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陷入了死寂。
鹰王虽然能听懂眼前这个小小人类说的话,但是一时间也没听明白。而对面的蔺雀歌显然比它反应的迅速,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的单纯少女,头脑里许久一片空白之后,小脸憋得通红,紧紧攥着拳头霍然站了起来。可是她绞尽脑汁也不挤不出一句可以形容眼下复杂心情的词语来,最后憋得呜呜哭了起来:“墓幺幺,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你你太让人失望了!!”
不愧是大家闺秀,在尊严受到侮辱的时候生死都度之身后了,除了嘤嘤嘤哭了起来,如墓幺幺所设想的那样非常成功的分散了鹰王的注意力。
就在鹰王分神的这么一瞬间。
墓幺幺就地一屈膝,长刀横于身前,单脚踩在刀尖之上——
……
呕了一口闷气在喉咙里的弗羽王隼看到她这样奇异的起势,眼神一凛,紧紧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看来,她果然是要硬拼的。
嗖——
从戒指的视角,只能看到快如闪电的一道黑光,暴起的气流冲天而起。这是何等迅猛的一刀,应该是用尽了全力的一刀,角度极为刁钻,根本无法看清她使用了怎样的步法,只知道一个字:快。
如果不是能清晰看见四周光影的变化和气流的飞旋,弗羽王隼会认为这种速度是在瞬移。
但是,这是一种步法。
他不由地攥紧了拳头,这么快的步法,怎么可能!他非常恼怒受限于戒指的视角,所以根本无法看清楚这种步法的全貌。
她不但用了一种快到接近瞬移的步法,还将这样的步法融合进了刀法里:她是踩着长刀,一路翻腾,将自己作为刀锋冲出去的。不不,她不是刀锋,她就是这把刀。她的步法,就是刀势,她的刀法,就是步法。
这样的招式,他毕生闻所未闻。
短短几息之间,弗羽王隼的心跳几乎凝固了,呼吸也变重了很多。他的意识里被震惊所波颠覆成波涛汹涌:这要怎样的反应速度,怎样的战斗经验和本能的磨砺,才能造就如此惊世骇俗的不可能?
一刀凌空,落下。
轰——直掠过鹰王的头顶上流光奕奕的威武长翎。
她竟然想攻击鹰王最强悍的地方?
她疯了吗?!
不不是的……
一刀落下,她腾空一脚踹上长刀的正中央位置,愣是把长刀的走势在半空中扭转了一个大折弯。这还不够,她翻身跃起瞬间冲出,双手同时攥住长刀的刀柄,整个身体压住长刀直直朝下突袭而去。
在她那恐怖速度的步法之下,她的重量成倍叠加成最直接最凶悍的刀势,如同火药最初的那一瞬磨擦铁器的高爆发,这一刀,凶悍至极。
噗嗤——
这一刀精准无误地从上而下的贯穿了鹰王受伤最重的左翼根部,直接砸入地面。而她的身体也在这样凶狂的一刀之下,在和鹰王坚硬如铁壁的羽毛接触时被猛然弹开。
“嗷嗷嗷!!!”
鲜血狂飙出数米,墓幺幺顾不上身体的疼痛,踉跄着扶着地面站起,转头就朝着山洞外头冲去。
如果刚才鹰王狂暴有八级,现在她成功地将鹰王引燃成了八十级的狂暴。它完全顾不上任何事情了,所有的理智全部烟消云散,忘记了它从始至终一直的任务,它所有的世界,只剩下一个字:杀。
杀掉那个人!
杀掉所有人!!!
……
弗羽王隼的脸色刹那变了,他一声大吼:“前广!”
前广慌忙冲了进来,看到画面里的场景,脸色比弗羽王隼还要苍白:“大爵爷,鹰王狂暴了?怎么会这样,弗羽淳不是可以控制它的吗?!!它,它这是要出巢了?!!!这!!这可怎么办!”
弗羽王隼一把掐灭了画面,“帮我拖住弗羽淳和弗羽哲!”
前广还没来得及说话,弗羽王隼已经一拍幽朔的头,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
墓幺幺拼命地朝着山洞门口跑,蔺雀歌傻在原地之后也反应过来了,再也顾不上其他,直接扔出一个保命法器将自己保护起来。
轰隆——
完全狂暴状态下的鹰王,将整个山洞掀了个天翻地覆,到处都是它的光明长箭,疯狂地朝她们两个人扑刺而来。墓幺幺将弗羽家给她的保命法器全部用上之后,砰砰——
在鹰王无差别的攻击之下。
这些保命的八品法器,不到数米,全部炸了个精光。
而她们眼下离山洞的封印,还有数十米,鹰王的下一波攻击已经可以听见声音了。
而蔺雀歌很明显有弗羽家给的后手,她不止速度比墓幺幺快上许多,眼下还明显有剩余的一次性保命法器。
见到墓幺幺看了过来,蔺雀歌露出一些苦恼的神色,她一咬牙想去拽墓幺幺的手。
然后一道光箭瞬间刺来!
蔺雀歌毫不犹豫地退缩了,她转过身去跳出数米,从进了山洞一直没有用过化力的她,一声清越的笛声响起,凶猛的火雀帝灵瞬间冲了出来。
帝灵牢牢将蔺雀歌保护在了正中央。
也同时将本来可以躲开那道光箭的墓幺幺,愣是直接推到了光箭上。
身前被火雀帝灵的气浪冲到,背后被光箭冲上,墓幺幺顿时一口鲜血喷出,直接重重地撞到了山洞的封印之上。
“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墓幺幺你没事吧啊?!”蔺雀歌慌张地喊着。
墓幺幺这个时候却顾不上跟蔺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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