两人一起凑在镜头跟前看照片,而两人的脸也正正对着那道窗帘缝隙,甚至可以看见两张模糊的脸上更加模糊的笑容。
顾若河大脑疯狂转动着。
昨晚她进房根本没有检查过窗帘的事,因为她进门第一眼看的其实就是窗帘,确认了拉得好好的这才去看床上的胥华亭,至于什么窗帘缝隙、什么窗帘缝隙……层高位于十六楼谁会去刻意检查什么见鬼的窗帘缝隙!!!
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她颤抖着手再次抓起那张抓拍了她与元嫣正面的报纸,即使是正脸可因为照片实在太模糊,按道理不是熟悉到一定程度根本不会有人认出两人的脸,可是……
目光往下,她赫然看见那句“在《春去春又来》女主角、北景校花元嫣房间内……”,一时再没有力气支撑,双腿发软的蹲下身去,满头冷汗涔涔而下,将她脸上堪堪补好的妆容尽数浸花。
夏若宽神色严峻,指着报纸上她的脸低声问道:“是不是你?”
张了张口,顾若河出声才发现自己声音已经哑的快要听不到:“元嫣……会怎么样?”
夏若宽怔了怔。
她这句话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可无疑已经侧面证实了他的猜测。
证实了这个剧组多少已经熟悉她身影的大多数人的猜测。
夏若宽脸色越发的难看,低声斥道:“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关心别人?”
从见到这些报纸脑子就仿佛被人揍了好几拳,始终嗡嗡的没个消停,顾若河说话动作全凭直觉,喃喃道:“为什么……怎么会……”
“嘉华与胥华亭撕破脸,摆明了要搞他!这种时候他就算去火星也免不了被掘地三尺的命运!”夏若宽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你居然……你怎么能……”
他看一眼照片上的内容,迄今心里仍觉不可思议。
顾若河是什么人,他与她同组大半个月,不说了解她的全部,至少也了解她为人聪明却不世故,该有的天真率性一点不少,为了这个角色更是每晚熬到大半夜进组以来作息简直跟坐牢没两样。而这个照片上呢?照片拍得模糊意味却极其的暧昧以及情*色,捆绑、皮鞭、二女一男……无论当时在那个房间里发生的事情究竟是不是照片所表达的这样,可但凡身份坐实,等待这两个刚刚进组的新人的还会有任何好事吗?
夏若宽与顾若河感情算不上有多深厚,可这时候他的心脏已经提前开始为她隐隐作痛。
为那个厚着脸皮天天跟在他身后、没日没夜研究一个女n号台词与表演的女孩儿。
毕竟……
抬眼瞟到习蓝匆匆走过来,顾若河混沌的脑子霎时清明起来,抬头轻声问道:“夏哥你认出我……别人也能认出我吗?”
犹豫了一下,夏若宽选择实话实说:“这个片场但凡有一个人认出你,就……”
顾若河极快速扫了一圈周围:“所以他们都看着我是因为……”
夏若宽没说话。
咬了咬牙,顾若河又问道:“那唐导呢?”
夏若宽还是没说话。
唐司礼绝不是个好管闲事的人,但他剧组的演员被曝出这种事,还是那句话,但凡片场有一个人认出顾若河,那唐司礼就必定会是第二个知道的。
这道理夏若宽懂,顾若河自己也不会不明白。
她浑身一阵又一阵的发冷中,见习蓝已经走到她面前,几乎是咬牙切齿向她问道:“所以你昨晚所谓不得不去处理的急事,就是这种事?”
她一颗心终于完完全全沉入了谷底。
她拒绝了林栩文的关于“潜”规则的提议更将他绑在床尾上,如果说她这么做除了她自己的心气还将一小半的希望寄托在足够大牌对自己的电影足够有话语权、凡事都只为了电影本身考虑的唐司礼身上的话,那她现在也可以将这半的希望完完全全剔除了。
她拒绝了电影第二投资方林栩文,她跑去隔壁剧组跟风口浪尖上的男主角玩“”。
她……
她不是李芷芮,她没有李芷芮的演技,没有但凡自己不辞演就绝不会被剧组、被制片和投资方踢走的哪怕丝毫的底气。
撕拉一声,被她死死捏在手里的报纸随她手劲变作两半,她轻声问道:“会被指出来吗?我的身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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